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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凶兽!驴形凶兽!!
几个人都来不及备战,就被老驴四个蹄子分别送上了天。
等四道流星划没影,老驴消失,白金袍子的俊俏青年凭空出现,抬手遮住额头仰望星空掐腰撇嘴:“老子亲自挑的徒弟,也是你们能欺负的?”
男人甩甩袖子,鼻子里哼出一声,信步朝着青禾宗方向走去。
他流光溢彩的衣角,在被主城映射出的光芒照到后,依稀能看清两个金线纹绣的字样——古圣。
……
后面确实如溪明流所说,各大宗都得到了消息,居然不惜耗费巨量灵石,启用传送阵,短短时间就到了青禾宗山门下。
不过有溪明流这个长袖善舞的人和他们周旋,再加上青禾宗弟子上下统一了口径,他们什么也问不出,只知道许莓‘确实是强行升阶’,这才安心的回去了。
阳光明媚,树荫清新。
许莓百无聊赖地倚坐在窗上,叼着狗尾巴草,抱着后脑勺望天,享受着福年年和陆知衍的捶腿喂水果服务。
“许莓师妹。”一道温婉声音响起。
许莓抬眼,发现站在窗前一袭白衣,双手交握于腹前的是映月美人:“你好啊映月师姐。”
映月点头,余光扫过不住献殷勤的福年年和陆知衍,以及……地上一大堆吃空了的盘子和篮子。
许莓跳下窗户拍拍手:“映月师姐来找我二师兄?”
本来映月眉宇间还有犹疑,听见她的话,双颊顿时飞上两朵红霞,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并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嗯?找我的?”许莓有些意外,领着映月坐到院子里的缸塔前,福年年和陆知衍也立马跟出来。
映月捏了捏手指,鼓起勇气张口:“我知道有些唐突,也知道关于符箓,都是符箓师的私人财产,所以我准备了这些。”
她递给许莓一个乾坤袋。
许莓接过来,伸手在里面摸了一下,顿时一震。
草!这里面……有两百灵石!
映月知道,她想问的东西,这两百灵石根本不足以购买十分之一。
只是符箓师的玉石稍有不慎就会碎裂,重新更换就需要好大一笔钱,这是一个烧钱的行业,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这些了。
许莓不可置信地看向映月:“师姐?”
映月垂眸凝视地面,眉头微蹙,一旦触及专业知识,立马沉浸下来:“我想问你,是如何做到在瓦片上绘符的,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从瓦片上绘成一张完整的最简单符箓,可是那天我看你绘符,手到擒来,这里面可是有什么秘诀?”
问到最后,映月水灵灵的双眸抬起,充满希冀望向许莓那张漂亮脸蛋。
许莓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若说自己有什么秘诀,那就是自己比这个大陆的符箓师,多了十年关于绘画的基本功和深造,况且她前世就对美术有天赋。
符箓师只是绘符,而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无论是素描、油画、水彩等,甚至手工,任何一项关于美术的技能,都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体会的学习量实践量和庞大知识。
所以无论是用笔的熟练度,还是剖析图画结构,关于光影排线等技巧,光靠说,这个大陆的人也无法体会。
见许莓一副为难的样子,映月刚刚躁动的心逐渐冷静下来。
是呀,就算有秘诀,许莓与她非亲非故,没有同门之谊血缘之情,更没有师徒之间的传承关系。
充其量只是在一堂课上过课,她居然两百灵石就想要许莓的秘诀。
映月反应过来,羞臊地垂下头:“是我唐突了。”
“映月师姐。”
映月心中难过,却见自己视线里突然出现几块灰扑扑的,边缘不规则的破败瓦片。
而瓦片上,是无论线条还是笔锋都可以称之为完美的符文。
她激动又不解地抬头:“许莓师妹,这是何意?”
树影斑驳,将许莓白皙的脸颊映得有些不真切,她仿佛与所有人不同,笑容阳光灿烂干净,脊背挺直,肩线利落。
许莓示意映月接过瓦片,抬眉笑弯了眼睛:“不过是几张瓦片,我没那么小气,同窗二十年还需要你用钱来买,我无法告诉你秘诀是什么,因为我也是在不断的实践中才成功的。这几张瓦片如果你不嫌弃,就收下研究吧。”
“许莓!年年!思哲!快点上船去议事大殿!”
“啊!来啦!”
映月坐在小缸前,葱白指尖捏着那几张瓦片有片刻失神,直到反应过来,许莓已经与福年年和陆知衍,打打闹闹地上了于长老的法船。
三抹白色衣衫中,那一抹盘腿而坐被于长老碎碎念的黑色,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的特别之处。
映月心口窝逐渐发热:许莓她……真的很不一样。
没有修者的唯我独尊,也不在意阶级利益,更没有她原本奴隶身份应该有的胆小和自卑。
二十年,映月看多了有许莓的地方就有欢笑这件事,她待人真诚友善,内外门的弟子遇到苦难,她都很愿意帮助(其实就是欠儿不愣蹬)。
表面上看起来长老们都对她恨铁不成钢,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实际上都很喜欢她。
还有那天,她明明才是一阶的符箓师,却将自己和沈英师姐挡在身后。
映月将瓦片收进自己的乾坤袋,被风吹乱的发丝遮住微扬的嘴角。
可能就是因为她这个人的性格,在大陆上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这么多人才愿意喜欢她,关注她。
映月复又抬手捂住脸,洁白的耳朵逐渐滚烫发红:“天呐,我在想什么……可是……”
可是许莓她……真的很好,扔给她瓦片符箓的姿势也很帅。
门里偷偷关注的溪明流:“?”
第75章死也不去驻地
一连多天,因为各宗以及各城族的使者络绎不绝,青禾宗领导层担心他们会悄悄打探许莓情况,所以这段时间,许莓都是在延峰里呆着。
鲁东关还亲自为延峰设了禁制。
光是待着也无聊,于函棋居然破天荒的把斗兽峰里两个自己亲亲弟子提出来,扔去延峰陪许莓了。
今天正式将各位来使送走,鲁东关等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将许莓提到议事大殿去。
“不过……我现在想想还跟做梦一样呢。”福年年蹲在船上,小白兔一样乖巧地扒橘子,将橘子瓣儿送到许莓嘴边。
许莓张嘴咬住,抬眼含糊不清问:“啥做梦?”
陆知衍在许莓身后给她捏肩:“当然是宋姐与夜深神秘人是一个人这件事。”
许莓:“啧,别提,我耳朵要起茧子了。”
两人立刻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船头于函棋木然转过脸去:“……”瞧瞧自己两个徒弟,这幅不值钱的样子。
法船照常停在议事大殿门口。
值守弟子们目光如狼似虎,把许莓吓一跳,赶紧拉着福年年和陆知衍,跟在于长老身后进去。
大殿内,溪明流和姚天娜正跟鲁东关汇报情况,其余长老稳坐在位,全神贯注听着。
许莓拉着两人无声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顺手掏出瓜子,一边磕一边欣赏大殿的金玉装潢,这有钱的气息,真是百看不厌。
溪明流:“正如宗主所说,其余宗门虽离开了,但还有不死心的,企图悄悄破开宗门禁制,寻找小师妹。”
姚天娜:“东南方打跑了三个,西北方打跑一个,东北方的斗兽峰有于长老养的凶兽不足为惧,西南方向现在由内门弟子魏沾平和沈英带人驻守。”
鲁东关头疼地捏捏眉心:“他们表面上相信了我们的话,但内心犹疑的人不在少数,今天开始让魏沾平整编巡逻队,每天由一位长老带领巡视宗门各地,确保许莓安全。”
“咔……”
鲁东关:“……?”
鲁东关抬眼看向墙角,即便再为许莓感到开心,这会要是有胡子也气飞了。
整个宗门,皆因为她一个人都警戒起来,她倒好。
领着于函棋两个弟子,窝在墙角坐的大马金刀,她还磕瓜子!
“跟你没关系是不是!!”
这一嗓子,许莓手里的瓜子皮晃了一地,激灵着抬起头,忙赔笑:“有关系有关系,我不磕了。”
不是,实在是他们一说正经事就太无聊了,许莓不爱听。
阚海洋叹着气抚慰鲁东关:“宗主您息怒,许莓现在是咱们宗门最金贵的弟子,可不能吼她,吼傻了就画不了符了。”
“就是。”孙娇娇瞪着眼睛嗔怪。
鲁东关心跟架在火上烤一样,又把枪口对准了‘一本正经’喝茶的周瑟:“你的徒弟,你能不能好好管管?!”
周瑟默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