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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前冰凉冷酷的手掐在她的脖颈上,迫使她抬头。
“海……公公?”
谢琼絮震惊地看着眼前之人,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随后便听到有人道:“海盛,如何?”
另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沉黑的兜帽底下,是一张苍老威严的脸。
能让海公公随从服侍的,还能有谁?
谢琼絮肘弯一软,扑通脸朝地跌了下去,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已经支离破碎,心中恐惧无以复加。
她想逃,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只是像个雕塑,呆呆地固定在那,匍匐在九五之尊的脚下。
嘉康帝看着趴在地上已经去了半条命的谢琼絮,缓缓道:
“朕记得,你是文国公的女儿,谢琼絮?”
他语气平平,却渗出无限寒意,如勾魂的鬼音,向她发出了索命的信号。
谢琼絮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饶……饶……饶命……”
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抬头,对上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身下一通热流冲刷,溺了,哆嗦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嘉康帝抬起头,平静道:“到底是谢卿之女,海盛,给个痛快吧。”
谢琼絮眼底涌出热泪,垂危之际,使出全身力气,扑到地上跪求:“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臣女、臣女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求陛下饶我一命吧!求您了!”
她不停地磕头,直到磕出了血,鬓发凌乱得像个疯婆子,也没人松口给她一命。
海公公从袖子掏出一把嵌蓝宝的弯刀,刀鞘抹出掉在了地上。
“今日白山寺遭遇劫匪,于山中礼佛的谢卿之女不幸罹难,红颜早逝。陛下看,这个理由如何?”
“可。”
脚下的杂草被踩进了泥,海公公面无表情,挥舞银光锃亮的弯刀走过来。
“不要……不要……”
谢琼絮拖着疲软的双腿往后挪,湿透的裙摆被草泥蹭得脏污不堪。
弯刀落下那一刻,谢琼絮闭上了眼。
“等等!”
一身灰衣的慧乘突然跑了出来,出声阻止了海盛。
他弯腰,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了谢琼絮几眼,突然问道:“小姐芳龄几何?”
谢琼絮颤抖着睁开眼,满脸是泪:“十、十四。”
慧乘往掌心一捶,转身对嘉康帝道,低声道:“陛下,正好十四!咱正巧缺一个十四岁的贵女啊!”
嘉康帝一顿,转过身来,漠然的目光落在谢琼絮身上。
“陛下,贵女是有身份的人,不似平民女子好掌控,这位谢小姐,就是上天送到您跟前的呀!您何不把握这个机会,顺道也给她一个恩典?”
谢琼絮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捕捉到了一丝生机,连忙又跪下去乞求:“求陛下饶臣女一命!求陛下饶臣女一命!臣女愿倾尽一切,回报陛下恩德!”
嘉康帝两个手指摩擦着,目光凝在谢琼絮身上徐久,突然道:“朕听说,你家里人都偏心你新至家的三妹?你在家被处处排挤,吃穿用度都被克扣了?”
谢琼絮一怔。
这是她散布出去的谣言,没想到陛下也听说了。
“……是。”
“你是因为跟隗儿私会,才被罚到此处的吧?”
“……陛下英明。”
“看来,你的野心不小。”
嘉康帝慢慢走近,阴影盖住了谢琼絮匍匐的背影。
“朕可以给一个机会,只看你,愿不愿意抓住了。”
第166章比诗
彩云间是文人雅士专门用来举办雅集的地方,高三层,面阔数间,建造用的木色十分古朴,木香淡淡,高顶之上梁椽交错,垂下柔柔的淡色的彩幔,这便是所谓“彩云”了。
上官辰向看守的递交了帖子,然后领着顺王几人走了进去。
他们五个,打扮得人模狗样,人手一把折扇,附庸风雅地摇,发丝胡乱地飞。
别人也就算了,扇子跟邹元霸实在很不搭。
魏昭月觉得,给他换上两把板斧要合适得多。
一进门,一行五个做贼似地躲在一个角落。
顺王用扇子遮住了半边脸,眼睛来回飘动地看过往的才子佳人:“你说柳二小姐今儿会来,是真的吗?”
上官辰道:“我打听到的消息,没有错漏的!今儿这里要办个诗会,好多家公子小姐都会来。你瞧。”
他指着人群中格外引人瞩目的三个人:“谢二带他妹妹和堂妹来啦,那个谢四小姐谢琼雯跟柳二小姐关系最好了。她来,柳二小姐一定会来。”
邱阳趴在横木上道:“话说回来,谢大小姐真端庄真好看啊。”
邹元霸竖起两道浓眉:“比我周姐儿差远了!”
然后又看到顺王不悦的神色,忙嘿嘿笑讨好道:“当然,还是柳二小姐最美,全天下最美!周姐儿也就占个全天下第二。”我心里第一!
顺王满意地翘起了眉毛和嘴角。
谢大小姐魏昭月之前见过一回,谢四小姐她还是头一回见。这是个年纪尚幼的女孩,大眼睛,矮鼻梁,圆润的脸下长出了一点尖下巴,倒是颇可爱。
穿戴上很明显地在效仿她的姐姐,只不过她骨架还很窄小,撑不起那些衣服,自然也做不到像谢大小姐那样仪态万千。
这么可爱的年纪和样貌,大家也不会拿这件事取笑她就是了。
“柳二小姐来了!”
顺王兴奋地打摆子。
柳文贞衣衫依旧素雅,看上去像是素面朝天,却十分精致干净,姣好的气色令她脸上颜色十分好看,愣是从素净的衣装包裹里,画龙点睛般,凸出了几分艳色。
勋贵之家的千金小姐,美得各有各的特点。
“文贞姐姐!”
谢琼雯喊了一声,等柳文贞上前对兄妹三个行过了礼,便与她交谈甚欢,把顺王将要抬起的脚步喝止在了原地。
顺王骂骂咧咧地蹲回来:“小窝瓜!臭丫头!妨碍我跟文贞妹妹说话!”
上官辰道:“我看她们都领了报名的牌子,一会儿都要去比赛作诗的。殿下,您也去报名吧,拿个魁首叫柳二小姐刮目相看!”
顺王举起扇子就往上官辰背上使劲敲,骂道:“作诗作诗作诗!本王连背诗都不会,作个屁诗!”
上官辰哀嚎:“您不会,魏昭月会啊!新科状元,难道还会输给其他人吗?”
顺王听了,两眼放光,一把抱住魏昭月:“好澄宁,你得帮帮我!”
魏昭月道:“捉刀作假不好吧?这里都是文人雅士,我们会被轰出去的。”
邱阳提议:“我们可以不捉刀啊,我们五个人合起一个名号,说是我们一起写的,不就成了嘛!”
“这个好这个好!”
上官辰麻溜地去领了牌子,让顺王写,顺王想了想,写了五个大字:广临小五郎。
魏昭月默默打开折扇挡住了脸。
有点丢人。
他们伏在暗处,眼瞅着柳文贞跟着谢家兄妹进了一个雅间,邹元霸带头冲上去,把隔壁雅间的人赶出来,顺王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下一瞬就把耳朵贴在了隔墙上。
穿戴清雅的婢女来送写诗的纸笺,邱阳接过,一转身塞到魏昭月手里,然后跟上官辰邹元霸在顺王身后一字排开,也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跟一群鸭子似的。
魏昭月随他们去,自己就着茶水拣炒花生吃。
诗会开始,第一道是以“月”为题。
顺王跑过来摸了摸魏昭月的头,叫她好好写,然后又一蹦一跳地跑回去贴墙了。
魏昭月思索片刻,便提笔写下四句诗句。
她走过万水千山,大量的领略与记录令她极善文字,笔锋一向精准生动,文风随了燕先生,比燕先生少了沧桑多了灵动,是以形成了自己简约而灵秀的诗风。
须臾,她就把诗笺交了上去。
计时的香烧完,所有纸笺都交齐。
几个老先生坐在台子上,传看纸笺,互相交头接耳。
“谢二公子文采斐然,实在叫人自愧不如。”
顺王无声激动大叫:“是文贞妹妹在说话!”
四个伴读配合地点头。
“柳小姐过誉了,小姐笔底生花,诗情画意,才不愧女公子之名。”
“笔底生花,诗情画意……”邹元霸掰着手指头默默地背,“下回我也要这么夸周姐儿。”
“说到女公子,我可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