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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位小主子并不难伺候。能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尽心尽力,不敢怠慢。
只是这次,姮姮远远地就被侍卫拦住了。
“让开!为什么不许我去见父皇?”姮姮气鼓鼓地道。
现在拦着她,等于让她挨打,所以她自然口气不善。
侍卫跪着才能和她视线平齐,虽然知道她是身份尊贵的皇太女,但是她太经常过来,天真烂漫,又因为阿狸的缘故时常和众人一起玩闹,所以侍卫们也都把她当成小妹妹,小女儿来宠爱。
“殿下,”侍卫有些艰难地开口,“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商量事情,,不许人接近。否则您看,臣等怎么会退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位在女色一事上,也算得上昏君了——如果对方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别的女人的话。
家里都有妻妾通房,所以其实大部分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皇上依然对皇后娘娘如此着迷。
姮姮哪里能明白这些事情,一本正经地道:“放心吧,让我进去,父皇瞒着你们,但是不会瞒着我的。”
侍卫:“……那也不行,您若是进去,皇上肯定会生气的。”
“一定不会,要不我和你打赌呀?”
侍卫汗都下来了,心想我和您赌这个,是嫌命太长了吗?
“不行,殿下,您一定不能进去。”
“不进就不进。”姮姮翻了个白眼,“我走啦。”
侍卫恭恭敬敬地道:“恭送殿下。”
然而姮姮只是做出要走的模样,实则忽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往里跑。
却不想侍卫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袖子。
姮姮:“哼!不去就不去,我明日再找父皇。”
这次是真的走了。
侍卫松了口气,抬手擦擦额角的汗,旁边一起当值的人低声开玩笑:“辛苦了。”
屋里正紧张得担心姮姮闯进来的阿妩,小声哀求道:“哥哥,哥哥……”
皇上却不为所动,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意,张口就是荤话。
姮姮想想也有些生气,想找人诉说一番,思来想去,去了尚霓衣那里。
尚霓衣已经解了头发,靠在床头看书,听见她来了也没起身,往里挪了挪,给她让了个地方,道:“你把外裳脱了再上来。”
宫女忙上前服侍姮姮脱衣。
姮姮吭哧吭哧自己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挨着尚霓衣撒娇道:“尚娘娘,您看什么呢?”
第1798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五)
尚霓衣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额角额外停留了片刻:“《诗经》。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行礼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夜明珠发出柔光,气氛温馨。
姮姮:“……怎么还有人真的自己主动看在这种书?”
她被按着头都看不进去,真希望和尚娘娘换换啊。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只皮猴子。”尚霓衣道,看着她,“额头怎么了?”
“刚才在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姮姮毫不在乎地道。
虽然她爱哼唧,但是并不娇气,这点她随阿妩。
尚霓衣道:“我给你取药膏去。”
“尚娘娘,不用。”姮姮拉住她的手,狡黠地道,“肿起来才好呢,我就可以休息几日不用进学了。”
尚霓衣冷笑一声:“你确定你舅舅吃这一套。”
姮姮顿时垂头丧气:“好像真的不吃。但是伤都伤了,万一有用呢!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唉……”
“你不是出了风头吗?”尚霓衣抬起手来,看着自己修剪得宜的新剪的指甲道。
“尚娘娘也听说了?”姮姮有几分得意,随即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从小是尚霓衣看着长大的,和后者关系十分亲厚。
阿妩大大咧咧,对孩子也没细致到哪里;而尚霓衣温婉细致,对姮姮更像慈母。
“我怎么就忘了,应该讨要一个期限更长的尚方宝剑呢!”姮姮懊恼地道,“就算一个月也行啊。父皇母后不知道忙什么,都不理我。”
尚霓衣心道,你本来就是多余的,你父皇色令智昏,谁也不想管。
也就她管管这个小可怜了。
“其实别打量我年纪小好骗,我知道他们在给我生弟弟呢!”姮姮哼了一声道。
尚霓衣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眸子间染上几分厉色:“这混账话谁和你说的?”
姮姮嘟囔道:“老祖宗啊。”
尚霓衣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深吸一口气后才道:“你老祖宗只是开玩笑,这话出了我这个门,对谁都不能说,包括父皇母后,知道吗?”
姮姮一脸惶恐,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尚娘娘,为什么对父皇母后也不能说?”
尚霓衣把她抱到腿上,认真地道:“因为这是父皇、母后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会伤心的。”
或者说,皇上根本不愿意去做,只是正好找到了理由而已。
“尚娘娘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没办法,父皇母后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很想要弟弟,可是老祖宗说……”
“老祖宗逗你玩的。你想想她是不是总爱开玩笑?”
柳轻菡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口无遮拦,竟然在姮姮面前也说这样的话。
“那倒是。”姮姮道,把头贴在尚霓衣胸前,蹭了蹭,“多亏尚娘娘提醒我,尤其是我没在舅舅面前说,否则我又惨了。下次去老祖宗那里,我一定要和她说说这件事,哼!”
“最近别去老祖宗那里了……”尚霓衣想起柳轻菡的幺蛾子,还是善意提醒了一句。
“为什么?”
第1799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六)
尚霓衣清了清嗓子,想起柳轻菡和谢行闹得鸡飞狗跳的情景,深吸一口气道:“你外婆最近有事,可能迁怒你。”
姮姮最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闻言道:“那我可不敢去,算了算了。”
“不早了,咱们休息?你明日还要进学,到时候打瞌睡会被打手心的。”
“才不会。”姮姮得意笑道,“尚娘娘,您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了?我不是刚和您说了吗?明日我有尚方宝剑。”
“我劝你别得瑟,来日方长。”尚霓衣提醒她,“收好你的小尾巴,你舅舅想收拾你,有的是办法。”
虽然身处深宫,但是对于外面的情形,尚霓衣十分清楚。
秦昭,不就是蔫儿坏蔫儿坏那种吗?
一声不响,但是心机最深,对付姮姮个小屁孩还是手到擒来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舅舅教我的。”姮姮不服气地道,“反正明日我没事。”
“但愿如此。”
“尚娘娘,咱们躺下说话。”
“好。”
尚霓衣听着她自己碎碎念,眼皮渐渐打起架来,睡意席卷而来。
然而她隐约中听见她说了一句话,眼睛瞬时睁开,头脑清醒了。
姮姮说:“尚娘娘,我为什么觉得我父皇,今天是真的生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