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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排长。”

　　“不管你去哪里，你都是我的兵，我等着你回兽营！”

　　“你俩那眼神儿，都不对劲！”

　　……

　　沈溪脸颊发烫，干脆向后仰了过去，倒挂在单杠上，习惯性地看着月光下的大海和沙滩，还有远处海训场的军旗……杆？

　　沈溪呼地起来坐回单杠上，回头看过去。

　　卧槽，军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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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做一个过去未完成的梦

　　海军侦察大队参谋部

　　“我想带人到远洋号渔船出事的地方监测一下，我觉得远洋号可能和303潜艇有关。”龙百川站起身，向肖旅长提出申请。

　　下面传来一阵议论纷纷。

　　这场讨论会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却一直没有太大进展。

　　受海警委托，此次侦察大队已经监视了大半年303潜艇，除了上次监测到它冒了一次头之后，就再无讯息。于是现在侦察大队面临的问题就是，继续死等，还是拿出进一步的措施。

　　而就在此时，主要监测的B30海域出现了几具浮尸，经打捞发现尸体来自于一个叫远洋号的渔船。

　　龙百川发现这远洋号注册是渔船，但每次出海却不去渔区，而是总在公海附近转悠。这突然发生的事件，不由得让龙百川产生了莫名的联想。

　　肖旅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通过了龙百川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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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是不是喝大了？会议上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啊？不显摆出来你急得慌？”

　　龙百川回到家里，刚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武钢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来，黑着脸一通骂。

　　“啧，你看看你婆婆妈妈的，不就是去实测一下吗？能有多大事是怎么着！”龙百川又拿出嬉皮笑脸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你这个决定太草率了，难道你忘了……”

　　武钢话说了一半，突然哽住。

　　“我当然没忘，” 龙百川敛起了笑容，接过了话，“就是因为心里一直装着，我才要去。”

　　武钢张口刚要说话，龙百川抬手制止，继续说道：“阎王爷早就下请帖了，本来上次我就该死在海里的，之所以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是为了303潜艇！”

　　武钢气得摔门而出。

　　龙百川咳嗽起来。

　　不一会儿，武钢又拎了个大袋子进来。

　　龙百川的咳嗽戛然而止。

　　“这是省里最好的老中医给开的药，一天一副，记得喝！”武钢看都没看龙百川一眼，把袋子往桌子上一砸，又摔门而出。

　　龙百川这才敢接着咳完，随手扯了张纸，擦掉了嘴角咳出来的血，看着桌子上满满一大袋子中药，无奈地笑了笑。

　　——

　　海训场

　　“……昨天谁负责收军旗？”柳小山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

　　所有人整齐划一地伸手，指向蒋小鱼。

　　“明天早上新上任的陈政委要来海训场视察，这节骨眼上，现做一面也来不及啊。”邓久光叹了口气。

　　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找被风刮走的军旗。

　　几人分散着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崔婕和乌云的训练时间到了，女兵中队的车已经到了海训场门口，只能依依不舍地先走了。

　　剩下的几个人，只能继续不甘心地寻找着。

　　“……师父，他俩在训练格斗吗？”

　　沈溪跟着两个老兵在海防堤上搜索着，冷不防突然看到山下海滩上蒋小鱼和鲁炎扭打在一起。

　　“都这时候了还训啥练？”邓久光也瞥了一眼。

　　三人越看越不对劲儿，急急忙忙跑下去把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拉开。

　　“蒋小鱼！从兽营到海训场，到哪儿你都是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垃圾！”鲁炎被沈溪和邓久光两个人拽着，依然张牙舞爪地叫骂着。

　　“你厉害！你是冠军你威风极了！可现在呢？不也是窝在这个鬼地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枕头下那日记本里贴满了从小拿冠军上报纸的各种剪报，每天不看上一遍就跟少吃一顿饭一样！我再垃圾也比你天天枕着这破玩意做梦强！”蒋小鱼吐了口血沫子，反唇相讥。

　　“行了！一到训练你就跑，打架惹祸你处处落不下！一天到晚就会耍那张嘴皮子！”柳小山抓着蒋小鱼骂道。

　　平时柳小山骂两句，蒋小鱼都只有缩着脖子挨骂的份。谁知道今天蒋小鱼一把挣脱开来，把嘴角的血一抹，梗着脖子回击道：

　　“训练训练！成天他妈的就知道训练！你自己往死练不够，还要把我练得要死要活的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你就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恐惧！你不敢承认现实，所以你不敢让自己停下来，顺便折磨我！你真以为自己能回大部队？别做梦了！这里是他妈鸟不拉屎的海训场！不是马尔斯侦察兵大赛的比武场——”

　　“砰”

　　沈溪一拳砸在蒋小鱼脸上，直接给蒋小鱼揍翻在沙地上。

　　“蒋小鱼，我知道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但就算闹脾气，也别他妈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屁话都说！给柳师父道歉！”

　　柳小山伸手拍了拍沈溪的肩膀，看了一眼躺在沙地上喘气的蒋小鱼，又看了一眼邓久光，苦笑了一下，

　　“他说的没错，我们的确都在做梦，做一个过去未完成的梦。”

　　说完，两个老兵默然转头走了，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沧桑与无助。

　　“林子里翻遍了也没有……诶？你们干啥玩意呢？咋还练上格斗了不叫我呢？”

　　张冲挠着脑瓜子，一脸懵逼。

　　沈溪、鲁炎、蒋小鱼：……

第四十三章 只要思想不滑坡

　　“师父、柳师父……”

　　除了蒋小鱼，几个人都已经回到了宿舍，沈溪放心不下，也跟来了男兵宿舍，看着柳小山和邓久光一直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柳小山看了沈溪一眼，笑了一下，

　　“没事丫头，蒋小鱼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还能让他气个好歹的？”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那小子拍着胸脯子说要把马尔斯的奖杯捧回来赔给我的时候，我居然还真觉得他能做到。”

　　沈溪想了想，问道，“我之前就想问来着，马尔斯奖杯是怎么回事？怎么蒋小鱼一不听话，你们就提这个？”

　　鲁炎在旁边擦着自己的作训鞋，闻言无精打采地说道，“我俩刚来海训场那天，两位师父没在，蒋小鱼就胡乱翻他俩的东西，翻到了柳师父的奖杯，手一滑就给摔碎了。这还没完，他捧着碎片一路跑到海边，全给扔大海里去了，美其名曰，毁尸灭迹。”

　　沈溪：∑(O_O；)

　　邓久光笑着接过来说：“这小子抛尸的时候，让我和山子逮了个正着，然后山子让他俩小子下海捞了半宿的碎片，勉强给捞上来拼上了。”

　　柳小山撇了撇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粘得满满都是胶印的水晶奖杯，递给了沈溪：“还差个五角星，咋都找不着了，就这么着，他说到时候他也拿一个回来赔给我。”

　　沈溪小心翼翼地接过满身伤痕的奖杯，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奖杯底座上，有两颗隔了很远的五角星，看起来中间是差了一颗。

　　沈溪把奖杯还给柳小山，满脸认真地说道：“柳师父，就算蒋小鱼赔不了，我也拿一个回来给你！”

　　柳小山笑着接过奖杯丢回抽屉里，对邓久光说：“你看，同样的话咱丫头说就听着这么靠谱，蒋小鱼我就想当他放屁！”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半晌，张冲突然说道：“哎对了，这小子蹽哪去了？”

　　鲁炎擦着鞋头都不抬：“谁管他！”

　　邓久光看了看表，不由得有点担心：“这都这个点了，能跑哪去？”

　　“真他妈不让人省心，让狼叼去才好呢！”柳小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披上了洗得发白的作训服，站起身来。邓久光也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