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推荐简瑶慕彬洲,简瑶慕彬洲免费阅读
靠在椅背上的衣服:“止境,恐怕这顿饭吃不了了。”
裴止境没有生气,他点点头:“有什么要紧事你就先去。”
简瑶走后,裴止境叫来裴佳境一块吃。食至半饱,走去前台付账,却被告知已经付过了。
裴止境自嘲地笑着,这小子到底还是记着他的。
离群二十八
不知道慕彬洲为什么回了塘镇。
简瑶查过消费记录,发现地点竟然是塘镇的镇医院。
他走高速一路猛踩油门。心里却怎么也想不通。
明明是他亲手将慕彬洲送到谢琳琳的小区楼下,她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塘镇。
比起分手,他更害怕慕彬洲出事。
一想到这,简瑶的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阿棠,你又要走?”
父亲挽留她。而慕彬洲只是冷笑,她被骗着回来,还被骗走了钱。
“现在天色很晚了,我怕你回去不安全。”
她只是冷笑几声不搭话,还有哪里,还有哪里比这更危险?
如果再停留一晚,说不定还会把她卖去深山老林榨干最后一点自己作为女儿的价值。
要不怎么说赌徒都是可怕的,她连一刻也不想和孟光贤待在一起。
她冷笑地睨一眼手足无措的孟光贤,眼神像是淬了毒,把他看得全身发毛。:“你连这个谎都要撒,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要是不赶紧走,怕是你们能把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唯一的独生女。”
孟光贤正要拦,却拦不住。眼看着女儿艰难地提着蛇皮袋出门去。
隔壁屋的邻居闫光明在她走后也跟着进屋来,打探慕彬洲的事情。
“老孟,你女儿最近在城里做什么生意?听说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你欠的赌债都还了。”
孟光贤伸手将他赶出屋外。
闫光明今年三十出头,也是混子一个,三十好几还没个正经工作。家里开了个麻将馆,让他去那管事,勉强才能栓得住他。
他和孟光贤是牌友,但运气比孟光贤好,麻将馆流水不错,勉强堵上他的缺口。
慕彬洲还赌债的事是孟光贤打牌的时候说漏嘴的。
“你欠张老四三万块还没还上,他四处说要卸了你一条腿,你还敢赌?”
孟光贤手上垒着牌,嘿嘿一笑:“我闺女都替我还完了。”
牌友竖起大拇指,夸赞慕彬洲是个大孝子。能忍气吞声替她爹还那么多赌债。
“不过你也别羡慕。我之前在工地干ᴊsɢ活,为了养家糊口摔断了腿,现在不能干活。她回报我也是应该的。何况她娘也走的早,可就我一个亲爹了。就算她和她外婆亲,外婆也在十万八千里外,哪还顾得上她嘞。”
牌友转而佩服孟光贤,向他竖起大拇指,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他没明说,却在心里啐了他一口。
闫光明和他寒暄几句,话题又回到慕彬洲身上,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问她在城里有没有谈男朋友。
孟光贤拿扫把驱赶他:“呸呸呸,我女儿以后是要做凤凰的,岂容你在这垂涎?”
闫光明扫兴地出了门,临走前不忘讥笑他一番。
“就这还当凤凰呢?野鸡就该嫁野鸡,也不看看她爹什么样。”
“进了城可莫忘了本咯。”
乡下的夜晚风冷凉,慕彬洲来得匆忙,没有穿够衣裳。
她在冷风里冻的直跺脚,打开手机,看见红通通标注的两三通未接电话,才想起来今晚约好和简瑶打电话,也因为今天的琐事抛之脑后。
连忙回了过去。
几乎是立即接起。
简瑶的话音在寒夜里给足她安慰。就像薄荷一样清爽。
“你好像忘了什么事。”
慕彬洲吸了吸鼻涕,低着头看脚尖:“我忘了,所以我现在又打回来了。你生气了吗?”
“在你眼里我那么爱生气吗?那你对我认知不够。”
车辆离镇子越来越近,简瑶打转方向盘,踏上熟悉的路。他已近十年没回过这里,借着夜色,房子模糊成一团,看不真切。
要分手吗?她想。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慕彬洲深感不安。她害怕让简瑶知道这一切,知道她不堪的过去。
现在他的钱能一时填补上她的困境。未来呢?难道未来简瑶要继续和她在一起,继续给她的家人花各种钱,等着在他们捅出事端以后跟着在后头帮忙擦屁股吗?
慕彬洲不忍心,嘴唇噏动着,可电话里他的声音那样温柔,让她于心不忍。
“你在做什么?”她问。
话筒里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电话那头很安静,静的只剩简瑶一个人的声音。
慕彬洲切了画面查看打车软件,也许是太晚了,镇子又偏,没人接她的单子。
慕彬洲提着蛇皮袋往前走,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哗响。
她打算去村外找个招待所住下。
就在这时,一辆车朝她驶来。
慕彬洲不由得停住脚,正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车子进村。
电话里传来简瑶的话音,裹挟着一阵风朝她吹拂,仿佛离她很近。
简瑶说:“慕彬洲,我来接你了。”
什么?慕彬洲听的云里雾里,很快便知道答案。
因为那辆车并没有路过她,而是直直向她开来。温暖的车灯亮的刺眼,照亮前方的路。
简瑶下车,先是脱下外套给她围上,温暖的大手捏了捏慕彬洲冰冷的小手。像是火炉一般熨帖着她。
“我的阿棠挨冻了。”他说。
接过她手中的蛇皮袋,简瑶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了进去。
慕彬洲窘迫地低下头,谎言被拆穿了。可他从头到尾也没问过她一句,这么晚,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那笔五万多的消费又是怎么来的?
慕彬洲心里猜了个大概,简瑶看到她的消费记录,知道慕彬洲回来了。
可是他怎么不问那笔钱的去处?他对她越是好,慕彬洲心里越是愧疚。
越是想要分开。
“愣着干嘛,上车。”
慕彬洲被他像拎鸡仔似的拎到副驾。
简瑶打开车内的暖气,慕彬洲将手凑近出风口,搓了搓。
塘镇只是关城下辖的小镇,离关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慕彬洲将头枕向车窗,闭眼假寐。
她还没想好一个完美的解释,想借此逃过一劫。
就这样吧,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到那时候,是走是留任凭他定夺。
趁他们在一起没多久,趁他还没爱她入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能抽身。
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真皮座椅一路滑下。
就在简瑶走进卧室换衣服的时候。
慕彬洲的碗洗了一半,餐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她脱掉手套,接起来。
“阿棠,奶奶病的很重。你能不能回来看她一眼。奶奶再对不住你也是你的亲人。”
孟光贤的话字字泣血,在电话里卑微恳求。
慕彬洲顿了顿,说:“再说吧。”
“就见一面也不行吗?”
简瑶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上一件温暖的薄毛衣。
慕彬洲和他拥抱着,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
“我刚刚接到琳琳的电话,她好像和家人闹矛盾了,我去看看她。”
“那我送你。”简瑶说。
慕彬洲心安理得坐上他的车,看着那辆黑色保时捷开远,又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
一路赶到病房,发现奶奶好着呢。更可笑的是,她只是得了肾结石,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奶奶的麻醉还没醒,浑身动弹不得,只剩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她。
“那是…秀珠?”
她老人家糊涂了,错把慕彬洲当做她早逝的母亲。
慕彬洲耐心尽失,抄着手问一旁等候的孟光贤:“你不是说她病的快死了吗?”
孟光贤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是这样的。”身旁大汉代替孟光贤站了出来,他是慕彬洲的堂哥,前几年打架犯事坐了牢,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妹妹。我们商量了一下。哥们几个没上班也没存款,这段时间就在医院照顾奶奶。你在城里上班有存款,也不方便常常回来。不然你替我们把手术费结了吧。”
慕彬洲冷哼一声,看向孟光贤:“所以你以为我很多时间,特地回来是因为这件事?”
孟光贤垂着头不说话。
慕彬洲拎着包正要走,却被亲友们拦住去路。
打头的堂哥无意间露出胳膊上的纹身,盘桓在手臂上神气活现的龙被从中截断尾巴,上面有几道针脚,狰狞的突起。
“在我来之前,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有谁过问我的意见?”
大汉朝角落的孟光贤昂昂下巴:“三叔,你没和棠妹妹讲啊?”
孟光贤唯唯诺诺不肯说话。慕彬洲谅解孟光贤,在这种情况下想必他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慕彬洲并不指望他。
“我还要赶回去上班。”慕彬洲想要突出重围,可那群男人离她愈加的近,将慕彬洲堵在墙角。
在这群混子眼里,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他们早年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又仗着塘镇小,亲戚间勾结成群,在当地混的风生水起。
如果慕彬洲不照做,就算今天侥幸能走,以后也回不来了。
“我们待会儿送你去啊。”堂哥坏笑着。
一群人跟在她身后,一块走到交费处。
护士嗔怪地打量他们一眼:“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