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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跑堂的小二哥见几人穿的都很是不错，笑着上前打招呼。

“吃饭，有没有包厢？”

“有的，几位楼上请！”

留下姜淮远点菜，其他人由着小二哥引上楼，而后推开靠里面一间包厢的门。

“几位客官里面请，需要什么和小的打声招呼就行。”

“送壶茶水上来就好。”

“得嘞，小的这就下去拿。”

小二哥出去，姜薇有些兴奋的拉开了包厢内的窗户，好奇的往下张望着。

“薇儿，回来坐好。”见着妹妹的举动，姜淮瑾蹙眉。

姜薇虽然不愿，但对自家大哥还是有些犯怵的，只得撇着嘴关上了窗户。

茶水是姜淮远带上来的，关上包厢的门后，对着姜淮瑾出声：“大哥，我看见静王了。”

第三十九章撞破，已有外室

闻言，姜淮瑾眉头微皱，而包厢里其他人，除了棠汐和阮书言略微知道一些情况之外，其他人皆是一知半解。

“除了静王，可还有其他人？”姜淮瑾声音低沉了几分，不似平时的清朗。

“还有两个人，不过我并不认识，又担心静王会对我起疑，所以没有在外面久留。”

“大哥，咱们可要换个地方？”

朝堂上的事情，棠汐关心的并不多，但只凭这静王的身份，也能猜测出一二来。

先帝爷没有嫡子，按常理来说，死后继位的应该是静王这位长子，但偏偏，先帝爷临终的时候，将皇位传给了幼子卫衍，并且对陆司墨进行托孤。

静王表面虽然臣服，但心里想必从未甘心过。

“无妨，咱们不过是在这里吃顿饭而已，影响不了什么。”姜淮瑾敛眉。

有姜瑶和姜薇这两个话痨在，包厢内的气氛倒还算热络，一顿饭吃完，几人走了出去。

二楼其中一间包厢的窗户半开着，有道视线落在了棠汐身上。

“那位就是姜府的大姑娘？”

“王爷好眼力。”

静王收回视线，“太后这么些年也不知挑选了多少名门贵女，就没有一个能让我那位皇叔入得了眼的，也不知这姜府的大姑娘是有什么独特之处，竟是得了他的另眼相看。”

“属下倒是觉得摄政王此举另有目的。”

“说来看看。”

“王爷只怕是忘了，姜淮瑾是柳隐的学生，和摄政王还有皇上师出同门，姜淮瑾能让柳太傅收做关门弟子，日后定然大有作为，摄政王在姜家默默无闻时娶了嫡长女，姜家父子自会对他死心塌地。”

棠汐一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静王关上那半开的窗户，哼笑出声：“明年皇帝就要全面亲政，皇叔为了他，还真是殚精竭虑啊。”

“王爷，咱们若是能把姜家父子给拉拢过来，岂不是无形中断了皇上和摄政王无形的臂膀？王爷大计必然能成。”

静王眯了眯眸子，眼底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幽光。

“姜永言难道会背叛自个的女婿，转而帮本王这个外人？”

“王爷此言差矣。”端坐于椅子上的男人蓦的出声，唇角勾起阴恻恻的笑来。

“姜大人并非只有一个女儿，姜府的二姑娘明年及笄，王爷如若能在这之前俘获美人芳心，再略施小计，不怕姜家父子动摇。”

“先生妙计。”

——

出了酒楼，几个姑娘自去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看见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会停下来看一会，姜淮瑾和姜淮院两人俨然成了付账和提东西的小厮。

“绾儿，你看那边……”

阮书言拉着棠汐的胳膊，指着某处说道。

棠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底浮上惊喜。

“那位老师傅居然还在，我记得刚到京城的时候，咱们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就请他给咱们雕了小像。”

“姐姐，咱们再去雕一个吧。”

阮书言显然也有这个想法，两人刚走一步，倏然，几道身影出现在那位老师傅的摊位前。

“父亲，这个好玩，让老师傅给咱们一家三口雕个小像好不好？就当是父亲送给孩儿的生辰礼物。”

小男孩约莫有三四岁的样子，生的虎头虎脑，很是可爱，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身形高大修长，与一旁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十指相扣。

男子的声音隐约间传过来。

“好，今日是咱们轩儿生辰，想要什么礼物，父亲都依你。”

阮书言一双眼睛空洞无光，失神了一般怔愣在那里。

那个和她书信不断，与她一同期待着以后日子的未婚夫，竟是和别人已经生下了孩子！

第四十章我要退婚！

“阮姐姐，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哭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没了玩乐的心思，和姜淮瑾说了具体缘由后，让他带另外几个姑娘回家，她则是陪着阮书言回了姜府。

从回到阮府之后，阮书言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无论棠汐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阮书言的母亲夏氏从外面进来，本是忍着情绪的，见着女儿这般模样，又哪里还忍得住，抱着女儿就是一阵痛哭。

“姑娘，查到了！”

被派去查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阮书言总算是抬了抬头，棠汐扶着夏氏在一旁坐下。

“伯母，姐姐这会正是难过的时候，咱们就算是替她伤心也得忍住，您还得做姐姐的主心骨呢。”

夏氏抹了抹眼角：“好孩子，今日多亏有你了。”

得了棠汐的劝慰，夏氏冷静下来，看向回话的小厮：“那女子是什么人？和沈肃现如今又是什么关系？”

“回大娘子，小的打听到那女子孙氏原是江南人士，因为家道中落，和母亲上京投靠外家，结果刚到京城就被偷了银钱，是……是沈公子救了她们，之后……”

“好了，不必再说了，下去吧。”

小厮麻溜的闪人，夏氏握住女儿的手：“书言，我已经让人给你父亲传信了，若是那沈肃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并且还有孩子，那必定会让沈家给你一个交代。”

“母亲。”

阮书言开口，一双眸子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母亲在呢，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父亲和母亲都会支持你的。”

“我要退婚。”

夏氏神色微怔，似是没有想到女儿会如此决绝。

“阮姐姐，我支持你。”

投生于封建时代，她没做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但不代表处于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子就能轻易被人折辱。

正妻没有进门之前，府中不得有孩子出生，这是一项不成文的规矩，纵然是在成婚之前有了通房，那也是一直都要哥避子汤的，需得等正妻进门点头后，才可抬做姨娘。

段书言和沈肃指腹为婚，两人也即将谈婚论嫁，却在外面养着外室甚至孕有子嗣，此等行径，分明是没有把阮书言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见夏氏面上还有犹疑，棠汐出声道：“我知你担心姐姐担上一个退婚的名声对以后婚嫁有影响，但此事是那沈家郎有错在先，儿子在外面养外室，沈家长辈不可能丝毫不知情，公然纵容，这样的家庭，阮姐姐就算是嫁进去了，也是不幸。”

“我瞧的分明，那孩子得有三四岁，这说明两人在一起得有好几年，沈家不会一直让家族血脉流落在外的，只怕就等着姐姐进府，逼她寻个由头将那女子抬入府中，光明正大的纳为姨娘。”

“姐姐刚入府，就需纳妾进门，且庶长子已生，这样的情形，姐姐如何能在下人面前立威，掌管庶务？”

听了棠汐一席话，夏氏顿时醍醐灌顶，脸色难看起来。

“难为那王氏在我这里摆足了好婆婆的架势，只怕我家书言一进门，就会被她磋磨的不成人样。”

第四十一章玲珑心思

收到消息的阮大人很快就赶了回来，从妻子那里了解了事情的详情之后，面色铁青。

阮正阳和妻子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夏氏身子不太好，婚后两年的时候，阮正阳直接从宗族之中抱了个孩子过继，后来，夏氏费尽心力才怀有身孕，生产之时又遇难产，将阮书言生下后，大夫直接诊断她无法再孕。

是以，夫妻两个对唯一的女儿是百般疼爱，得知沈肃做出此等混账事后，阮正阳当即就要去找沈家讨要说法。

“父亲。”

阮书言起身，将阮正阳给拦住。

见着女儿眼圈红红的，脸色更是泛着白，阮正阳心中顿时窝火。

“书言，你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此事，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父亲，您这个时候去沈家，他们肯定会矢口否认的，如果撕破脸，说不定还会将脏水泼到我们头上也说不定。”

“这个婚，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