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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秘书听着她的语气，心里不忍，嘴唇微动，终是没有开口。

她继续说着：“这样一场游戏，他玩得尽兴吗？”

无人应答，如同她一人的自问自嘲。

到了办公室门前。

杨秘书轻声说：“温小姐，请您稍等……”

温蕊未理，径直上前，直接推开了门。

办公桌后，男人闻声抬眼，看见来人后猛地怔住了。

接着，他眼神逐渐恢复常色。

陆砚卿淡淡的说：“进来，把门关上。”

“咔哒”一声，门合上。

温蕊一步一步走上前，视线细细的打量着。

从精致的领带夹，到手里昂贵的钢笔，无一不彰显他的身份。

良久，她语气如常，只是一丝颤抖泄露：“我该怎么称呼您，是陆砚卿，还是陆总呢？”

第四章 算账

陆砚卿，不，陆砚卿沉默了三秒，才一松肩膀慵懒的靠进椅子里。

他‘啧’了一声：“这么快知道了。”

陆砚卿脸上的兴趣缺缺像无数根箭，齐齐扎进了温蕊的心里，千疮百孔，汩汩流血。

温蕊直直的盯着他，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她声音嘶哑问道：“昨晚在宴会上的人，真的是你？”

陆砚卿眼神丝毫没有躲闪，坦然的承认：“是。”

温蕊攥紧了手，继续艰难的说：“撤掉我外场演出的人，是你？”

“是。”依旧是肯定的回答。

温蕊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愤怒逐渐被荒诞替代。

这些年她自以为最了解她最爱护她最尊重她的人，结果一直将她玩得团团转。

温蕊眼眶殷红一片，声音从喉间挤了出来：“从头开始，你都在骗我！”

“是。”

陆砚卿说完便站了起来。

他轻飘飘的说着：“不仅如此，这些年一直封藏着你的人是我，这些年让你只能做和声的人也是我。”

温蕊望着他，手脚冰凉。

“为什么？”温蕊是真的不解，眼里满含痛苦，“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是真的不明白。

从一开始，造成她困难窘迫人生的罪魁祸首，怎么能是她全心全意爱了两年的人？

陆砚卿不答，脸上一片寒意。

温蕊心慢慢沉了下去。

“你的名字是骗我的，你的身份是骗我的。”她望着他，眼里有着哀求，“你有什么是真的？”

陆砚卿笑了，语调轻慢：“你花得我的钱，是真的啊。”

看着他的笑，温蕊脑袋空白了一瞬，心痛到没有知觉。

接着视线从他的脸，缓缓低垂，看着自己的手。

曾经的她也是娇惯的女儿，这几年，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缝补。她这双手，以前都是弹琴写谱的，如今遍布厚茧。

而这些，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

温蕊扯了一下嘴角，像是讥讽自己的愚蠢。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水如数泼在男人的脸上。

“陆砚卿，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再也无法承受，转身就要走。

陆砚卿将湿透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攻击性十足的眉眼，他长腿一跨，一只手就锁住温蕊的双手将她压进沙发。

“恶心？难道在我这里你没有得到快乐？”

陆砚卿挡住她的挣扎，语气恶劣：“住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温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讥讽像刀，狠狠割在温蕊的身上，让她血肉模糊，血色尽失。

温蕊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那些钱，我还给你。”

“还？”陆砚卿笑了。

“你拿什么还？连你现在这份工作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温蕊心中悲凉到极致，再无力开口，只能拼命挣扎。

陆砚卿不耐烦了，他眼神一变，突然意有所指的说：“我们还没在办公室里来过吧？那就从这里开始一笔一笔的还吧。”

温蕊一颤，瞳孔不敢置信的骤然瞪大，恐惧和愤怒在里面搅动着。

“放开我！”温蕊脸色惨白。

陆砚卿停了一秒，温蕊还未松下一口气。

接着，她的衣服猛地被撕开！

第五章 折磨你的原因

“嘶啦”一声，宛如惊雷。

温蕊直直望着陆砚卿，泪从眼角滑落：“我会恨你。”

陆砚卿无所谓的笑了，正准备低下头时，门被敲响了。

小杨的声音传来：“陆总，余小姐来了，说跟您约了共进午餐。”

陆砚卿动作一顿，接着缓缓站起身，说：“让她进来。”

温蕊惊惧，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温蕊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陆砚卿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陆砚卿，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陆砚卿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陆砚卿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温蕊，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温蕊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温蕊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陆砚卿’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温蕊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温蕊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陆砚卿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温蕊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温蕊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陆砚卿。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SU，任何跟陆砚卿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温蕊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温蕊，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陆砚卿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温蕊攥着被子，全身戒备：“陆总，请你离开。”

陆砚卿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温蕊，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温蕊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陆砚卿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温蕊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温蕊刚进门，陆砚卿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温蕊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陆砚卿眯着眼：“你不想去？”

温蕊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温蕊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陆砚卿已经不在。

温蕊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温蕊，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言的女朋友。”

温蕊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言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第六章 你怀孕了

温蕊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言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温蕊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温蕊的脸，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