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菡傅向延今日阅读更新-虞思菡傅向延在哪免费看
“不哭了夏夏,不哭了,是我错......”
“你别说话了。”虞思菡无力地打断他,慢慢调整呼吸。
丢失的氧气终于回到身体里,她的泪水也跟着止住。
傅向延指尖微颤,将她眼角的泪痕慢慢擦净,问她:“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今晚一定有——”
“不去。”她红着眼眶拒绝,让他后半截话生涩地咽回去。
傅向延沉下心来,揽着她的肩膀俯身问:“那艺术博物馆去吗?你之前想去的地方,我都给你补上。”
艺术博物馆。
虞思菡原本忘记了,记忆却又被一句话唤醒。
那时还在纽约,刚刚入冬的时候。
有一天周末,她说想去现代艺术博物馆看看。
那天傅向延的车正好送去定期检查,对她说,可以去,但可能需要打一辆出租。
她摇头说不用,明明地铁就很方便。
“你不是坐过地铁吗,在波士顿的时候。”她说完又想了想,低语,“虽然也就那一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房里一盏暖灯,傅向延翻动厚厚的德文译稿,漫不经心地说:“明天去吧。”
她有点失落:“明天周一,我有很多课。”
傅向延说:“那就下周。”
最后是她妥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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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地铁繁忙拥挤,有几条线还特别老旧。
但她大学那几年都是靠它通勤,很便捷,偌大的城市无法没有它。
可偏偏有一些人,生来就不需要它,也从不选择它。
她当时很不理解,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理解的点。
现在好像能理解一些了,但依旧难以用言语形容。
虞思菡抬眸看他,彼此的目光交融片刻,她平静地说——
“没有想去的地方了。”
-
傅向延是接近中午的时候离开的。
玄关有点暗,开门的时候,他的背影给她一种低沉消极,但又心有不甘的错觉。
她只看了一眼,漠然错开视线。
宠物医生联系她,说小傻猫好转了些,但情况不太稳定,还得观察一天。
虞思菡立刻换了衣服,要去看看它。
那家宠物医院就在地铁口附近,她今天头疼不想开车,图省事直接坐了地铁,很快到达。
小傻猫住在疗愈舱里,眯着眼睛半睡不醒地趴着。
隔壁笼舱里还有几个“邻居”戴着伊丽莎白圈吐舌昏迷,看来是绝了育的。
虞思菡弯腰站在疗愈舱前,以为它睡熟了,不忍心叫醒它。
但它好像闻到了属于主人的气味,慢慢抬起头,茫然四顾,最后隔着笼口呆呆望着她。
“醒了吗?”她声线放缓,“等你好了就接你回家。”
小傻猫慢悠悠走过来,在空气中嗅了嗅,喵了声,又回角落团着了。
估计是闻到有一丝不属于她的气味,不适应了。
虞思菡头疼:“好好,下次我不让他进,谁都不让进。”
...
下午四五点,傅向延一路无言开着车,楼晟坐在副驾驶打电话:“快到了快到了,沁沁你再等会儿啊。好好好,那我先挂了!”
傅向延目视前方,在红灯前靠边停下,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窗沿,看着窗外一片刺眼阳光,冷飕飕道:“你挺能说瞎话,离机场还有二十公里。”
“啧。”楼晟不乐意了,“那你就不能开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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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来接人,骗我说拍卖行出事拉着我一起来。”傅向延转头看过去,漆黑眼眸散发一丝压迫感,“给个解释。”
“唉,大家都是朋友,破冰行动懂不懂?”楼晟理直气壮,“总不能一辈子僵着吧,这谁受得了。”
傅向延不耐烦地收回视线:“我无所谓。”
楼晟扯了扯嘴角:“算了算了,大不了一会儿你先走呗。”
傅向延看着窗外,忽然,他在来往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虞思菡在宠物医院待到了下午,中途有只阿拉斯加过来打针,脾气暴胆子又小,主人和医生都按不住它。
最后虞思菡过去安抚了几下,阿拉斯加忽然不闹了,只是打针的时候嗷嗷叫,震耳欲聋。
医生觉得新奇,问她是不是也干过这行。
她说不是,只是之前安抚过小犀牛和小豹,方法差不多。
医生呆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吸一口气。
后来又来几只不好控制的大型犬,她尽量帮忙安抚,太阳快落山了才离开医院。
附近有家大型超市,她想了想,又进去采购了一些吃的用的,拎着两大袋出来,准备回家。
其实也不是很重,就是袋把勒得手疼,每走一段就要停下来缓一缓。
傅向延确定是她,在红灯转绿的前十秒,他果断开门下车,沿着斑马线快步往街对面走。
楼晟懵了,在车里喊:“哎我去!有你这样的吗?!”
但是傅向延已经过了马路。
楼晟暗骂,行吧,追去吧,追到手算你牛。
虞思菡站在路边缓完了,重新拎起购物袋,往地铁口的方向走。
——“虞思菡!”
身后有人叫她,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头,一时哑然,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追踪器。
傅向延小跑着走近,她最后看他一眼,毅然决然转身加快脚步。
“夏夏。”傅向延很快追上来,恢复从容不迫的步伐,往前走几步挡在她面前,柔声说,“去哪儿,我陪你。”
虞思菡耷着眼看他:“......还能去哪,回家。”
“我送你回去。”傅向延似乎生怕她拒绝,先发制人地夺走她手里两个袋子,问她,“你没开车?”
她伸手去抢:“头疼,不想开。”
傅向延顺势将购物袋拎到身后,不让她碰:“那我陪你坐地铁回去。”
“......”她心烦,“不要,你还给我。”
傅向延以退为进:“夏夏,如果我还给你,你就让我陪你回家。”
虞思菡情绪不佳地看着他,又听见他说——
“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
...
正是傍晚回家的点,地铁上人挤人,一个座位都没有。
虽说今天是周六,可事实上有很多人没有双休,在工位上一坐就是七天,甚至日夜连贯,还没有加班费。
进了车厢,虞思菡在拥挤中找到一个小空间,抬头找寻,发现头顶连个能抓的把手都没了。
傅向延紧跟着上车,站在她身旁,轻易抓住最顶上的金属横杆。
两个购物袋挂在他曲着的手臂上,随着车厢运动而轻微摇晃。
虞思菡因着惯性,方才那一下有点站不稳,而傅向延一手将她抱过来,让她待在他怀里。
她一时恍惚,鼻尖充斥着属于他的沉稳气息。
傅向延垂眸看她,手臂护在她腰侧,温声说:“靠着我就好。”
60
地铁一站又一站地停, 他怀里的温度在她心口附近悄然蔓延。
像最初的幻觉,但时间长了,又有些微烫的实感, 和从前并不一样。
出了地铁口, 毛茸茸的余晖洒落下来, 照在二人肩头。
其实有点晒,傅向延刻意站在阳光照来的位置,替她挡着。
时不时有人路过, 低声感慨一句“他们很登对”, 虞思菡都当过耳风, 唯有傅向延在意。
中途有人打他电话, 在听筒里叫他“陆先生”, 说拍卖行有点事情要他处理。
虞思菡以为他半路要走了,而他回复对方,他有更重要的事。
两人隔着半臂距离一路步行, 到达公寓大门前, 虞思菡二话不说拿过他手里的东西, 自顾自地转身。
“夏夏。”傅向延温声叫住她。
虞思菡应声止步,但没有回头。
傅向延没有再往前, 风吹动衣摆,眼底倒映她沐在余晖中的身影。
在暖融融的夕阳里, 虞思菡听见他说——
“我知道你以前回头的时候,经常看不到我, 但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后。我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