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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仲一怔,还未待他反应,贺景年又道:“楚王派来的杀手随后就到,你自求多福吧。”
闻言,周伯仲又是一怔,来不及细想就见贺景年拂袖便走,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道:
“草民怎么说也算是萧御史的长辈,萧御史不能见死不救。”
贺景年脚步顿住,周伯仲继续道:
“御史大人有所不知,沈南莞乃是我周家孙女,草民知晓御史大人与点玉成婚之事,便是看在点玉的份上,御史大人也该救一救周家!”
贺景年:“哦?这么说来,本官还不得不救你了。”
话音刚落,便有数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个个手执短刃,快如鬼魅一般朝周伯仲袭去。
转瞬之间,一柄短刃擦着周伯仲左脸划了过去。
随即,短刃被一对拥有修长指节的手指夹牢,猛一用力,那短刃便一折为二。
不知何时候在门口的萧全领着一队暗影卫破门而入。
萧全扫了一眼屋内架着短刃虎视眈眈的黑衣人,朝贺景年行礼:“属下来迟。”
见一击不成,对方还有援兵,那群黑衣人对视一眼,又纷纷破窗而逃。
贺景年朝萧全使了个眼色:“别留活口。”
萧全领命,又带着暗影卫追了出去。
周伯仲险些吓尿,他身子摊软在地上,慢半拍察觉到脸上的痛感,才又抬手摸摸脸上的伤,一摸一手血。
他看着手上的血渍,半晌不知所措。
贺景年捏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半截刀刃,扔到周伯仲面前:“你可是还不懂楚王的意思?”
半晌,周伯仲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原来御史大人是奔着那幅画来的。”
那幅贺景年追了大半年的“临江帖”,自数月前在地下钱庄拍卖之后便失了踪迹,若不是查出周伯仲同楚王的那点款曲,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临江帖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一小小商户私藏。
这么些时日以来,楚王都没能够拿他如何,周伯仲的狡猾程度,可见一斑。
贺景年嗤ᴊsɢ道:“你倒还不算是愚昧透顶。”
“楚王没了耐心,想让你带着你藏的秘密长眠地底。眼下,你唯有将临江帖交出,才能保命。”
周伯仲心中百转千回,忽然道:“我不信,楚王殿下不会这样对我!”
他一向效忠楚王,从未想过背叛,纵使私自留了一张保命符,也不过是想谋求一条更稳妥的财路,罪不至死啊!
反而一旦他殒命,他藏起来的那东西才会真的成为定时炸弹。
杀了他对于楚王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啊!
见他不信,贺景年微眯了下眸子,道:“上个月,你连吃了楚王线人几回闭门羹,可是都忘了?”
“便是那些都想不起,这刀刃上的记号你也当没见过?”
闻言,周伯仲垂头看去,只见那半截刀刃上,倒着刻了一株并蒂莲。
是楚王手下惯用的信号。
周伯仲看着那断刃,又是半晌没有言语。
明晃晃的事实都摆在他面前。
是了,一个传话的线人怎敢如此大胆地做楚王的主?想来楚王早就厌弃了他。
不过,他也不傻,既然一个二个都是本着那幅字画来的,他若立时将字画交出,必没命可活。
想到这里,他看着贺景年:
“御史大人方才说,若是草民交出临江贴,便有法子保草民及家人的性命?御史大人这话可作数?”
贺景年:“本官从不食言。”
周伯仲眼前一亮,又道:“草民感念御史大人大德!不过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贺景年皱眉,眸中不耐更甚:“说说看。”
见此,周伯仲觉得御史大人尚算好说话,想着给自己争取点更踏实的保命条件,又将身子跪倒了下去:
“点玉已嫁做御史大人为妻,草民不便携长邀恩。但草民想请御史大人做主,令我周家妇徐良娣搬回周家老宅。”
“一来,老朽实不忍一家人分离,生分了去。二来,老朽尚在,周家便没有分家的道理,她既嫁做周家妇,纵使允厚不在了,她也是要替允厚尽孝的。万望御史大人能够全一全我们一家团聚的微渺愿望。”
贺景年安静听他说完,半晌没有言语。
第94章 狠!
贺景年忽而极轻地笑了一声,走到匍匐在地的周伯仲面前,慢慢地蹲下了身去。
他伸出手,捏起地上的半截断刃,在手心掂量了一下。
清冷的声音不透一丝情绪:“抬起头来。”
周伯仲闻言以为他这是答应了,心中喜不自胜,满脸堆笑地抬起了头。
随即,他便觉得左侧脸被喷洒了一片温热的液体,充满贪念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左耳处的剧痛慢半拍传来。
他狂吼一声,捂着左耳瘫倒在地,目光死死地盯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一只人耳,止不住地惨叫出声。
贺景年冷眼看着他蜷成蛆虫一样的身体不住扭动,将那沾了血渍的半截断刃又扔回周伯仲眼前。
一边从袖中抽出一张帕子擦手,一边不夹任何喜怒的声音道:
“你当本官不清楚你周家的那点龃龉?本来留你及你家其他人一条贱命便已是念在你同点玉的那点血脉的面上。”
“未料到你贪欲如此之盛,既如此,便无甚可谈的了。无论你说与不说,只要那东西还在世上,本官终归都找得到。”
“你放心,你既不愿死,本官也乐意帮你吊着这条贱命,端看是你先撑不住,还是本官先找到了。”
地上的周伯仲痛到失了智,嘴里除了惨叫,说不成一句话。
贺景年说完便未再看他一眼,一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走到门口打开书房门:“将人送别院水牢去,可别让他死了。”
一位暗影卫领命,将人用麻袋兜住了,拎起便走。
他心里忍不住啧一声,别院水牢,那可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儿。
看来这人是碰到大人逆鳞了。
贺景年回到梧桐居后,去书房换了身衣服,又喊了萧全进来。
萧全欣喜道:“大人,东西拿到了吧?”
今晚参与行动的每个人他可是都耳提面命地交待清楚了,行动过程中也未出半点差错,那种情况下,由不得那老匹夫不信。
贺景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没有。”
萧全一怔,以为又是自己哪里没做到位,随即便要跪下领罚:“属下该死。”
但心中忍不住腹诽:不能吧,难道大家伙儿演的不像?但那柄楚王手下的刀可是如假包换啊。
贺景年抬抬手,示意他起身:“你们做的很好。”
没打算在这个事情上面再多言语,又吩咐道:“将周家老宅封锁,先掘地三尺地找一遍。”
萧全领命,又问:“那老宅中的其他人要如何处置?”
贺景年默了片刻,道:“无论男女老少,均送北疆去,凭萧将军处置。只一点,永世不许他们再踏入回大京之路。”
靠着在大京发百姓们的黑心财,他们也过了不少好日子,如今,多多少少也该回报百姓一点了。
正说着,一支箭矢忽然破窗而入,“铮”地一声钉入贺景年身后的书架上。
萧全忍了忍没忍住,道:“大人,永乐侯回回传信都使这般法子,实在有些危险。”
贺景年:“无碍。”
小叔做事一向随心,说也无用。况他还不至于连这种明箭都躲不掉。
取出箭尾带的字条,龙飞凤舞的一行:“楚王处无异动。”
今晚行动前,他还让小叔去盯了一下楚王那边,以防万一。
如今行动已经结束,这个消息其实传或不传也无甚区别,按理说小叔没必要再专门跑这一趟了。
贺景年没太往深了想,接着向萧全吩咐事情。
另一边,徐良娣在见到点玉平安归来之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拉着点玉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一旁的周点墨困得直打盹了,才让点玉回房了。
她将点墨送去睡着,才回自己房间收拾就寝。
窗棂上忽然传来“铮”的一声脆响,徐良娣猛地自睡梦中睁开眼睛。
她壮着胆子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查看。
就见窗棂上插着一支箭矢,如缎的月光下,她看到箭尾处还绑了一个字条。
徐良娣皱皱眉,稍稍思索了一瞬,还是将箭矢拔了下来拿回房间。
字条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