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莞贺景年(沈南莞贺景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南莞贺景年)沈南莞贺景年免费阅读全文无弹窗_笔趣阁
张之羽如同即将干死的鱼,拼命张大嘴巴呼吸着。
没有立即得到回应,黑影随即又将他的头按了下去。
张之羽用力挣扎着,边呛水边费力道:“记住了……记住了……”
黑影这才罢手,将人从水里提出来,一挥手甩到了桌边。
张之羽被摔在地上,再次对上了方才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一阵又惊又怕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乾物钱庄。
永炎胸口的伤口刚换好药,没涂麻沸散,疼得他脸上狰狞的疤痕都跟着泛红,看起来愈加骇人。
大夫净了手出去了。
手下“黄雀”紧跟着进来汇报:
“昨日那位妇人寡居,夫家姓周,住在城西,平日里深居浅出。家中尚有一女一子,一子年岁尚小,在念学堂,一女于即将婚嫁,近日频繁出入梧桐街一处院子。”
“巧的是,那处院子的房契正存于钱庄内,属下调取档案发现,房契的主人于不久前刚完成更换交接,如今房契的主人……”
说到这,黄雀明显卡顿了一下。
永炎睨了他一眼,不甚在意,道:“怎么?”
黄雀道:“不瞒主子,属下也觉得有些奇怪。如今房契的主人,是萧御史。”
永炎刷地坐正了,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痛嘶了一声。
缓了半天,将情绪梳理清楚,再开口时,已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问:
“可有萧御史近日成婚的消息?”
黄雀道:“未有。”
永炎微忖了一下,很快道:“暂时将消息封死,待会儿那份房契拿给我。”
黄雀称是。
永炎又问:“那位寡居的周氏,近日可有特殊举动?”
黄雀道:“并无,周氏近日一直在家专心筹备长女的婚事。”
永炎颔首,挥挥手将人遣退了。
沈南莞从梧桐街新居回家时,周点墨已经睡着了。
见徐良娣还在前厅等她,她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胳膊,才走进去。
沈南莞照例轻叹了一句母亲又熬夜等,她明明早就给母亲带了话,让她先睡的,但她每每都一定要看到她平安回来才算罢。
俩人些微说了两句话,徐良娣便回去睡了。
沈南莞去外间收拾的时候,翠儿悄悄跟了过来,把沈南莞吓了一跳。
“翠儿,你怎么还没走?”翠儿只有白日里来她家做工,并不住宿。
翠儿见徐良娣房间的灯熄了,将沈南莞又稍稍拉远了点儿,才道:
“小姐,夫人有情况。”
第19章 乾物钱庄
沈南莞想起昨日母亲通红的眼眶,以及自己早上临走之前的交待,立即紧张地问道:
“我娘怎么了?”
翠儿道:“今晨,也就是小姐走后没多久的时间,来了一位男子拿着一个玉佩给夫人,被夫人给扔了出去。”
“但那人跟夫人说了句话,夫人就收下了。”
“那人说:夫人若是不收,我们大东家只能亲自过来还这份情了。”
“夫人收下后那人就走了,只是之后夫人一整天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沈南莞问:“来人有说是谁吗?”
翠儿摇摇头:“没有,那人统共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进来连口茶都没喝。”
沈南莞皱眉:“可看到我娘将玉佩放在哪里了?”
翠儿道:“没有,夫人背着我藏的。不过我把玉佩捡起来给夫人的时候,看到玉佩前后都印了字,背面印的,是个乾字。我旁的字不认得,就认得这个字。”
翠儿的爹名字里有个乾字。
沈南莞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翠儿。”
“这几日还要辛苦你多帮我盯一盯我母亲的事,若是那人再来,你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我。”
翠儿憨笑着挠挠头应下,说不用客气,见没啥事了,跟点玉道了个别就回家了。
沈南莞坐在院落里发呆,看向母亲房间的方向,心情沉重了不少。
母亲平日里是再温和不过的一个人,能做出别人送东西她给扔出去的举动,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可她又不愿同自己说……
既然母亲不愿提,她就不去惹她不开心了,背面印有乾字的玉佩也算是一个线索,她先暗中调查吧,若真查出了欺负母亲的渣滓,她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要他好看!
翌日一早。
沈南莞刚到药铺,一位做玉料加工的老主顾就捧着胳膊进了门。
是干活的时候,胳膊蹭到了切割玉种用的刀刃上。
幸亏他反应的快,胳膊上一块好肉差点就削掉了。
他将伤口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起来,就赶紧来找沈南莞了,饶是他的玉料铺子离周家的药铺就几脚路的功夫,到的时候,鲜血也已将棉布染透了。
沈南莞赶紧将人接进来,涂上麻沸散后,用消毒银针将伤口缝合,ᴊsɢ再用干净的棉布重新包扎好,之后又给人抓了一些具有镇痛消肿,止血消炎功效的药,前后忙了半个时辰才弄好。
老主顾张叔伤了胳膊,也不着急回去干活,索性就在周家药铺多待了会儿,有心跟沈南莞话话家常。
沈南莞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就听他聊些老黄历,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听到他吹嘘这满大京富贵人家的玉料,没有十成也有九成是经他手的,对他的玉雕技艺都是赞不绝口时,沈南莞忽然接口问:
“那张叔有没有见玉佩背面刻乾字的?”
张叔“嗨”一声:“这你可问对人了。”又想了想道:“双面雕刻的玉佩本就不多,背面印乾的……好像是乾物钱庄那批货。”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三年前乾物钱庄那批货,那批一共做了数十个玉佩,都要双面雕刻,背面印乾字的,正面印的却多有不同。当时为了做这批货,我眼睛都差点熬坏了,数量大要的还急。准没错,就是乾物钱庄的货!”
沈南莞有点震惊。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线索就锁定了?顺利的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她还是暗暗把这个名号记住了,有机会必去拜访。
也不知道张叔了解多少,她又问:
“这乾物钱庄,是个什么地方?”
张叔道:“不清楚,大约是个当铺?听说还放飞钱。不是我们普通小老板姓能接触到的地方,我跟他们只有那一次交易。怎么,点玉丫头对这地方感兴趣?”
沈南莞摆摆手:“没有,我就随口问一句。”
“点玉丫头!想死老叟了!”恰在这时,人还未至,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沈南莞一听,便知是萧老头来了,赶紧将人迎进来:
“萧爷爷,您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萧敛嗔她一眼:“瞧你这丫头说的,老叟没病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沈南莞:“哪有,我盼爷爷来,也盼爷爷身体健康啊!我这里毕竟是药铺。”
这话很受用,萧敛嘿嘿一笑:“我进门就听你们聊得火热,在聊什么?”
“在聊乾物钱庄。”却是一边的张叔接口道。张叔也见过萧敛几次,萧敛自来熟的性子,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萧老见多识广,一定听过吧。”
萧敛点点头:“老叟倒是去过几次。”
沈南莞:“那是个什么地方?”
见她态度殷切,萧敛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道:“钱庄,自然是放钱的地方,老叟去存过几次钱。”
沈南莞又问:“萧爷爷可知晓,钱庄的大东家是个怎样的人?”
萧敛开玩笑道:“老叟没存什么大钱,自是没机会见人家大东家的。丫头怎么突然对人东家感兴趣了,这可不成啊!”
沈南莞听出他的意思,轻咳一声嗔笑道:“萧爷爷又取笑我!”
这话被打断,沈南莞也不好再问。
恰巧张叔店铺里来伙计来喊,他跟点玉萧敛道了个别,也走了。
见人散了,沈南莞又问萧敛:
“萧爷爷今日来可是有事?”
“唉!”萧敛轻叹一声:“点玉丫头这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老叟在家都闲得长草了。”
沈南莞奇道:“您不是正该忙的时候吗?”
婚期将近,琐事应该一堆才对。
“婚事大体的事项早便安排好了,剩下一些细节的,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