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芙上官彧(云紫芙上官彧)抖音热推新书-云紫芙上官彧无弹窗阅读
明亮的星眸写着大大的防备,“世子,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抱你回床上睡。”
“怎么?做噩梦了?”
云紫芙心有余悸,梦里面她将重生回来后不愉快的事情又经历了一遍,只是在梦中,她每一次回头,都能在隐蔽的角落看到一个全身裹满黑衣的人。
她就像是影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她,她怎么跑都摆脱不了他。
等她睁开眼,上官彧的那张脸瞬间与那黑衣人融为一体,她这才被吓了一大跳。
可上官彧又怎么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喝点热茶缓缓便好。”一时半会,云紫芙也不该如何向上官彧解释她的梦,“世子……”
她喊出口才发现自己又喊错了,“夫君,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当初点头答应让她陪他一同潜入盛京城,果然是不明智的。
“这几日你跟着我受苦了。”
“怎么会!”
云紫芙并没有觉得这里的日子哪里苦,反而觉得要是能一直如此也挺好。
小小的院子里大部分只有她与上官彧两个人,奴仆少了,日常诸事便需要他们两人一起动手完成。
比如早起为他穿衣,他们两人一起准备朝食。
这些事情都令她感到快乐。
这一次她所有的付出都有回响,在与上官彧的相处中,她才是那个付出最少的人。
也是上官彧让她知道,原来被人宠着会是这般的身心愉悦。
哪怕是在这小小的院落里,他也会将她照顾得妥妥帖帖,所有重活、累活都是他来做,只是偶尔让她做一些不费力气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那么早地离去。
但她心里却清楚,上官彧的计划怕是会因为齐王妃的离世而再度发生改变。
这是上官彧第二次为齐王妃改变原定计划。
“入夜之后,我会去镇北侯府寻琰之问清楚韵姐姐的事情。”
如果真如传言那般,他定会化暗为明,亲去祭奠。
如果一切都只是传闻,那他会按照原计划继续隐匿行踪,潜伏在盛京城内伺机而动。
镇北侯府步琰之书房内。
听到窗户那传来的脚步声,步琰之放下手中的信件,“你来了。”
上官彧自阴影中走出来,“警觉不少。”
“不及你轻功。”
他明明已经调整过府内巡防,但上官彧依旧能够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他书房。
看来这臭小子的武艺比之前更加精进,抑或说,之前他都留了一手,没有展露全部实力?
步琰之是发自内心地不愿与上官彧为敌。
只希望……
这一次,他们能够一直似现在这般。
“少贫嘴。”上官彧没有心情同步琰之似往日那般说笑,直接道明来意,“韵姐姐的事,你可曾听说?”
步琰之点头,今早听闻齐王妃离世的消息时,他便知道上官彧今夜一定会来寻他。
他也早早地派人前去打探城内的流言到底是因何而起。
想来此事,上官彧也会派人调查。
“流言并非无中生有,据我手下查探,齐王妃的遗言是齐王府前管事齐德昌传出来的。”
“但他现如今已经跑了。”
“韵姐姐的遗体可有命仵作查验?”
上官彧道出心中疑惑,“我与她在驿馆分别前,紫芙曾为她把脉,她的身子骨已是强弩之末,撑不过一个月。”
“可如今才不过五天。”
短短五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并不认为她是病逝的。
“齐王妃身份何等尊贵,没有皇上、齐王首肯,仵作怎可能前去验尸。”
第94章乔装
齐王妃不仅仅是黎国齐王的正妃,还是单图国公主。
眼下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病逝的。
这时候让仵作前去验尸,不是公然同齐王、单图国作对?
单图国乃黎国附属国,使者常年住在盛京城内专门招待各附属国使臣的四方驿馆内。
今早他去齐王府悼念齐王妃时,与单图国使者擦肩而过。
当时单图国使者脸上虽是带着悲戚,但……并未有一丝怒容。
若是齐王妃的死真的有异,单图国使者又岂会不当场发作?
步琰之满眸复杂地盯着眼前的上官彧,“我知你与齐王妃交情匪浅,听闻她……”
“阿彧,她的遗言不一定是真的。”
“可若是真的呢?”
上官彧五指握拳,极力克制着心底泛起的怒火。
他的理智一直在告诫他,舒韵磬的遗言不一定是真的,不一定是真的!
他多么希望是假的。
“你M.L.Z.L.欲如何?”眼前的上官彧,黑瞳内阴鸷满溢,以他对上官彧的了解,齐王妃之事他定不会善摆甘休。
朝臣们都觉得上官彧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总是用他那无害的笑意麻痹着身边的人,而后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明明是个文官,但行事狠辣,手段暴戾,从不留情,能动手时,绝不会浪费唇舌。
但步琰之却知道,不管是那无害的笑容、暴戾的手段……这一切都是他用力保护自己的手段。
上官彧自五岁那年便被安王送入盛京城内,独自一人在盛京城内长大,无父母庇佑、无兄弟帮衬,日日与后宫中那些各怀心思的皇子、妃子、宫人打交道。
他如果不学会自保,又如何能在风云诡谲的盛京城内活下来?
上一世,所有人都认为上官彧是为了权势、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才反的。
但步琰之心里却很清楚,上官彧会反,是为了骤然薨逝的皇上。
他从不认为皇上是真的病逝。
在没有找到证据,亦没有找到作恶之人的情况下,他们所有人都选择了妥协,都站在自身的立场做出了最适合他们身份的选择。
唯有上官彧,冒天下之大不韪,承受着所有人的谩骂,以一己之力为皇上报仇。
他还记得在战场上他们二人打得昏天暗地时,他问了上官彧一句,“值得吗?”
“你明明不知道害死皇上的凶手是何人。”
他却肆意笑答,不知道便不知道。
他要这天下都为皇上陪葬。
上官彧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官彧可不知道,短短一会功夫,步琰之心底想了那么多事。
他面色如常,并不能让人瞧出喜怒来,“我欲两日后抵达盛京。”
他总觉得齐王便是上一世谋害皇上的幕后黑手,而盛京城内最近发生种种,也与齐王脱不了干系。
“齐王定有问题。”
上官彧将云紫芙离开府邸前同他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步琰之,“紫芙同我说,女子生产确实极其伤身,但好生调养定能调养回来。”
“韵姐姐的身子并不是因为生产而变糟的,她定是遭逢了什么大事,才会郁结于心,郁郁寡欢,以至于药石无用。”
“不是都说齐王妃在幼女夭折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性情大变?”
关于齐王府后院的那些流言蜚语,上官彧多少也听到过。
但他从来都未曾相信过。
他认识的舒韵磬,虽然性子骄纵,却从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她是一个看到路上流民亦会忧心忡忡、寝食难安的姑娘,又怎么会心狠手辣地残害那些无辜幼童。
想到这,上官彧突然发现一件事,“齐王成婚多年,膝下可有子嗣?”
“没有。”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皇室子嗣凋零。
若非云紫芙那日进宫看出他姐姐怀孕身孕,怕是他姐姐这一胎也保不住。
“他又不是不能人道,怎么成婚多年都没有孩子?”
皇上大婚才没有多久,子嗣单薄可以理解,而且皇后怀孕一事,也让他们发现太医院并不干净。
可齐王呢?
除了韵姐姐那个夭折的孩子外,再未听过这些年齐王府有添丁的消息。
“你帮我同皇上去说一声,我要回来了。”
“在我回来前,不允齐王将韵姐姐下葬。”
“好!”
步琰之点头应下。
离开镇北侯府后,上官彧便乔装带着云紫芙离开了盛京城。
按照皇室习俗,皇室中人亡故,需在府中亦或是宫中停灵五日,方可下葬。
若是年长者,则需停灵七日。
像安王妃这样身份的,怎么也得停灵五日。
故而上官彧才会选择在两日后回来。
他们两人换上粗布麻衣,上官彧额头画上皱纹,脸上贴上几道胡子,佝偻着腰,牵着一头老驴。
而云紫芙涂黄了脸,画上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