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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哪能不小心伺候？

　　说不定这会儿狼狈的这位小姐，改天摇身一变，就成了心尖儿宠呢。

　　沈书意被她身上的高级香水味包裹，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神情麻木。

　　他说了要她陪客还债。

　　她不认为自己气急之后的几句狠话，能让他轻易放过她。

　　在他眼里，她乖巧逢迎是错，为自由和真相离开是错。

　　刚刚那样言辞激烈，更是错上加错。

　　换衣间各种香气混杂，沈书意哮喘很少发作，但她原本就在低烧，保险起见，还是尽快换完衣服，打扮好走了出去。

　　“姐妹，你骨架纤细，这么一穿，弱柳扶风，跟林黛玉似的。”浓妆女人开着玩笑套近乎。

　　礼貌点头，沈书意看了一眼自己换的衣服。

　　裙子短到大腿上半段，腰间和胸口都有大片镂空，整套下来，比性感泳衣多不了几片布。

　　标准取悦刺激男人的打扮。

　　眼底掠过自嘲，沈书意垂下眼睫，被带到会所一楼。

　　帝皇作为高级综合性会所，所有场地设施齐全。

　　喝酒吃饭，唱歌跳舞，甚至住宿泡泉，想做什么都有去处。

　　而一楼，是出了名的猎艳场。

　　灯火暧昧，烟味、酒气、荷尔蒙混杂，停留其间的少爷老板，只为寻欢作乐。

　　才出场，作为新面孔的沈书意就被不少人盯上。

　　她画妆淡，五官清丽秀致，加上身形清瘦，线条玲珑，在脂粉浓重的一干女人中，是出众脱俗的存在。

　　行走间搭讪不断。

　　沈书意忍下恶心，放下所有自尊，一一微笑回应。

　　陆宴说她欠他，她说不清，逃不开，只能先认命还债。

　　酒一杯一杯下肚，腰臀附近总有大手游移。

　　一开始沈书意还不着痕迹地躲避，后边身上越来越难受，昏昏沉沉的，便来不及推拒。

　　不远处，陆宴靠在阴影里，双眸中，两朵浓黑的火焰愈烧愈灼。

第39章口是心非

　　晃晃发晕的脑袋，沈书意伸手想扶住吧台，稍作缓解。

　　半空中，纤细的手却被另一只宽厚的手掌拦住。

　　沈书意被病痛和酒精交错折磨，眼前已经模糊，被一拉一带，便跌坐在对方腿上。

　　在场的少爷老板们大多都有头有脸，欢场猎艳，也讲究维持风度。

　　暗中揩油免不了，但更露骨的举动很少当着人面做。

　　抓住沈书意的人，明显越线了。

　　可从远处看，却像是沈书意故意投怀送抱一样。

　　眼神越发危险，陆宴丢掉手里不知第几根烟，脚尖狠狠碾过后，黑着脸大步走向吧台。

　　沈书意还没反应过来，左腕一阵激痛，身子不由自主，被拖向一边。

　　她踉踉跄跄，跟不上身前人步伐，一路磕绊。

　　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她后知后觉挣扎，却忽然被对方拖到眼前，凶狠一推。

　　地砖光滑，她重重摔在地上，紧跟着，冷水迎头淋下。

　　浑身一颤，她抱着手臂闪躲，湿发卷曲，贴上脸颊颈侧。

　　“不要……”

　　“不要？你对着别的男人，不是来者不拒？”

　　陆宴拎起她一条手臂，将花洒开到最大，上上下下冲洗她的身体。

　　眼底火光闪烁，分不清究竟是妒火更多，还是怒火更多。

　　猝然抬头，看清施暴的人是他，沈书意眼底越发黯淡，别过脸不再挣扎。

　　水温渐渐升高，冰凉的皮肤难以迅速适应，微微刺痛。

　　“现在做出这副冰清玉洁，不堪受辱的样子，给谁看？”

　　陆宴盯着她身上湿透后，越发紧贴的衣裙。

　　“你活该毫无尊严，活该任由男人侮辱！”

　　他说着伸手，大力撕扯那些难以蔽体的布料。

　　沈书意心口刺痛，眼神木然，任由他摆弄。

　　手下的身体干瘦，骨骼嶙峋，仿佛枯萎的花朵，远不复记忆中的温软。

　　心头莫名一痛，陆宴动作变缓。

　　她甜笑着，在暖阳下向他索吻的画面冷不防划过脑海，和此刻惨白木讷，毫无生气的她判若两人。

　　“沈书意……”

　　不等他将话说完，沈书意忽然捂住耳朵，嗓子暗哑，几乎不能发声。

　　“我知道我做什么都是错，但求你不要再说那些话……”

　　那些话戳心刺骨，太痛了，她怕了。

　　心上的痛楚化作燎原大火滚过全身，陆宴猛地起身。

　　片刻后，却压下所有情绪，满是讥讽地开口：“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

　　“信我一次，就这么难吗？”

　　沈书意慢慢抬脸，眼底是无比柔韧的执拗。

　　“我们家真的是冤枉的！”

　　她知道他不会信她。

　　可不管再痛苦，再心灰意冷，她都不能放弃！

　　爸爸还在等她，他们家的冤屈，也在等她洗脱！

　　从地上爬起，她尝试和他沟通，“陆宴，袁叔叔他好像……”

　　“不要再提那个人！”他挥开她的手。

　　她背叛他，转投袁成杰怀抱这件事，是死死卡在他喉间的毒刺！

　　沈书意一愣，被他眼底汹涌的杀意镇住。

　　不能连累袁叔叔！

　　摇着头，她又缩回地上，屈膝抱住自己。

　　眼珠动了动，她哑声说：“你不是要我还债吗？我……我就留在这里？”

第40章她终于可以不再忍耐

　　就算要在这里和那些恶心的男人虚与委蛇，也好过被他圈养折磨，失去所有自由。

　　留下，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继续调查当年的事情。

　　陆宴眸色阴鸷，觉得自己前一刻升起的不忍，可笑透顶。

　　“原来你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他嗤笑。

　　沈书意咬牙，更紧地抱住自己，“你觉得是，就是。”

　　劈手砸下花洒，陆宴在温热的水花中冷然转身。

　　出门前，留下一句：“伺候男人太便宜你了，以后会所内所有的清洁任务，都归你。”

　　沈书意没有抬头。

　　她没有置噱的余地。

　　而他离开后，她终于可以不再忍耐，过去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缓过短暂的晕眩，她环着胸口起身出去，尽力避开人，湿淋淋回到了更衣室。

　　没多久，浓妆女人再度出现。

　　“我还到处找你呢，走走走，我带你去新部门报到。”

　　沈书意浑身酸软，以为她是什么负责人，便没有多想。

　　这之后，是看不到尽头的劳碌。

　　天越来越寒，因为频繁沾水和清洁剂，沈书意的手很快开始出现伤口，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这期间，她一次都没有见过陆宴。

　　他也忙——忙着收拾袁成杰。

　　因为沈书意，他不可能轻易放过那个老男人。

　　而在他的狠厉攻势下，袁成杰别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