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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晚还想说点，就被投喂了一只剥好的虾子，她有些无奈，“我是认真的，不能总是你承担着我的负面情绪，照顾我，我……”

萧岁渊听着她说的话，眼神不自觉亮起来，一眼不错地盯着苏向晚，苏向晚微微红了脸，后面的话就说不下ʝƨɢ去了，嗔回去一眼，男生清俊的笑容更肆意了些，清了清嗓子才收敛点，“我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初中的时候就自己搬出来住，一直都习惯了一个人，直到遇到你。”

“原本觉得这样一个人挺好的。”他浅浅笑着，笑容里有些勾人心魄的东西，勾得人心尖痒痒的，“但现在好像不行。”

男生凝视的目光浓烈，毫不掩饰那份炙热的爱，因为拥有过，所以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孤寂。

苏向晚读懂了，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我、去上个洗手间。”她没出息地遁了，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努力平复了一下狂烈的心跳，深呼吸了几口，自我安慰着，不就是头一回恋爱，不至于……

这么没出息。

就在苏向晚自暴自弃，打算回去的路上，一个穿着JK制服的小女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女生拿着手机显得十分局促，不远处几名神情雀跃的同伴似乎在为她加油打气，然后终于鼓起勇气，乖巧地打了声招呼，“姐姐好。”

“呃……你好？”

小女生脸红红的瞥向萧岁渊坐着的方向，回过头，察觉苏向晚的目光，脸红得更厉害，一鼓作气道：“可以给我一下你弟弟的微信吗？我、我有个朋友很中意他！”

苏向晚怔了下，目光和萧岁渊隔着远远碰了一块，不由地牵起了嘴角，“不行哦，他是我男朋友。”

小女生脸一下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连连说了两声“对不起”，飞也似地跑向了同伴，几人推搡着叽叽喳喳地出了餐馆，不小的动静也引起了萧岁渊的注意。

看到苏向晚回来，他好奇地问，“怎么了？”

苏向晚支着下巴，眼神放肆地描摹了下男生帅气的轮廓，“她们的眼光可真好，我男朋友真的蛮帅的。”

故意轻吐的词，卷着调笑的尾音格外撩人，萧岁渊的瞳孔缩了缩，骤然深邃许多，直把苏向晚看得又想冷静一下，连忙岔开了话题，“你在学校里应该也很受欢迎，一直没谈过？”

“没有。”

“那喜欢的人呢？”

就在苏向晚以为答案也是否定时，萧岁渊忽然沉默了下，回答了“有。”

苏向晚轻轻扬了下眉。

萧岁渊筹措了下语句，才开口，“可能是家里的原因，从小就比较叛逆，有过那么一段，嗯……”

“日天日地？”苏向晚帮忙。

萧岁渊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算是默认，“总之那时候年纪小，厌恶身边一切，比较……愤世嫉俗。”

苏向晚用怜爱的眼神关爱了下中二少年，后者索性移开眼继续道，“反正过得浑浑噩噩，不太能和这个世界友善相处，然后……遇到了一个女生。”

“她来我们学校参加比赛，午休的时候在天台备稿，吵到了我睡觉，不过她不知道我在。她很认真，稿子涂涂改改好几遍，但每次最后都自由发挥了，从阿基米德到王阳明，所以我特地去看了她比赛。”

苏向晚暗忖这口吻，委实听不出多少暗恋的成分。

“比赛那天的她，穿着他们学校统一制服，即便是在人群里，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到。她上台后把外套脱了，单着一件白衬衫，胸口金色麦穗的校徽标志，站在台上，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一样。”一团热烈的，明亮的堪比白昼的光击中了他。

“后来呢？”苏向晚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积蓄的暗潮，有些意外。

萧岁渊定定凝着她：“不是所有童话都是happyending的，但她让我学会了，怎么和这个世界相处。”

苏向晚明白过来，大概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但听着他诉说着遗憾，忽然就有了那么一些不是滋味。

萧岁渊中途看着苏向晚走神了两回，最后午餐有些潦草地结束，两人离开餐馆，苏向晚去取车的路上，又看到了刚才要微信的JK小女生，小女生也看到了她，表情霎时有些不自然。

“现在的男生是眼瞎么，老女人有什么好的？”女生身边粉头发的女生轻蔑的瞟了一眼苏向晚，故意大着嗓门，满怀恶意道。

苏向晚心说，这要不成微信恼羞成怒，怎么还带上人身攻击了，只是念着对方年纪小，并不打算掰扯，萧岁渊却在这时候上前搂住她的腰。

这一幕，直把几个小女生给刺激的不轻。“什么世道……”

萧岁渊冷然回了一眼:“有条件就去找个九年制义务教育学一学，免得出来降低国民素质。”

“你……”

萧岁渊那冷戾的气质和一针见血的怼人功夫，让苏向晚相信他单身这么多年是有缘由的，但看着对面小女生们精彩纷呈的表情，还是有些爽，苏向晚一高兴，帮萧岁渊开了个车门，在小女生跌破眼镜的目光注视下，潇洒地扬长而去。

苏向晚抓着方向盘，眼角余光里瞥见萧岁渊眼皮底下浅浅的青黑时，开口道，“你刚刚说去泡温泉，就这周末去吧。”

第三十一章

周六天气晴朗，苏向晚和萧岁渊约的九点，在他家楼下碰头。

此时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不到十五分钟，萧岁渊从一堆试了个遍的衣服里，选出了一套轻熟风的灰蓝调风衣，内搭白色针织高领毛衣和九分西裤，想了想，又拿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戴上，顿时又添了几分沉稳气质。

男生站在镜子前又审视了一番，抓了抓精心侍弄过的头发，才匆匆出门。

白色的四门跑车停靠在路边，苏向晚看着从楼里走出来的萧岁渊，忍不住眼前一亮。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本就过分精致的五官在眼镜加持下，简直是恃靓行凶，清晰优越的下颌线条，修长脖颈没入高领毛衣的边缘，充满了禁欲气息。

“等了很久？”萧岁渊走到苏向晚车子旁边时，快了两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在看到苏向晚身上穿的同色系时，眼里尽是笑意，“真有默契。”

苏向晚回神，刚要说话，就被后座探出来的脑袋抢了先：“什么默契？”

萧岁渊被吓一跳，看清楚后面坐着的周焱和苏溪，顿时脸色一变。“你们怎么在？”

“周焱说是他朋友开的，就一块去了。”苏向晚解释道。

周焱狗鼻子地嗅了嗅，“老大，你今天出门还喷香水了？”

“闭嘴。”

苏溪把周焱薅回来，嘴角忍不住噙着笑，“你安静会儿。”她一眼就看出来小徐同志以为是二人世界，铁定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

只有苏向晚注意到了周焱对萧岁渊的称呼：“老大？你们认识？”

周焱一下想起上次地下室仓库里的警告，轻咳了一声保守说道，“是我们的技术指导老大，他搞电脑这块可厉害了。”

“修电脑是挺厉害的。”苏溪道。

“……是吧。”周焱还想说点啥，碰到萧岁渊的眼神，最后憋出两字。

苏向晚顾着开车，并没有察觉旁边和后面涌动的暗潮，和苏溪想的一样，可能给楼上网咖当个顾问，不过听着周焱叽叽喳喳一路老大老二老六的，还是忍不住好奇插了一嘴，“这是按年纪排的？”

“不是……”

还不等周焱说完，一路上显得十分沉默的萧岁渊开了口，“按技术。”然后淡淡瞥了一眼周焱，“和耐力。”

苏向晚侧头瞥了一眼旁边表情正经的人，车身跟着踉跄了下，周焱抹了把脸，跟不认识萧岁渊一样盯着他，骚，是真的骚气！

他只能瘪声跟苏溪解释，“当时车轮战，这家伙顶到了最后。”

“那你呢？”苏溪问。

“五。”

“唔，持久力不行啊。”苏溪促狭。

周焱不想跟她们玩了。

温泉民宿在阳明山深山里，七弯八拐的山路开了大半个小时，才看到玻璃房露出的尖尖角，温泉池子就在民宿后面，和山林融为一体。

苏向晚他们刚到，余岚带着工作室的还有创客联盟的小伙子们围了过来，稀稀拉拉三十多号人，七嘴八舌地介绍这，十分热闹。

萧岁渊面无表情：“……”

苏向晚瞥见，轻轻拽了拽他袖子，“周焱提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而且这段时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