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西墨榛年)全文小说免费阅读-霍宛西墨榛年老书虫书荒推荐
道数学题我没多想就给他讲解了起来。我刚好背对着门,那个人进来给我后脑勺来了一下把我敲晕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接着又停顿了一会,攥紧了手指,眼尾发红艰难地说了句:“还好你们都没事,不然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小包子抱住墨榛年的脖子,也不怕他脸上狰狞的血迹,努了努小嘴吧唧了一口:“爹你不会有事的,娘也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好了,以后包子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噢~~”
“嗯,我家小包子棒极了!知道保护爸爸妈妈了!”
霍宛西虽然很感动但也没当真,撕了一块纱布去空间打湿了,擦了擦小包子唇上的血水,将他抱开了,又开始给墨榛年擦脸。
要不然让家里四个老人看见了,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大的动静……
夜里,墨榛年难得没有把小包子抱到张素芬那里睡,吃完饭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聊天。
小包子是第一次让妈妈洗澡,也是头一次跟爸爸妈妈睡,兴奋地在床上直打滚。
霍宛西打来一盆热水,给墨榛年擦洗了伤口换了药,又帮他擦干净了头发和身子。至于那身衣服血迹太多就没要了。
墨榛年看着忙前忙后的霍宛西,拽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宝贝老婆,辛苦你了。”
小包子也不甘示弱地凑上去亲了霍宛西另外一边,学着他爸的语气,宠溺地说:
“宝贝娘亲,辛苦你了~”
霍宛西满脸挂着幸福的笑,她给墨榛年和包子一人亲了一口:
“不辛苦,因为我很爱你们哦~”
半个小时后,小包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墨榛年将他小小的身子塞进被子里,拥着霍宛西躺在床上,下巴抵在她的脖颈说着悄悄话。
橘黄的暖灯微微照在这一家三口身上,像是一副古老美丽的油画。
“老婆,你相信有来世吗?”墨榛年低低的嗓音在屋内响起。
“嗯?”霍宛西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手指摩挲着他的大手怔了怔,然后反问道,“顾老师,你相信吗?”
“我信!”
墨榛年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的女人,声音也虔诚了起来,
“而且,我也希望能有,这样,下辈子我还可以再去找你……”
霍宛西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想起自己穿越的身份,忽而笑了起来,郑重地应道:
“好,你要是找不到我,那我就去找你。我们约好了,生生世世、世世生生……”
“好!”
她闭上眼睛幸福地躺在墨榛年怀里,时光一帧一帧地往回倒。
她想起刚穿越时雷雨夜里他拎着鸡蛋浑身湿透上门看她的样子……
想起第一天上工,她摔倒在水库地上,他的身影笼罩着她的样子……
想起竹林里他抱着她第一次叫她嫣儿的样子……
想起他在院子里的雪地里给她放炮仗和气球的样子……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
她能遇见他又是何其有幸……
……
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中,能与你共享同一颗行星和同一段时光,是我的荣幸。
——卡尔·萨根
霍宛西在心里暗叹了一句。
是啊!
顾先生,能遇见你,并且和你同享一段生命的时光,我荣幸之至!
她身后的男人像是心有所感似的,将她一把抱起来转过身子压了上去。
“老婆,能遇见你,也是我的荣幸!”
“……”霍宛西挣扎了两下,“文兵,你头上……还有……伤呢……”
“……不要紧……轻伤……”
“唔……你……等伤好了再……”
未尽的话语吞噬在时光的长河里,未来他们还会幸福很久很久……
——正文完——
番外一 大山里的事
——郑欢欢篇(*´﹃`*)
从吉城火车站出来再往北坐一天的牛车,可以看到一片常年覆盖在莽莽白雪中的原始森林。
即便是盛夏,山上的积雪也足足埋到了成年男子膝盖的位置。
穿过参天大树往下望,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独眼大汉挎着猎枪,肩上扛着一袋刚从村里换来的粮食,沿着标注的记号一步一个深坑艰难地往山上走。
这条路是他爷爷用几十年经验摸索出来的,或许也是猎户与山上猎物间达成的某种共识。
他发现,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沿着这条路上下山,还真没有再碰见过庞然大物。
走了快两个小时的山路后,男人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停下来撩开结了厚厚油垢的狐狸毛上衣,胡乱地擦了一把被汗水浸润的有些生疼的左眼。
然后将肩上的蛇皮袋换了一边肩膀,缓了口气继续往山上走。
又走了半个钟头的样子,一座孤零零的木屋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中。
“爹,我回来了,开门!”
男人谨慎地四下张望了望,敲着木门朝里面喊道。
好一会后,一个面庞十分苍老的大爷打开了门。
开门的刹那,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仰头看了眼自己大儿子,又回头瞥了眼里面的房间,嘀咕了句“大毛你回来啦”后就背着手走开了。
大毛没注意到他老爹的异常,扛着蛇皮袋进了厨房丢在了地上,打开口子冲他爹喊:
“爹,这一趟换了半袋小麦,半袋面粉,你给两个娃熬点米汤喝喝。”
老大爷没看他,“嗯。”了一声,窝在一张脏兮兮的椅子上就着炉子里的柴火点了烟筒,啪嗒啪嗒地抽了起来。
大毛去看了眼裹在毛皮下的两个睡着的娃娃后,端起脸盆在门口挖了半盆雪放在炉子上烧。
随着脸盆温度逐渐升高,盆里的白雪开始一点点融化成水。
等雪全部融化的时候,大毛身上的毛皮已经脱了。
他把一条已经看不清原色的毛巾丢在脸盆里打湿了搓了搓手和脸,然后将毛巾拧干搭好把脸盆的水倒了,抬腿就往里屋走去。
推开木门,只见一个身材已经胖的走形的女人缩在墙角,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了,像是顶着一个巨大的鸟窝。
脸上明明有两只眼睛,却空洞洞的,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没有,正呆若木鸡地看着窗外。
任谁看了都会说,这完全不像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女人。
察觉到大毛进来,她身体明显地抖了抖,连带着脚上长长的铁链也“哗啦”响了一下。
大毛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去,扛起她粗,鲁地压在了窗户上。
……
老大爷又往破旧的大椅子里缩了缩,啪嗒啪嗒地抽着烟。
里面嘶哑的哭声和哗啦啦的铁链声击打着他的耳膜,他那只放在炉火上取暖的枯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哆嗦了起来。
“咳咳——”
老头好是被旱烟呛到了,猛地咳嗽几声。
迅速又被铁链在地上的摩擦声掩盖住了……
外头的天稍稍阴暗起来,在日暮以前,三毛和四毛抬着一头死透了的野猪回来了。
“砰!”
两人将野猪摔在地上,笑着说:
“爹,今天运气还不错,猎了头野猪,够我们一家吃十来天了。”
四毛说完晃着空荡荡的半只袖管,用门口的雪擦掉独臂上野猪的血迹,抬脚往两个小孩睡的小床走去。
这时,大毛提着,裤头从里间出来,瞥见四毛去看孩子,也跟了过去。
榻上的娃,在他们过来时刚好醒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毛抱起一岁半的男孩,四毛手里的女婴才几个月大。
看着两个孩子,大毛的独眼里难得透出一股柔和的光,他抹了抹男孩的头,叹了口气:“可惜老三不在了,不然和我们三一起当他们的爹多好。”
一家人砍了条猪腿吃完晚饭,三毛抹了抹嘴上的油水,端着一盆剩菜进到里屋去了。
不一会,铁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除了老大爷皆熟视无睹,大毛端着小碗再给男孩喂粥,他一边喂一边问:“狗子,爹再给你添两个弟弟好不好?”
四毛在那里嘿嘿地笑:“要还是妹妹呢?”
大毛无所谓地说:“那就再接着生呗………”
这天夜里和往常一样,铁,链响了一整夜,老大爷也跟着彻夜失眠。
翌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大毛二毛三毛早早就去山里狩猎了,屋子里就剩下老大爷、郑欢欢以及两个小孩。
郑欢欢露出半边又青又紫的肩在老大爷面前跪了下来,砰砰砰地磕头:
“爹!我求求您了,您把我脚上的铁链解了吧!
我已经在这住了四年了,孙子孙女也您生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您要实在不放心,等下午他们回来前您再给我锁上就是。
爹!您也不想狗子有一个像乞丐一样被锁起来的娘吧!等狗子大了他会怎么想啊……”
老大爷吧唧吧唧地抽着烟,这些话他已经听她说了几个月了。
他何尝不想郑欢欢能实心实意地留下来,好好带孩子,给他再添几个孙子。
可是解了她的铁链万一她要是跑了,他怎么跟儿子孙子交代……
还有就是,这里是深山老林,夜里群狼虎视眈眈。
连他一个老猎户出去都要小心翼翼,她一个女人真要跑出去了那就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条,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着她白白送死的……
郑欢欢哭着抱住大爷的腿:“爹,您相信我吧!我发誓,我郑欢欢要是想偷偷离开就天打雷劈!”
老大爷看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叹息了一声,默默拿出钥匙给她打开了脚链,拿了把砍刀端把椅子坐下守在了木门前。
时隔四年,终于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