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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因为自身原因，很少碰烟酒，但这不代表他不会。

修长的指节随意夹着一根香烟，凸起的腕骨，刚好垂放在后视镜前。

桑念瞥了一眼，犹豫片刻才上车。

岑砚辞却没看她，他手里拿着的烟已经燃了一半，却只是那样拿着。

车里氛围沉闷，桑念默然片刻，低声道：“可以走了。”

岑砚辞收回冷然视线，他将手里的烟掐灭，然后抽出一张湿纸巾包裹住塞进旁边的小盒子，又抽出一张纸巾细细的擦干净手，才没什么表情的开车离开。

一路上，岑砚辞的手机响了两三次，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管。

桑念在旁边能看见，来电人都是宋音音，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车里气氛实在压抑，岑砚辞甚至连多一丝的表情都难得摆出来，还是到老爷子那里的时候，桑念先缓声开口：“我听说，凌华最近被荣华抢了生意？”

岑砚辞冷冷看她一眼，“想幸灾乐祸？”

桑念抿着唇，“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凌华和燃星现在是合作关系，凌华要是出什么问题，燃星也没有好处。”

毕竟燃星这边的经费问题，还掌握在凌华手里。

桑念肯定不会和钱过不去。

她顿了下，看着岑砚辞说道：“荣华能拿到和凌华一样的资料，只能说明凌华有内鬼，而且那个内鬼还可以随意出入你的办公室。”

她说的肯定，岑砚辞也没反驳。

他只是掀起眼皮，冷淡的看着桑念：“那份文件，是你送到凌华的。”

第271章 喜

岑砚辞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桑念却是眉心拧紧，她盯着岑砚辞，语气也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按照你的说辞正常推断而已，那份文件除了我，就只有你碰到过。”岑砚辞声音冷沉，“而且你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监督的情况下接触到的。”

他嗤了声，“你说你有没有嫌疑？”

桑念看懂了，岑砚辞今天接她来老爷子这里，就是为了逼问她这事。

她面色平静，明亮干净的眸子看着岑砚辞，嗓音泠泠，“还是那句话，我没必要给自己挖坑。”

岑砚辞不轻不重的笑了笑，直接下了车，也不知道信没信桑念说的。

老爷子早就在里面等着，看到两人过来，立马招呼刘叔准备饭菜。

桑念就陪着老爷子在坐在沙发上聊天，岑砚辞不知道去哪里了。

“渺渺，你之后的工作是什么打算啊？”老爷子突然问道，“我知道你跟着谢家老三在做事，但是搞艺术的多少不太稳定，你有没有想好之后的打算？”

桑念眨了眨眼：“燃星那边以后也会走商务线，我觉得可以慢慢试一下。”

对老爷子，桑念是花不出心思去骗老人家的。

老爷子看着她，眉心稍拧，“你真的不打算再回凌华了？我听说凌华最近有些麻烦，之前你在的时候，凌华什么事都没有过，现在才多久，就出了这种事。”

桑念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到凌华的事情，她沉默片刻才说：“做生意，你来我往是正常的。”

老爷子不死心的说，“要是凌华还是希望你回去——”

老爷子的这个假设很不成立，桑念说，“凌华并不缺我这个秘书。”

老爷子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岑砚辞的声音，“凌华就算遇到再大的麻烦，也不至于靠一个秘书去解决。”

他从书房出来，脸上的冰霜还未散尽，说话的语气也挺重。

桑念并不在意，反而老爷子又气的白了脸。

他指着岑砚辞又想骂，但终究却是什么都没能骂出来，只能狠狠甩袖子：“我叫你来，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气受！”

岑砚辞说，“公司的事情本来就还有很多。”

老爷子懒得听他说话，径直起身离开了，只剩下桑念坐在客厅面对岑砚辞。

岑砚辞也在她对面坐下，他这两天应该都没能休息好，眼眶下的青色很明显。

他在沙发上躺下，轻轻闭着眼，纵然试图放松自己，眉心也止不住的皱紧。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陡然响起来，他又抬起眼，脸上的疲惫立马散去。

桑念坐在那里，看着岑砚辞跟变脸似的，她轻轻垂下睫毛，听着岑砚辞冷静的处理着事情。

直到他结束通话，桑念才平静的开口，“秦家的合作对凌华这么重要？”

岑砚辞刚听了李烁的汇报，心情还处在低压状态，他直接反问桑念，“秦家的项目你没跟进过？不知道重不重要？”

桑念说：“秦家的项目，你当时只安排给了李烁，我没跟过。”

桑念在凌华需要负责的事务很多，岑砚辞最开始打算和秦家合作的时候，就直接让李烁将手里的工作移交给桑念，然后他去跟的。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实在是因为秦家二少的风评，在圈内并不算好。

凌华不会做一些危害员工自身利益的事情，所以岑砚辞当时直接调了一批男员工去负责这个项目。

桑念顿了下，想到老爷子刚刚提及凌华时候的关心，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之前碰见过宋音音和耿明翔一起，信不信随你，他们关系不简单。”

桑念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了，她已经提醒岑砚辞了，信不信就是他自己的事。

岑砚辞漆黑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一抹异样情绪，他指尖微顿，随即声音淡淡：“耿明翔？”

“耿明翔是什么人，不用这么多说，你应该也知道。”

桑念说起耿明翔的时候，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而对面的岑砚辞，在重复了这三个字以后，脸上神情也逐渐沉凝起来，那抹微不可察的冷意，就藏在他的眉梢之中。

桑念其实并不愿意提起耿明翔这个人太多，说真的，她觉得恶心。

以前的荣华还和凌华并驾齐驱，虽然荣华的很多手段不够光彩，但那会凌华根基不稳，还是想要和荣华合作。

也就是谈合作的时候，那会桑念已经是首席秘书，而耿明翔还是一个小小的经理。

耿明翔这人极擅伪装，导致桑念一开始对他的映像很不错。

直到后来，耿明翔试图在桑念的酒里下药，并且藏下了摄像头——

凌华那才彻底宣布，不会和荣华这样的公司合作。

在老爷子这边吃了一顿饭以后，桑念就得回去。

岑砚辞自然得送她。

哪怕桑念一再表示不用，但老爷子始终坚持。

桑念本来想让岑砚辞直接将自己送回别墅那边，却没想到半路的时候，岑砚辞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盛总不好了，公司的股票在直线下跌，而且已经有两家合作伙伴打电话过来，要解除合作了。”

桑念在旁边自然也能听见，她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在前面停车就行。”

然而岑砚辞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径直将车开到了凌华楼下。

桑念皱着眉心，想要打车回去。

然而凌华的位置本来就在科技园区内，白天还好，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钟，很难再有出租车。

岑砚辞像是现在才想起桑念的存在一样，他声线低沉缓和：“处理完事情，我送你回去。”

他眼瞳依旧泛着冷，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灯的照耀，深邃的眼眸里像是多了几分温情。

岑砚辞本来也长得好，他垂着眼睛，温和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无尽深渊，明知危险，却还是会被吸引着往下跳。

桑念瞥开视线，她抿着唇角沉默片刻，还是跟着岑砚辞进了凌华。

第272章 欢

桑念跟着进了凌华，深夜，凌华一楼没什么人，岑砚辞和桑念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有轻巧的回音。

电梯门前，桑念停住脚步：“你处理凌华的事情，我上去不太合适。”

能让岑砚辞这么晚还赶回公司的事，哪怕桑念刚刚没有将事情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