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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左手好像自己想要残废一样,就是抬不起来。
医生见我笑了,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立刻指指我:“东方先生,楚小姐笑了,楚小姐第一次笑了。”
东方彻停下手来,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果然,他的注意力被转移,医生立刻见准机会溜了。
东方彻走近我,用旁边一直备着的湿毛巾为我净手,并问:“你喜欢看我打人?”
我用还沾着颜料的手往他脸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看到他英俊至极的脸上被拍得脏污一片,笑得越开心。
我看到他唇角下垂,似乎有些不开心,我就又去伸手拍他的衣服,给他的衣服沾上了越来越多的颜料。
之后,一屁股起来,就朝门外跑去。
我一出门,就有佣人凑上来问我:“少夫人,今天还是吃面吗?”
他们都叫我少夫人,其实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好像模模糊糊记得,我曾经告诉过谁,我是MrsQin.
佣人见我只是傻傻地笑着,也不回答她,偷偷说了声傻子,就去厨房了。
她们这个时候总要给我准备面食的。
佣人们在东方彻不在时,其实很瞧不起我,都叫我傻子,傻子。
其实我特别喜欢这个称呼,我觉得,傻子和瘸子是绝配!
那个瘸子,瘸子是谁呀?
我坐到餐桌边,椅子有些高,我两腿摇晃着,等着我的饭食。
那个穿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又开始一天一次的问询。
“楚小姐,今天画到哪里了?”
我歪歪头,回答:“嗯……画到了紫色和橙色大战,橙色好棒,他把紫色都吞没了哦。”
“橙色?楚小姐为什么要画橙色呢?”
面端上来,我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因为橙色最像光啊,最像太阳的颜色!”
心理医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又问我,可以把今天的画拿过来给他看看吗?
我立马兴奋地点点头,扔下我最爱吃的面,就朝卧室跑。
冲到门口,一头就撞上了刚洗完澡换了衣服的东方彻,他脸上的颜料还有些没有清理干净。
我现在的心情特别兴奋,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我分享我心里的秘密。
那个橙色英雄的秘密。
第三十五章 与众不同
东方彻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眼睛里浮现愤怒:“纪月,你听话些!”
我被他捏的很疼,割腕的伤口处又隐隐作痛起来,一时间就要放声大哭。
心理医生立刻跑过来。
“东方先生,楚小姐的病情得慢慢治,还是有可能恢复的,今天她的心理状况就恢复很多了。”
东方彻看着我眼里闪出的泪光,终还是松了手,强制地把我抱到怀里,问:“怎么说?”
心理医生笑:“东方先生还记得楚小姐以前给你题过的一首诗吗?”
东方彻蹙眉,问:“《清平乐》?”
心理医生默认着点点头:“‘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这首诗只按字面理解,不必化入当时背景,东方欲晓就代表晨光,光接近于橙色,而楚小姐今天画了橙色。”
东方彻垂眸睨了我一眼,本冷着的脸色有了些笑意,看向心理医生道:“接着说。”
心理医生见东方彻的心情好了些,脸上明显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楚小姐在潜意识里是非常依赖您的,所以您一定要耐下心来仔细给她做治疗,楚小姐爱闹腾,这也是八岁儿童的常态嘛。”
东方彻对于这番解说十分满意,当场涨了医生的十倍工资,并送了他一套豪宅。
然后,他手拍拍我的屁股,命令:“去,把你的画拿来给我看看。”
他让佣人把我的画装裱了起来,之后说奖励我,带我去吃大餐。
他带我去的地方有很多人,那些人大多是已经秃了头的中年男人,身边却跟着青春美貌的年轻女孩。
我有些不安地攥着裙子,缩在一边。
东方彻搂着我到了最前方的一张桌子中央。
他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全部起立,有很多人都看着他,也看着我。
我穿着高跟鞋很别扭,东方彻又走的很快,我一着急,就崴倒了。
偌大的华丽房间里立刻响起低低的嘲笑声。
我很委屈,张开嘴想叫叫谁的名字,可一张嘴就愣住了,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我想要叫谁出现?我记不起来。
我好难过,我怎么能忘掉那个人呢?他是我最应该铭刻于骨的人啊。
“哟,东方少夫人快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个老头子旁边站着的老太太走来扶起我,她的一句少夫人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都闭了嘴。
我被搀扶着坐到了东方彻的旁边,一看桌上菜肴就委屈地嘟起了嘴,大叫起来:“我要吃面!”
可东方彻不理我,他好像和秃头老头子讨论什么商业大事。
我擦了擦眼泪,从座椅上起来,钻到了桌子的桌布下面。
你在哪里?怎么不来带我走?纪月想要吃面,纪月饿。
桌布外,我听到有中年男人粗嘎的声音问:“东方先生,这夫人在桌子底下钻着不太好吧?快让小云把她叫出来。”
“不用管她,我夫人与众不同。”
第三十六章 手术失误
他们在外面谈天论地,我就钻在我自己的小天地里不发一言。
桌子底下不消多久,又钻进一个小女孩。
“喂,我叫阿莉,今年八岁,你叫什么。”
“纪月,今年也是八岁。”
“噢,好吧,既然你和我一样大,我带你玩手机。”
阿莉打开手机,她说她特别爱看新闻,将来要继承爸爸的传媒公司,做C市的新闻一把手。
我不懂这位八岁的小女孩怎么就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而我整个世界里,只知道那道炫目的橙色。
她打开了一个视频新闻,她说这是最近最热门的新闻,她都可以给我分析这道新闻哪些真哪些是炒作。
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保养的很好,岁月只在她眼角留下了些许痕迹。
只是新闻里,她脸色惨白,让人有点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新闻解说员正解说着:“法国贵族后裔楚氏集团楚鸿谨的夫人贺雪涉嫌非法转移其夫的大量财产,并在中国境内进行非法枪击袭击……目前已被警方缉拿。”
“俱记者调查,这位纪月小姐似乎是楚鸿谨与贺雪的亲生女儿,豪门之中,亲生母女竟也互相残杀……”
新闻解说员还在解说,阿莉却把脸凑到我耳边,悄声道:“喂,那个纪月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样哎。”
可我已经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了。
我脑海里冒出一个男人的模样,他笑着,怒着,心疼着,不舍着,落寞着。
他说:“纪月,没有我,你真的过不好。”
“纪月,傻逼,给我跑,这里有狙击手!”
“纪月,现在,我们是一个人了。”
“小雅,你看,法国的月亮真他妈大。”
“纪月,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活?”
不要,不要,你不要死。
我想要双手捂住耳朵,可左手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我惊声尖叫起来,从地上站起,就想要走。
头一下子撞到上面的桌子,疼得我哭了出来。
我也不管,就想要拼命往前冲。
上流社会的各大精英们被我的动静吸引了目光,我左手耷拉在一侧,右手拼命摇晃着,想要向前方抓住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抓不住……
不可能,他说我害怕的时候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好了。
可是,我叫不出来,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东方彻上前来抱住我,他叫我安静下来,镇定下来。
我疯狂地呼喊着,比曾经戒药瘾时还要疯狂。
我张嘴咬住抱着我男人的胳膊,下了死口,脑袋里却浮现很久前,好像我这样痛苦难耐时,也那么咬着一个人。
整个晚会都被我搅得一团糟,他们都说Empire集团总裁东方彻找了一个傻女人做妻子。
我被赶来的医生打了镇定剂,一直在床上休养了很多天。
再之后,我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呆滞,时常结巴着说不清话。
我连画画也画不好了,我的行动力明显下降。
第三十七章 只能是他的!
东方彻每天晚上都要来找我,他把我抱到他的怀里,告诉我,我是他的,再残废,再傻都是他的。
赢的人,从来都只能是他!
他会把我的衣服脱掉,把手放在我左心口的位置,告诉我,那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可所有人都知道,纪月没救了,纪月好像再也无法回到以前正常的状况了。
一个男人的死把她彻底逼疯了。
可东方彻偏偏不放弃,他说,曾经我的孩子流产,我没有疯。
我爸爸死掉,我妈妈那么残暴的对我,我没有疯。
怎么一个无关紧要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沈知珩死了,我就会疯?
他不信。
我躺在床上,又是一个晚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我的床前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
落地窗帘没有拉住,月光泄入我的房间里,我歪头看了看,那个月牙儿弯弯的,远没有法国时的大。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去浴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