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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流涕诉说自己的不易，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柯振华也没有丝毫的心软，让保安把他请出去。

王老师又是一阵痛哭，也丝毫没有改变任何结局。

声音渐渐远去，柯振华看着司月，眼里流露出歉意来，“糖糖，对不起，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是我疏忽了，让你被人冤枉，还被人欺负。”

他说的是之前发生的事情。

司月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看了眼柯骏和周江涛，说道：“我有话想和校长单独说一下，可以吗？”

听到这话，周江涛面露不解，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柯骏也朝着柯振华看了过去。

柯振华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出去吧。”

“嗯。”听到他的话，柯骏没说什么，朝他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柯振华给司月倒了杯水，笑道：“想问你师父的事吧。”

司月勾唇一笑，“校长果然聪明。”

“不是聪明，聪明的人是你，这么快就猜到了你师父的目的。”

闻言，司月眉眼微动，“大师父是有意让我来找您的？”

柯振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难怪你师父对你赞不绝口。”

她说的不是来英才，而是见他。

也就是说，他在哪里，她就去哪个学校。

司月捻了捻铜板，斟酌片刻，问道：“大师父是想让我参加那叫IMO的比赛？”

要是之前还不知道的话，现在听到刘老师他们说她的解题思维是IMO竞赛的思维，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大师父对她进行的训练。

从小到大，这样的训练不在少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一次，到她临近下山的时候，更加频繁。

他似乎有点着急，但同样也很纠结。

“没错。”柯振华也不避讳，直接点了点头。

“可是。”司月抬眸看着他，有些不解，“大师父在给我做特训的时候，也会时常中断，他似乎对这件事有些纠结，这又是为什么？”

闻言，柯振华怔了下，随即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你师父，还是没有度过自己的心结啊。”

司月看着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他后面的内容。

话说到这一步，柯振华也不绕弯子，说：“戴珩你也见过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司月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毛，跟他有关？

柯振华点头，继续道：“他也曾是你师父的徒弟，是你师父最得意的门生，少年才俊，当年的戴珩，也是被各大学校争抢的人物，比起你大师父也不遑多让，他十五岁就考上了A大，之后参加过许多比赛，都带领团队取得了胜利，是天才中的天才，也是我们的希望。”

说起这个，他面上闪过惆怅。

“那边IMO，也是华国第一次冲进最后的总决赛，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戴珩带着奖牌归来的时候，戴珩却突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是人为。”不是问句，司月很笃定。

既是从他的面相上看出来的，也是从他的口吻中推断出来的。

“是。”柯振华看向她，“之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IMO没希望了，戴珩重伤，你师父也垮了，没多久，他就消失了，要不是两个月前收到他的信，我都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说着，他苦笑一声。

司月微微敛眸，整理着这些信息，也终于知道大师父到底在纠结什么。

既希望她能成为下一个戴珩，又担心她真的会是下一个他。

前者是说能力，后者是说结局。

“伤戴珩的人是谁？”她问道。

这一次，柯振华却是摇头，“不知道。”

“当年戴珩这匹黑马一路杀到总决赛，来势汹汹，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也对很多人都造成了冲击，把他当做敌人的人太多了，我查了许多年，也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三个人身上，具体是谁，我还不知道。”

司月点了点头，也没再问是哪三个人，“等我到时候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闻言，柯振华挑了挑眉，“你打算参加IMO？你师父可是不想让你参加的。”

荣誉固然重要，但他已经承受不起再毁掉一个徒弟的痛了。

司月勾了勾唇，“但也不是没有这个意向，只是因为担心，所以才犹豫，要是没有这个犹豫呢，而且，这不也是您希望的吗？”

听到这话，柯振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一声，抚手道：“这下子，我是真的有点羡慕你师父了，前有戴珩，后有你，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大师父应该也很羡慕您有一个优秀的孙子。”

提起柯骏，柯振华笑了下，又有些遗憾地摇头，“小骏聪明是聪明，只可惜，还是差了点儿。”

不过他也想得开，孙子比之其他人已经算是很聪明了，人又努力，他也没什么太多的要求了。

“那这件事我们就说定了？正好今年就有IMO大赛，我替你报名。”

“好。”司月没反对什么，点了点头。

见她这么利索，柯振华反而有点犹豫了，“也不知道你师父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怪我。”

司月看着他说：“落子无悔，很多事，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纠结了。”

柯振华想了想她的话，“也是。”

他看着她，缓缓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豁达，不错不错。”

“你师父也是时候走出来了，那件事不是他的错，他不该拿这件事惩罚自己，曾经万人敬仰的司校长，也不该藏于深山之中。”

听到这话，司月眉眼动了下，心里有些触动。

曾经她不知道大师父的身份，经常看到他看着一个方向出神，一脸神伤，彼时她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只知道他有心事，想着在山上环境这么好的地方，也不错，心情能好点。

但现在知道了，就清楚不是这么回事了。

好风景纵然能让人心情放松，却解不开心结。

大师父确实不该被这件事情局限住。

她想让他开心一点。

敲定这件事，司月便离开了，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柯振华问道：“对了，还有那个说你作弊的人，我给你找出来？”

“不用。”司月微微侧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知道是谁。”

第123章证据

“听说了没，五班的王老师被开除了？”

“什么？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他这次污蔑九班那个司月作弊，结果司月在校长办公室里做出了那些题目，当场为自己平反，校长说王老师师德有亏，就把他开除了。”

“这样啊，不过没想到司月成绩居然这么好，我也以为她是作弊的……”

一班，苏雪听着后排两个同学的对话，手上的笔猝然握紧，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失控。

怎么可能！

司月她不过就是个没上过学的乡野丫头罢了，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些题，还是满分。

她满心的不相信，整个人也彻底愣住。

正在这时，一班的人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众人惊讶地看去，就见司月斜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道：“苏雪，出来。”

语气清浅，却带了一股寒意。

苏雪身子也跟着一抖，盯着她没动。

柯骏走过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司月，低声问道：“她做的？”

他刚才就在办公室，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也猜到了让王老师听到那些话的人是有意为之，还在猜测那人是谁，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苏雪。

司月随意道：“是不是她，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她抬步朝苏雪走了过去，“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出去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她手撑在她的桌子上，意味深长道：“说我作弊，让王老师故意听见的人，是你吧。”

苏雪脸色一白，嘴唇抖了下，随即面上流露出委屈来，“糖糖，你在说什么呀。”

她有些伤心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在怪我没有帮你说话，可是家里爸爸的事才刚解决，我心里也乱乱的，没有顾及到你这边是姐姐的错，姐姐向你道歉。”

说着，她起身朝她鞠了一躬，态度诚恳，看得一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