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眠季晏礼(沈应眠季晏礼)抖音新上免费热文_沈应眠季晏礼最新小说_笔趣阁
似是窥见了旁人隐晦的秘密,有些心虚却又好奇道:“他莫不是喜欢柳茗香?”
“何以见得。”
“你瞧他耳朵尖红的,分明是害羞了。”沈应眠眉飞色舞地说着,“比试而已,何至于害羞,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令季晏礼想到些什么,微拧起眉,不解道:“耳尖红便代表喜欢?”
沈应眠:“这倒不一定,我也就是随便猜猜。”
“茗烟——”
柳茗香唤她,沈应眠急忙抱着木剑小跑过去,徒留季晏礼在原地陷入沉思。
耳尖红便是喜欢么?
季晏礼莫名忆起,沈应眠答柳宗主时唤他的那声“夫君”,还有客栈前院里,他食不知餍地吸吮沈应眠的指尖......如此想着,热意一股一股涌上双颊,再悄然蔓延至耳尖。
只是沈应眠无法得见。
*
柳茗香气质清冷,性子却很是温柔,与大宗主如出一辙。
沈应眠与她并肩而行,趁机问道:“师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闻言,柳茗香眼神闪烁,略微迟疑地说:“善良温和,大抵是这样的。”
沈应眠“哦”了声,状似无意道:“那我喜欢高大俊朗的!可他若是对不起我,定然饶不了他。师姐你呢?你的心上人伤害了你,你会恨他吗?”
清冷剑修很快摇摇头,语调决然:“我不会恨他。”
如此笃定,难不成他二人早就相识了?
正当沈应眠泛着疑惑,玉牌双双作响——师门有令,小渔村十来位壮年村民接连失踪,命柳茗香清点四人下山调查。
沈应眠自告奋勇:“师姐,带我去吧!”
柳茗香与原身似乎感情深厚,她伸指戳了戳沈应眠额心,宠溺道:“下山后不许给我捣乱。”
“谢谢师姐!最爱师姐了~”
*
行至小渔村时,天色已暗。
里正在各处张贴了告示,规劝村民夜间无必要莫外出,是以路上不见行人。
渔民既是发船后失踪,柳茗香提议去河边转转。她在一众弟子间威望极高,是以无人提出异议。
村子往东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名曰峒河。小渔村世代以捕捞为生,每日晨起,妻女目送男子登船离去;日落时分,又聚在岸边等候主心骨归来。
几人循着标记行了半刻钟,见峒河近在迟尺。
然而接下来,不论他们走多久,与峒河始终隔着一小段距离,好似永远也近不了岸边。
问心宗(四)
一阵腥气传入沈应眠鼻中,味道很是熟悉,却记不起在何处闻见过。
柳茗香见她面色凝重,只当师妹在发怵,于是掏出一张黄符递了过去:“它可以抵挡三次攻击,你不用害怕。”
随即略微拔高音量,“应当是障眼法,大家先不要动,我来找阵眼。”
闻言,众人乖乖候在原地。
沈应眠望着柳茗香执剑的背影,心道,被师姐保护的感觉还真不赖。
这种低级阵法并不难破,只见青绿色长剑一出,刺破了悬在桥边的“圆月”。一阵薄雾散去,露出峒河的本来面貌。
沈应眠鞋尖微湿,足下传来令人不适的黏腻感。她低头一看,正有河鱼探出头来,卖力地啃咬着绣鞋。
方才若是多走两步,想必五人小队皆要跌入河中。
她不动声色地踹开河鱼,微微用了些力,那鱼竟在水面上滚出几个水漂儿。
沈应眠下意识看向柳茗香,见她手持明珠四处探查,并未注意到娇弱师妹的暴力一脚,这才放下心来。
几位师弟师妹立在岸边,试图捏诀照亮水下。沈应眠不好偷闲,便装模作样地蹲下,试图靠近河面细细观察。
“底下不对劲。”
季晏礼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沈应眠腿一软,被吓得直直栽入水中。
“……”
他无法,只好跟着跳了下去。
*
明明跌入了水中,眼前却一片混沌。
无风,无波,无光。沈应眠只觉自己像是枝桠上自然脱落的黄叶,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坠落,不知去向,不知尽头。
倏然,一双手摸索着贴上她的背,试图将人搂入怀中。
沈应眠警惕地抬腿,耳畔却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我来带你出去。”
是季晏礼。
因着不能视物,其他四感被无限放大。他仿佛是贴在自己耳边低语,吐息在肌肤上带起一阵战栗,叫沈应眠紧绷着肩膀,轻轻颤了颤。
季晏礼一手搭在她腰间,一手抚在背上。察觉到沈应眠的异样,他出声安抚道:“区区幻境,莫要慌。”
女子的身形瞧着瘦弱,如此挨近了,隐隐觉出些......令人遐想的弧度。他顿觉唐突,欲改为握住她的上臂。
不料指尖自薄纱上摩挲而过,沈应眠轻吟出声,旋即一掌拍了过来,正中季晏礼眉心。
她又急又羞:“登徒子!”
季晏礼眼前冒起细碎金光,一时忘记追究,缓了半晌才出言解释:“我并非有意。”
“你若有意,便不是一掌两掌如此简单了。”
“......”
瞧着娇娇弱弱,手劲儿倒是不小。
季晏礼额心生疼,好似抹了一片秦椒般火辣。却自知理亏,于是放轻语气商量道:“你先抓住我的衣袖,我再松手将你带下去,如此可好?”
呼吸喷洒在沈应眠脖间,本就娇嫩的肌肤,一时被撩起阵阵痒意。她探过去的手于是一抖,落在了男子中腹。
“对、对不住啊。”沈应眠慌张道。
他冷笑一声:“怎么,方才骂我登徒子,如今是要轻薄回来?”
“......”
她告饶道,“方才是我误会了,这地方黑灯瞎火的,能摸着人就不错了。多谢顾哥哥搭救,是我小人之心是我不知好歹。”
这番话季晏礼很是受用,语气中流泻出难以忽视的愉悦:“知道便好。”
沈应眠悄然翻了个白眼,催促他:“快些走罢。”
“以吾离火,天地尽燃,焚化冥晦,不可阻拦——”
季晏礼额间火纹显现,似一点星光,燎烧这虚无黑空。
二人得以下沉,沈应眠先是听见一阵风声,如石子穿破窗纸那般发出“嗤”响,紧接着是流水、鸟啼。
双脚很快踩上青石板,季晏礼反握住沈应眠,将人往怀中推了推。这是一个保护的姿态,肌肤虽未相触,淡雅的松木香却霸道地充盈了她的鼻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丝光亮,黯色得以消融,如斑驳墙屑簌簌下坠。
沈应眠睁眼,发觉自己正处于一条长街之上。
檐下张灯结彩,往来行人皆身着盛装,喧闹声不绝于耳,一派喜气洋洋。
季晏礼不知何时换了身月牙色长衫,眉目清隽,发黑如墨。如此静静立着,宛若一块天然无雕雕琢的美玉。
沈应眠轻扯他领口,将人微微拉近,果真在他眸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为何不是柳茗烟的身子了。”她垂首打量起身上的鹅黄裙衫,布料算不得好,花色倒是深得她心。
一旁的季晏礼却抿嘴看向别处,心下如擂鼓般急促。
他四处环视一番,有了猜测:“这是梦魇织造出来的幻境,能重现人心深处最为怀念的记忆。好让他们主动沉溺,成为幻境中的养料。”
巧了。
沈应眠不知自己有没有过去,而季晏礼干脆失了记忆。梦魇探寻不出欲念,是以二人皆能保持清明。
可是,她问:“这是谁的记忆?”
一时相顾无言。
沈应眠既承了柳茗烟的身份,只能等着大师姐来救,便提议道:“闲着也是闲着,转转?”
季晏礼并无异议,于是穿过拥挤人潮,往街边走去。
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