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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第一次喝得这么醉，还是四年前。

当时贺经年将她抵在墙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也是那一天，两人发生了关系。

贺经年没有回答，只是拥入怀中上，清冷的声线多了丝少有的柔情：“你终于回来了……”

苏晚目光一震，突然想起那个叫顾凝的女人。

小宁……

小凝……

这一瞬，苏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间剥离。

次日。

苏晚醒来时，身上盖着件毛毯。

她正向去帮贺经年整理衣服，却见他拖着黑色行李箱从房间走了出来。

“房子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贺经年薄唇轻启。

苏晚一怔：“什么？”

贺经年停下脚，却没有回头。

“苏晚，我们好聚好散吧。”

======第二章 求婚======

贺经年最终还是离开了。

走的毫无留恋，甚至连质问和资格和机会都不给苏晚留下。

风扬起厚重的窗帘，缕缕寒意刺进满是苦涩的心。

苏晚垂眸看着掌心因为紧握而渗出的血丝，神情复杂。

一夜的雨让空气都有些潮湿。

MilkWay战队训练室外。

苏晚几次深呼吸，才决定进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线。

“苏晚。”

她一愣，转身望去，竟然是顾凝。

“顾小姐。”苏晚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顾凝走来，姿态从容：“听其琛说你是国内有名的第一女ADC，久仰。”

她含笑伸出手，一脸友好。

苏晚正向抬手，可颤抖不期而至，让她白着脸把手伸进了口袋。

顾凝眼底掠过丝微不可察的探究：“作为MilkWay的前领队，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苏晚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只能选择逃避：“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见贺经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冷着脸站在几步外。

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贺经年才转步进了办公室，：“苏晚，进来。”

苏晚犹豫了几秒后迈开腿，可刚关上门，对方就冷冰冰的质问起来。

“你的训练数据连续两个月走低不说，还学会给人摆脸色了？”

没等她解释，贺经年又说：“顾凝是MilkWay的创始人之一，你没必要自命清高。”

维护的话夹着讽刺，刺的苏晚眼眶发酸：“我并没有自命清高，或许是你太在乎，所以觉得我该像你一样重视她。”

贺经年一怔。

只听她继续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了。”

话落，苏晚转身就要走。

贺经年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苏晚抽出手，什么也没说。

树影斑驳，落叶铺满整条街。

望着远处的高楼轮廓，苏晚心绪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贺经年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苏晚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没有接，只是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眼尾发红。

“温小姐。”一道声音响起。

苏晚偏头看去，就见顾凝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苏晚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顾凝反而坐了过去，话锋一转：“谢谢你替我陪伴其琛四年。”

苏晚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紧。

顾凝捋着长发，侃侃而谈：“你知道吗？其琛其实是个很不懂情调的人，总会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星空下对我说，‘小凝，我要娶你，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凝……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小宁，是小凝。

“所以呢？”苏晚看着她，声音漠然。

“所以……”顾凝眉眼一弯，指间的戒指闪着光辉，“他向我求婚了。”

======第三章 娶我======

短短几个字像雷在苏晚脑子里轰响。

忽然，一股热意涌上鼻腔。

“你流鼻血了。”顾凝蹙眉提醒道。

“上火。”苏晚平静地拿出纸擦拭干净，“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顾凝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淡然。

看着苏晚淹没在暗处的背影，她忽然有些担心。

她怕这个女人真的会走进贺经年的心里，取代自己。

琴海别墅。

黑暗中，苏晚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他向我求婚了。”

顾凝的话就像涟漪，一层层在她脑子里荡开。

苏晚鼻尖泛酸，眼泪随着心痛纷至沓来。

她该满足了，拥有了贺经年四年光影，又如愿留在比赛台上，得到这一生都可能买不起的豪华别墅，还有以往贺经年每个月给她的钱。

她还有什么不舍……

翌日。

苏晚顶着两个黑眼圈，跟着队员们进行日常训练。

可接连的失误引来一个又一个疑惑又不满的目光。

“苏晚。”

苏晚怔了怔，抬头撞入贺经年冰冷的眼眸。

“来办公室一趟。”

她站起身，队员们一片唏嘘，觉得她肯定又要被骂。

办公室内。

贺经年把最近的比赛和训练数据都摆在桌上。

“明天风林体育场有一场友谊赛，我要你带新人去赢得比赛。”

说着，他语气多了丝寒凛：“对于你垫底你的成绩我不想多说，但你别忘了自己第一女神射手的称号。”

苏晚眼底掠过丝难色。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她明白，可……

察觉到她的迟疑，贺经年又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苏晚拒绝不了，只能点点头：“……好。”

可贺经年要离开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你要结婚了吗？”

男人步伐顿住，没有回头：“苏晚，我说过很多次，在战队不许谈论私事私事。”

贺经年走后，苏晚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今天她没有回家，通宵待在训练室练习。

凌晨一点。

苏晚终是抵不住手的颤抖，放开了鼠标。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战队大群的消息。

她翻开一看，都是欢迎顾凝回归的话和组织一起去迪士尼的提议。

“唐队重色亲友！以前夺冠只许我们去酒吧。”

“废话！队友和未来媳妇能一样吗？”

“感谢队长夫人，让咱们能好好玩两天了！”

苏晚看着聊天记录，一种难言的孤寂感油然而生。

她扣下手机，仰头深呼吸着，努力压抑眼眶中的酸涩。

也许从贺经年决定离开时，自己就应该学会习惯孤独……

清早。

风林体育场，粉丝人潮涌动。

苏晚作为此次领队率先入场，她一眼便看到了首位上的贺经年和顾凝。

两人低声说着什么，举止亲密。

比赛很快拉开帷幕。

苏晚以极快的手速和稳健求胜的判断力碾压对手。

上半场她发挥稳定，带着队员轻松赢两局。

但没人注意到她手指的灵活性逐渐下降，呼吸也越发急促。

中场休息，她躲进楼道口，从包里翻出瓶药正要吃下，却听见外面传来顾凝的和贺经年的声音。

“当初要不是你妈不肯做出承诺给我保障，我会嫁给一个比我大三十岁的男人吗？”

“其琛，当时战队和你并没有现在的成就，如果我真的爱钱，我根本不会做你的女朋友。”

苏晚听到贺经年回答：“我知道。”

而后顾凝又轻声问：“所以，你欠我的太多了，我要你娶我。”

短暂的寂静过后，贺经年的声音清晰地穿过门缝：“好。”

“嘭”的一声，苏晚手中的药瓶因为颤抖而掉落在地。

======第四章 生日蛋糕======

贺经年眉目一沉，大步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楼道口空无一人，只有一地散落的药丸。

他看着那些药，慢慢拧紧了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

在一场漂亮利落的反杀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恭喜MilkWay拿下冠军！”

随着解说员的宣布，苏晚沉舒了口气。

她正要起身和队员们上台，血突然从鼻尖滴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