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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部后来忘记移交过去，所以现在还得去找商婉。

宋音音的学校津南大学，是很不错的大学，所以对实习证明的要求很严格。

商婉收到她的申请时，手里还压着几份文件和另外的实习生证明要开。

她想了下说：“你明天再找我，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宋音音哦了声，转身走了。

商婉本身也忙，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宋音音没来找她。

她以为宋音音找了其他人办理也不好去问，就没管，而是将其他人的实习证明给开了发下去。

谁知道过了两天，小叶就又八卦兮兮的在办公室里说：“宋音音又哭的眼睛通红了，这次连盛总都哄不好。

她刚说完，楼上的内部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商婉上去一趟。

商婉眉心一跳，上去后果然看见宋音音趴在桌上委委屈屈的抽泣着。

她过去的时候，宋音音明显顿住，商婉在她面前停下，淡声问：“是我惹到你了？”

宋音音止住抽泣声，然后红着眼眶慢慢抬头，“商婉姐，你不想给我做实习证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宋音音。”商婉顿了下，她看向宋音音说道：“我那天让你过来找我，是你自己没来。”

“可是商婉姐我把邮件发到你邮箱了，我也给你发消息了。”宋音音越说越哽咽，她红彤彤的眼睛里包含着对一丝哀怨，“学校昨天就收了实习证明，我的没给到，商婉姐如果你做不了，可以告诉我的，我找其他人就是了。”

商婉不记得自己微信有加宋音音，她拿出手机翻了下，才在自己的工作微信上找到宋音音发来的消息。

只有单薄的两条。

-商婉姐，实习证明可以帮我签一下吗？

-发你邮箱了，谢谢。

她刚说完，盛毅办公室的门打开，他抬手在门框上敲了两下，嗓音冷淡低沉，“商婉，进来。”

他目光又落在宋音音身上，“你也进来。”

盛毅果然是为了宋音音的实习证明，他问商婉：“为什么不给宋音音做实习证明？”

商婉抿着唇沉默片刻才说道，“我告诉过她，让她自己来找我，我很忙。”

“可你给其他几位实习生都做了。”盛毅说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商婉说：“真的没有在区别对待？”

商婉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但话到嘴边还是成了，“我区别对待宋音音？”

“不是吗？”盛毅抬手在桌上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在商婉面前：“提交的优秀实习生名单里，除了宋音音其他人都在列。”

商婉瞥着那份名单，“这不是我整理的。”

“秘书处提交上来，你没看过？”盛毅的态度摆明是要为宋音音出头，好像商婉当真做了多对不起宋音音的事。

她翻看了下那份名单，心平气和的解释：“这份名单是根据实习生的实绩来罗列。”

她抬眸看向宋音音，“你懂我的意思吗？”

宋音音脸色发白，她明白商婉的意思。

秘书处的实习生都会跟着出去见客户谈生意，只有她跟在盛毅身旁，大客户她什么都不懂没资格，小客户轮不到盛毅去。

所以她确实没有实绩可言。

可是——

宋音音抿着唇角看了下商婉。

商婉难道就敢说她没有私心吗？

分明一个名额而已，她若是真有心，又怎么可能放不进去。

商婉正好回头，撞见了宋音音的视线，她微顿：“如果你想要这个名额，我可以加上。”

她语气很淡，不太在意的样子，反而衬的宋音音特别在意。

宋音音连忙摇头，一脸受伤又脆弱的模样，“商婉姐，我不要，我知道我自己没什么长进的。”

“嗯。”商婉应了声。

然而——

“商婉，别太得寸进尺。”盛毅俊挺的眉心蹙起，他垂目看向摊开的文件，随手拿起一支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添上了宋音音的名字。

这是铁了心要把宋音音的名字加上，商婉看了盛毅片刻，默然拿上文件出去。

门还没关上的时候，她听见宋音音娇滴滴的用鼻音问盛毅。“阿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盛毅漫不经心的将笔扔到桌上。

下班前，商婉突然收到晏书锦的电话，他说今晚约了艺术展的负责人吃饭，问商婉去不去。

商婉知道晏书锦是想帮她，也没拒绝。

凌华对她而言，可能确实不是好选择了。

商婉心里默了会，随后将自己已有的资产清算了遍，七七八八下来也勉强够一段时间。

而且，如果她从凌华辞职，还能获赔一笔钱。

无非也就是她以后再也不能碰这个行业。

商婉坐在工位上怔怔出着神。

“商婉姐。”小叶在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盛总说让你晚上跟他一起去应酬。”

商婉回过神，盛毅已经很久没有带过她去应酬。

她低眉看向小叶放过来的客户资料，身上血液却仿佛在瞬间凝固。

商婉的脸色很不好看。

第44章 5000打赏

她看清上面的乙方名字，指尖都在发冷。

红阳公司的老总余元芳。

商婉上次就是差点被余元芳吃豆腐，还被拍了照片。

小叶说宋音音闹着想跟盛毅一起去，但盛毅没同意。

商婉面无表情的想，盛毅当然不会同意。

余元芳是什么德性，津南圈子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

他那么在意宋音音，自然不愿意让她去和余元芳那样的人接触。

商婉努力忽略掉同事眼里的八卦，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声信息提示，她垂目一看，是李燕南发过来的微信，一张桃桃在输液的照片。

商婉沉默片刻，回了信息。

-还好吗？

那边回的很快，说可能桃桃病症突然加重，这个月的花费可能会多一点。

商婉看着手机默然，将盛毅转给她的一万块钱转了过去。

盛毅来的时候，径直到商婉面前，“跟我走。”

一想到余元芳油腻的目光，商婉就不自觉紧了眉心，盛毅见她不动，语气微沉：“不想去？”

商婉起身，没什么表情的说：“没有。”

到地方的时候，余元芳还没来，商婉拿着包和盛毅说：“我去趟卫生间。”

盛毅问，“紧张了？”

他明显是在说商婉和余元芳那张照片的事，商婉看着他，眼睫轻动，“盛毅，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看起来像在和你开玩笑？”盛毅的表情也淡，他不抽烟，所以手指指节匀长漂亮，肤色也是偏冷白。

他右手手指随意的搭在左手腕骨上，看着散漫又慵懒。

商婉不懂盛毅什么意思，她动了动喉咙想问他，还没开口，余元芳就来了。

他和盛毅打完招呼后，又笑眯眯的扭头和商婉握手，那赤裸裸的打量让商婉很不舒服。

商婉强撑着和他握手，不过这次大概因为盛毅在的原因，所以余元芳没有像上次那般放肆，而是正儿八经的谈起了合作。

只是到尾声的时候，余元芳又把话题扯到了商婉身上，“商小姐年轻貌美，有男朋友吗？”

商婉抬头看向盛毅，后者一度事不关已的模样，商婉轻声说：“没有。”

“那我给商小姐介绍一个？”余元芳笑呵呵的，然后指着自己问，“商小姐觉得我怎么样？”

商婉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余总别开玩笑了。”

然而余元芳却执意要扯着这个问题和商婉说了好一会，他喝了酒有些胡搅蛮缠。

商婉推辞不掉，只能陪着喝。

等余元芳被秘书扶走以后，商婉头重脚轻难受的紧，她撑着桌子起来，想离开却觉得脚下一软，直直往下跌坐。

幸而手肘被人托住，她才没摔下去。

商婉抬起迷蒙的眼睛，看见盛毅面无表情的脸。

她一愣，随即伸手去抱他。

盛毅皱眉，往后躲了下，“商婉。”

商婉脑袋里一片浆糊，她揪着盛毅的衣摆，就着要坐不坐的姿势，仰着头和盛毅说话：“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眼尾被酒意染的绯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些茫然，揪着盛毅衣摆的手力道很大。

盛毅被她问的一怔，随后淡定点头：“不喜欢你了。”

商婉松了手，任由盛毅把她拉起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