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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记忆。她只能拼命想那天她陪着自己一起玩的画面。

她一边努力想着，一边失落的睡着了。

不过小蝴蝶第二天还是见到了一回苏苒。

爸爸回来了，屈琳琅带着她一起去找顾晏，然后撞上了顾晏跟王励肆在谈事情，而苏苒一个人站在很远的角落里，看着窗外。

小蝴蝶正被屈琳琅抱着，一看见苏苒，心跳就加快了，她想她转过来看自己一眼。

但她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发觉。

如果这会儿人没有那么多，小蝴蝶大概会上去和她搭话，可是她又有些担心自己那么做会破坏爸爸和琳琅老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感情。

小蝴蝶也想爸爸被爱被呵护，可是她要表现得亲近苏苒，爸爸肯定会带自己经常见妈妈，然后琳琅老师肯定会生气。

她眼巴巴的看着大老远那个女人。

然后看见苏苒玩手机了也不转头看自己一眼。

小蝴蝶气死啦，她气鼓鼓的把气撒在顾晏身上，喊顾晏：“爸爸！”

顾晏一脸莫名其妙，不止是顾晏，就连王励肆跟屈琳琅，也有些不理解小蝴蝶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苏苒闻声顿了顿，终于抬头朝小蝴蝶看过去，在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之后，她真心的朝她笑了笑。

小蝴蝶又有些害羞了，故意左顾右盼，当做没看见，但是说话又变成奶声奶气的了，说：“爸爸，我想喝水。”

苏苒顿了顿，顺手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朝小蝴蝶走过去，把水递给了她。

“谢谢。”小蝴蝶接过水，没有看她。

但是苏苒发现她耳朵红红的，似乎是有点紧张。

她若有所思，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说要喝水的，因为饮水机当时就在她身边，倒水肯定是苏苒最快，并且她帮忙接一杯也很合乎情理。

只是小小年纪要是有这心思，实在不简单。

苏苒看了小蝴蝶一会儿，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小蝴蝶的心思，大概还是随了自己，天生的会使一些小手段。

顾晏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片刻后，小蝴蝶把杯子递给她，苏苒就顺势捏了捏她的小手，很轻，但是很亲密。

小蝴蝶就懂了，母女到底是母女，默契还是有的，她知道苏苒看出她的心思了，小蝴蝶背后要是有条小尾巴，早就摇起来了。

妈妈太聪明啦。

“谢谢啊。“小蝴蝶故作矜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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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一句“谢谢”，苏苒忍俊不禁。

可是她又心事重重，孩子要跟自己亲近，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就连顾晏也不会阻止，可是小蝴蝶却这么小心翼翼……

她这个年纪，本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不应该这么敏感。

苏苒有意无意往屈琳琅看去一眼。

而屈琳琅也很警惕苏苒，尽管她每次都会特地避开自己跟顾晏，很有分寸，而这会儿也是因为给小蝴蝶倒水，可她还是忍不住多想，苏苒究竟是不是察觉到了，有小朋友在，是一个接近顾晏的好机会。

更何况，孩子本来就对苏苒有好感。

“小蝴蝶，以后喝水喊老师就行了，有没有听见？”屈琳琅说，“阿姨虽然没问题，可是养成依赖外人的习惯不好。”

屈琳琅也只是不好当着苏苒的面，直接说不希望她接近孩子。

可她知道苏苒是聪明人，自己话是说的委婉了点，但她肯定听得懂。

顾晏道：“小蝴蝶，你老师说的没错。苏苒没关系，其他人你不能随便相信，知不知道？”

屈琳琅心里有点不舒服，顾晏这句苏苒没关系，她听不惯。只是她也聪明，顾晏教育小蝴蝶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插嘴。

其实不仅苏苒听懂了，就连小蝴蝶也听懂了屈琳琅的话。

她乖巧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看苏苒。

苏苒脸上带笑，心里却门清，屈琳琅教育孩子只占一半，更多的是警惕她通过孩子接近顾晏。

屈琳琅可以有这点小算计，她也允许，只是如果她要是对小蝴蝶越来越不走心，苏苒不会放任她留在顾晏身边。

苏苒再次看了看小蝴蝶，如了屈琳琅的愿，走开了。

再次跟顾晏碰上，是她因为顾晏也参与投资的项目，通了一天宵。而紧接着又得去跟王励肆谈细节，路上太困了，她抽了一支烟。

沈军看她累，便主动请缨去跟王励肆谈。

苏苒坐在休息室的时候，顾晏正好走进来。

苏苒便想走出去，只是站起来脑子却一黑，直直倒在地上，她感觉喘不过气。

顾晏的第一反应是给她叫救护车，然后站在旁边问她怎么样，苏苒说不出话，他连忙进办公室喊沈军。

王励肆听到顾晏的话后，率先冲出办公室，抱起苏苒就往外走。

沈军看着顾晏，冷声说：“你就不会把人先抱起来？”

顾晏抱了，也就快那么几秒，救护车同样没到，无济于事，如果那么几秒有那么关键，他不会袖手旁观：“我跟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又有人把我们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沈军听得心寒，他忍无可忍，一拳砸在顾晏脸上，说：“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么？”

顾晏勾起嘴角，讽刺道：“她为我做的？你是指害我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凌茵姐，你以为你有今天？我告诉你顾晏！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东山再起？因为你有本事？如果不是凌茵姐的人脉，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沈军说，“是凌茵姐一直以来关注着你。”

顾晏脸色终于有了几分波动。

“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让你赚钱，凌茵姐根本不会因为废寝忘食的工作而晕倒。”

原本抱着苏苒往外走的王励肆，脚步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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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励肆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苏苒，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调侃，甚至有几分冷淡。

“凌茵姐在沈家的事情上，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她为你做的还少吗？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一直在用生命熬你的前途。”沈军音量骤升，“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事业，她也不至于累到昏倒几次，导致心脏毛病。”

顾晏一直不吭声，知道沈军最后一句话，让他脸色难看：“心脏毛病？什么毛病？”

沈军偏开头不肯说。

顾晏耐心丧失，揪住他的衣领，问道：“说啊，到底什么问题？”

“劳累过多会死那种，行不行？她用生命让你赚钱养你的情人，你要是个人，就有点良心。凌茵姐指不定哪天就没了。”沈军冷笑。

苏苒已经清醒了，她嫌烦，有气无力开口道：“沈军，你别说了。”

苏苒似乎看见了顾晏朝她走过来，但王励肆这会儿大步抱着她往外走了，到门口时救护车正好到，他大步跟上去。

苏苒醒了，问题没那么大，但还是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王励肆一路看她都极为冷淡，最后讥嘲说：“想不到你这么痴情。用命替顾晏熬事业？你那助理说的没错，顾晏的钱都花在屈琳琅身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