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岑时霖(热推新书)沈听晚岑时霖无弹窗阅读
小姐伤口没什么大碍,但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再加上身体比常人要虚弱,所以得小心保养,像今天这样的意外,还是不能再发生了。”医生推了推老花镜,神色凝重。
岑时霖愣了愣,脸色一喜一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她怀孕了?”
“是啊,钧座!”老医生还未说完,便见岑时霖身形踉跄了一下,下一秒,整个人便重重的倒下了。
沈听晚醒来时,窗外传来熟悉的钟声,已经入了深秋,外面的树枝已经干枯,只剩下寥落的残叶,
她又回来了。
只是很快,沈听晚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生病这么多年,沈听晚的身体已经撑到了一个极致,像是油尽灯枯的油灯,随时都会覆灭。
床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黑影,沈听晚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只是呢喃着:“你是谁……”
苏玉景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抽出腰间的鞭子,指着沈听晚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沈听晚身体瑟缩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倨傲的女子,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你想做什么?”沈听晚身体微微后退,看着那泛着寒意的鞭子,忍不住害怕。
“沈听晚,你为什么不去死?如果你要是死了,岑时霖就不会一次次因为你受伤了!”说话间,苏玉景将鞭子甩到沈听晚身上。
好疼……
可沈听晚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手护住受伤的位置。
鞭子并没有停下来,每一下都刺激着沈听晚脆弱的神经。
冷汗浸湿了沈听晚的鬓角,苍白的唇已经被咬破,只能蜷缩着身体微弱的呼吸着。
从床上跌下去的前一刻,沈听晚的意识彻底涣散,双腿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濡。
鲜血在木制的地板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第15章 她不再是一个人
“你……”苏玉景看着沈听晚被鲜血染红的裤子,手中的鞭子应声落下,有些害怕起来。
岑时霖推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沈听晚!”岑时霖大吼,在看到那刺目的鲜红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良久才终于找到一丝理智:“医生,医生!”
安静的病房乱作一团,医生将沈听晚抬上担架,送进急救室前,岑时霖拉住医生,一字一句道:“如果她有什么事,我让医院陪葬。”
一旁的苏玉景看着如此失控的岑时霖,脸色苍白:“岑时霖,我……”
苏玉景还未说完,便被岑时霖那摄人的眼神打断,心虚和不甘蔓延开来,却又无能为力。
沈听晚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嘶吼声。
那是岑时霖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连死都没有办法摆脱他?
沈听晚眼角有些湿润。
“没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不要用药!”
动了胎气?
沈听晚睁开迷蒙的双眸,腹部传来阵阵绞痛。
她有了孩子?
“大夫,你说什么胎气,我有了孩子吗?”沈听晚说的断断续续,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是啊孩子,虽然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生养,但这个孩子如果悉心呵护的话,还是可以安全生下的。”
大夫的话像是给沈听晚吃了一颗定心丸。
沈听晚终于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岑时霖在急救室外等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闯进去时,里面终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钧座,暮小姐和孩子都没事,只是她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医生摘下了口罩,松了口气道。
岑时霖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拳头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苏玉景听到医生的那番话时,原本精致的脸瞬间失去了颜色。
“岑时霖,她有了你的孩子?”苏玉景不甘心,明明是她在岑时霖最低谷的时候陪着他,是她在默默的帮他东山再起。
可她却没有办法分得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爱。
苏玉景宁愿岑时霖冷血无情,那样的他,即使不爱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可是她错了。
这世上若是还有沈听晚的存在,岑时霖的心里恐怕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她真是悲哀。
“所以你想如何?”岑时霖沉声道。
如何?她还能如何?
“可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岑时霖,她只会怪你,如果不是你把暮家关进牢里,她母亲也不会死。”
苏玉景狼狈离去,她不想看到岑时霖再一次沉沦,只能想办法让岑时霖看清现实。
岑时霖立在原地,如同孤寂的石像。
沈听晚转醒时,手脚一片冰冷,这是她生病以来,经常出现的毛病。
可现在不一样,她有了身孕,她不再是一个人。
“醒了?”岑时霖推门而入,便见沈听晚蜷缩着身体,纤细的十指交握着放在唇边微微呵气。
沈听晚呼吸一滞,低垂下头,不去看岑时霖。
第16章 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岑时霖给予她的侮辱,苏玉景给她的痛,母亲的死,系在她身上暮家上上下下的几十条人命,都是她无法承受的重量。
“你母亲的葬礼我已经安排了,你在这里静养,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
“岑时霖,你说过,只要我做你的伎妾你就不会伤害暮家吗,可是,母亲还是死了,你骗了我,我恨你。”沈听晚一声声质问,像是千斤巨石般压在岑时霖心口处,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岑时霖面无表情,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雕塑般。
“呵呵呵……”沈听晚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永远不会。
沈听晚决绝的语气让岑时霖有些无措,即使在面对凶残的对手时,岑时霖也从未害怕过。
可这一刻,他真的怕了。
翌日,岑时霖正接收从北阳传过来电报时,医院的人传来消息,沈听晚绝食晕倒了。
岑时霖一直都知道沈听晚很有韧性,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如此。
白色的被子几乎要跟沈听晚那苍白的脸融为一体,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岑时霖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便看到了这样的沈听晚,顿时害怕起来,暴虐的因子从心间蔓延开来。
“你到底想怎样?”岑时霖粗鲁的俯下身,攥紧沈听晚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质问。
“我很累了。”说完,沈听晚闭上失去了色彩的双眸。
“不许睡。”岑时霖的恐吓对沈听晚再没有任何威胁。
“我让你不许睡,听到没有!”岑时霖无力的嘶吼着,有一瞬间,岑时霖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沈听晚。
沈听晚没有反应,像是真的睡着了般。
“好,很好,非常好。”
岑时霖连说了三个好字,可一声比一声更冷。
“沈明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听说他在地牢里熬过了五天了,没想到他细皮嫩肉的,每天挨十鞭子,居然还可以活到现在,你猜,他还能撑几天?”
沈听晚猛地睁开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岑时霖:“你疯了,你要针对的不是暮家吗,跟他没有关系,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终于在沈听晚眼底看到了神采,岑时霖轻笑了起来,却并未开口。
“你放了他,你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个人,不要连累其他人。”沈听晚声调软了下来。
在岑时霖面前,她永远都只能像个傀儡般,而他总有办法让她妥协。
“乖乖听话,对你没有坏处,沈听晚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伎妾。”岑时霖抬手抚上了沈听晚苍白的唇,轻轻的摩擦着。
突然,岑时霖低头封住了沈听晚的唇,带着暴虐的咬破了她的唇角,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着。
“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暮家跟沈明之。”
森寒的气息退散了不少,还未等沈听晚反应过来,一碗浓稠的汤汁递到了沈听晚面前。
看着浓黑的汤汁,沈听晚有些退怯,下意识想要拒绝,可岑时霖却盛了一勺放到了沈听晚唇边。
第17章 过了这么些年,人都变了
岑时霖不容拒绝的眼神让沈听晚害怕,默默的喝完汤汁,沈听晚只觉得嘴里蔓延的苦涩让她忍不住想吐。
下一秒,岑时霖粗鲁的塞了一块蜜饯到了沈听晚嘴里。
丝丝的甜蜜蔓延开来,熟悉的记忆突然袭来,让沈听晚有些恍惚。
五年前,她跟岑时霖还在一起时,特别喜欢宁城的蜜糖铺子,那时候岑时霖总是随身都带着沈听晚喜欢的蜜饯。
经过这么多年,那家铺子早已消失,可这熟悉的味道,沈听晚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
这么甜的蜜饯,可怎么也甜不到沈听晚的心间。
大概是心里太苦了。
沈听晚恍惚的笑着:“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这样的蜜饯了。”
岑时霖眸色不自觉收紧,原来她还记得。
他还以为,她已经把他们过去的种种统统忘完了。
“你若是喜欢,就让副官再去买。”岑时霖将剩下的蜜饯全部塞进了沈听晚手中。
沈听晚哂笑起来,看着手中的蜜饯,轻声道:“过了这么些年,人都变了,更何况只是喜欢的东西呢?”
岑时霖如刀削的俊脸划过一抹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极力在压制着什么般,过了很久,才终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决然。
“如果想要暮家人好受一点,就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不然……”岑时霖没有说完,但沈听晚已经猜到了,只是失神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