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聂照小说免费在线阅读无弹窗-主角是姜月聂照的小说
是刺客吗?姜月心中一惊,却使不上力气。
软绵绵的推了把伯允之,他似是也中了迷药,如同木桩子般一动不动。
在黑衣人伸手过来之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姜月翻身压在伯允之躯体上,试图替他挡下这一击。
良久没有痛楚传来,耳边只隐约听得一声叹息。
姜月是被一股刺鼻的气味呛醒的,瞧着外头的河景,她此时应是在一间画舫内。
见她醒了,黑衣人将瓷瓶收入怀中,四目相对之际,他那双深邃的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就这般凝着她久久不语。
“你是谁?”姜月清了清不适的嗓子,“我而今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妃,你们抓我来做什么?”
黑衣人缓缓取下面巾,熟悉的面容令姜月暗暗咬紧了牙关。
她恨恨开口,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浓厚杀气与敌意:“聂照,你又想做什么?!”
第二十七章
聂照蹲在她面前,眼含薄雾,面色有些灰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将一切都告诉你,是要恨我,亦或是杀了我,都由你。”
“自你离开后,我才知道明皎儿一直在冒充你,冒充当年太学与我定情之人。”
“顺着她背后查下去……我们今日的惨状,都是贵妃、程措与明皎儿设的局!”
随着聂照娓娓道来,姜月浑身止不住的颤。
程措派人暗上了道楚相通敌的折子,程华玺得知此事,不忍姜月肝肠寸断,才帮她向父皇求来与聂照这一门婚事。
为了成全姜月,徽帝借着楚相进言修行炼丹一事发挥,将其举家流放。
而在流放途中杀死楚家满门的,也是程措派的杀手。
批复楚家尸首如何安置的,是贵妃安插在正阳殿的心腹内侍。
那时徽帝多日服用对身体有损伤的丹药,早已无力握笔。
“鸢儿,先皇与先太子虽不是我亲手所杀,却也与我脱不了干系,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被人利用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能不能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我会让他们都付出血的代价,跪在你脚下任由你处置,还要将程国皇宫夺回来,亲手送到你的手里!”
“你若愿意登基为女帝,那我便匍匐在你脚下,终生做你的臣。”
“你若放不下心中的恨,纵使将我千刀万剐,我也绝无怨言!”
聂照深情无比,忏悔、悲痛、绝望、无助等感情,多得要从眼眶溢出来。
姜月忽然笑了,这一笑仅对当年身在局中的你我他,仅对这无常的世事变化。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姜月凝着他,面上波澜不惊,“当年我爱的卑微,却又满腔孤勇不顾一切……搭上了我至亲至爱的父皇与哥哥,自己也活得艰难无比。”
听着姜月自嘲的话语,聂照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浑然未觉,以痛止痛,才总算熬过那阵心如刀绞。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才终于明白一件事。”
对着聂照,姜月眸中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她红唇亲启:“真正珍贵的,是我从前全心全意待你的那份情,而非你聂照这个人。”
聂照赤红的眼中满是热泪,嗓音喑哑的不成样子:“我懂你的苦楚,我不奢望你原谅,更不敢奢望还有机会重来。”
姜月阖眼轻叹:“报仇也好,赎罪也罢,回程国去做你想做的,该做的事情吧。”
……
将姜月送回瑞王府后,她背脊挺得笔直,径直朝主院而去。
月影斑驳的廊下,聂照深深望着她的背影,眸中满是痛色与眷恋:“鸢儿!”
她脚步一窒,却并未回头,静静等着下文。
聂照深吸一口气:“十月中旬时,我若幸不辱命,必定回来给你一个答复,倘若音讯全无……你保重,不要想着自己去报仇,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良久的静默,姜月缓缓吐出一句:“保重。”
再回到房中时,伯允之并未在床上睡着,反倒是窗边立着道芝兰玉树的身影。
虽只是个背影,亦觉周身气息凛然,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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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允之?”他一声不吭,连头也不回,这样的伯允之令姜月有些发憷。
缓缓走近后,姜月试探性的轻拍拍他的肩:“伯允之?你在做什么?”
他转过头来,眸中水光四溢,软乎的像只小兽:“娘子,你去哪儿了?是不要允之了吗?”
看着伯允之如常的样子,姜月莫名有些恍惚,方才那个凌厉的背影,究竟是真实的,还是错觉?
“我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姜月拍了拍伯允之的背以示安抚,“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
伯允之面上绽开一抹比花儿还灿烂的笑容,拉着姜月就往床榻上去:“娘子快睡觉,其实我都好困了,找不到娘子我不敢睡。”
他从后背紧紧抱住她,纵使隔着里衣,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温度。
困乏的呼吸声自脑后传来,姜月莫名有些心疼,而脸颊身不由己的发烫。
翌日。
姜月睁眼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下意识伸手去捏他如玉的脸颊。
伯允之眼底一片清明,姜月大脑有片刻怔愣,刚才那瞬间,他好像与常人无异。
见她讪讪收回手,伯允之握住她细嫩白皙的皓腕,满脸认真道:“娘子,允之准你掐脸,往后哪里都准你摸。”
脑海中回荡着哪里都准她摸,姜月蓦的想起那日他沐浴时的情景。
犹记得伯允之的胸膛十分结实,腹部还有八块棱角分明的……
“娘子在想什么?”伯允之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姜月的回忆。
她有些尴尬的摆摆手:“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晌午吃些什么。”
伯允之胡乱摸了块布堵在姜月鼻下:“娘子要多想些清淡的吃食,你都流鼻血了!”
姜月红透了一张脸,弹坐起来落荒而逃。
才用完早膳,张正来禀报,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惠贵妃身边的嬷嬷与一位太医,特意来给姜月与伯允之请平安脉。
探过脉后,太医沉吟片刻:“王爷与王妃身子康健,又正值青年,臣再开给王妃开几幅补身子的药,想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姜月心中惊涛骇浪,知道惠贵妃不好打发,却没想到她会派人这么盯着……催生!
当初在惠贵妃跟前说什么金孙,自己挖的坑还得是自己填啊!
本以为应付过去便了事了,没成想那嬷嬷送走太医又折返回来,恭恭敬敬的向姜月行了一礼。
“奴婢是王爷的乳母韦氏,贵妃娘娘特派奴婢来照看王爷王妃,若王妃身怀有孕,身还得有个可信的经验之人。”
牵强扯出一张笑脸,姜月轻飘飘道:“母妃费心了,有劳韦嬷嬷多多照应。”
是夜,姜月独自在房中歇着,听下人们说,韦嬷嬷自晚膳后便与伯允之待在书房,关起门不知在说些什么。
待伯允之再回房时,凝着她的视线有些古怪。
“怎么了?”姜月不解的望着他。
伯允之自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光看封面便令人口干舌燥难以直视!
他坐在床边翻开第一面:“韦嬷嬷让允之教娘子看书!这都是画册,很好懂的!”
第二十九章
姜月怔了怔,而后盘起腿坐在床上,两手食指抠着拇指盖的边缘。
既羞得面红如血,又忍不住好奇,抬头跟着扫眼看。
房内渐渐充斥着暧昧与悸动的气息,可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动。
过了良久,姜月总算下定决心,一把夺过伯允之手中的小人画册扔在床榻上。
“伯允之。”她嗓音颤颤,“倘若我与别人在一起了,你会伤心吗?若是我有危险了,你会冲出来保护我吗?”
“会,会!”伯允之面上头一回露出坚毅的表情,“允之想永远和娘子在一起,不分开!”
感动之余,姜月又有些低落道:“可是我从前嫁过人的,图册上的事,我与旁人做过。”
姜月蓦的落入伯允之扎实滚烫的胸膛,只听得他嗓音沙哑,尾音勾人:“这还不好吗?娘子也教教允之呀。”
心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姜月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她的确是喜欢伯允之的。
他不会哄人,言辞更是稚嫩,可对她的那份真挚与执拗,最是打动人。
既成夫妻,两情相悦,传宗接代与夫妻之事无需避免。
想通了,姜月心里对惠贵妃将她逼成这样的怨怼也就消散了。
烛火尽熄后。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细听之下,还有些敲锣打鼓般的急促感。
伯允之虽无经验,却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她哪里不适,或是将她弄疼了。
身躯交叠之际,姜月本能有些瑟缩,头一回粗暴痛苦的体验刻在了骨子里。
可伯允之不同,他温柔的不成样子。
不过瞬息过后,姜月脑海中似有烟火炸开,在伯允之怀中化成了一滩水。
伯允之食髓知味般缠了姜月一晚,直到天明时分,她才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际,恍惚感觉额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不知是梦还是错觉。
韦嬷嬷在外头守了一夜,连屋子里叫了几回水都了如指掌。
见里头彻底静了,这才满意的回去歇着。
一路上,韦嬷嬷笑得灿烂无比。
王爷与王妃这般天人相貌,生下来的小王爷小郡主一定漂亮极了。
实在疲困的很,这一觉姜月直接睡到了晌午。
睁眼便见伯允之坐在圆桌旁蹙着眉喝药。
姜月嗓音喑哑微颤:“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喝药做什么?”
伯允之赶忙端了杯水喂她喝下,眉目间满是愁色:“是韦嬷嬷端来的药,叮嘱一定要让娘子喝下,可是允之知晓娘子怕苦,不喜欢喝药呀。”
她眼睫颤了颤:“女子与男子的药方不同,药不能乱喝。”
他却听不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