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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摆摆手:“不用谢,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从病房内出来,丰扶策拿出手机给徐冲打电话。
一声响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许总。依譁”
丰扶策直接吩咐:“联系常市高端私人医院,几天后我要带小温转院过去。”
徐冲一愣,随后立马回应。
“好的,许总,我马上去办。”
丰扶策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看着白稚儿病房的方向,眸色深沉,若不是担心白稚儿的身体承受不了,他早就带着白稚儿回到常市。
白稚儿在常市生活这么多年,对于那边会更熟悉一些。
……
三天后。
白稚儿从监护病房出来,丰扶策直接带她转院回到常市。
第十九章 调查
常市私人医院VIP病房内。
丰扶策看着从彻底清醒过来后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的白稚儿沉默。
良久,他打破寂静:“小温,我今天回家把星星的照片带了过来,放在你床头,这样,你每次想她的时候一眼就可以看到。”
白稚儿眸色上抬,看了他一眼,声音嘶哑:“多谢。”
随后视线移到床头星星的照片上,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丰扶策听她如此疏离的语气,心里不自觉有些隐隐作痛,强扯出一丝笑意:“不用说谢,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说着丰扶策上前紧握住白稚儿的手,轻声说道:“等你出院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就我们两人,你说好吗?”
白稚儿手上无力,不能抽出手掌,只能任由丰扶策握着,视线从照片上移过来,语气低微:“不用……我们之前说好了,等结束旅行,就……签字离婚。”
闻言丰扶策心里一慌,看着白稚儿认真的说:“我们不离婚,我不同意,小温,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不是吗?”
如果不爱的话怎么会想要和他一起旅行,一起重唐他们之前的记忆。
现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回来了,更让他看清楚了自己心。
这时候,白稚儿想要抽身离开,这怎么可能,他不允许!
白稚儿听他的话,嘴角微微一撇:“我不爱你。”
爱一个人太累,她一个人背负不了这么沉重的爱意,所以她决定不爱了。
“你说慌,你在骗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丰扶策下意识反驳。
他不相信,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白稚儿看着他轻轻摇头。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自然也怨不了任何人。
白稚儿嘴唇动了动,准备说些什么。
丰扶策直接伸手放在她唇上,低声说:“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不爱我的那些话,我不会相信,你累了,先好好休息。”
说完,丰扶策弯腰在白稚儿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我爱你。”
随后快速离开病房。
白稚儿在他吻向自己的时候闭上双眼,等他离开,听到关门声之后又缓缓睁开眼睛,抬眼看着病房内天花板明亮璀璨的吊灯,沉默不语。
另一边。
丰扶策离开病房,在外等候多时的徐冲上前。
“许总,您要去哪?”
丰扶策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去公司。”
“好的。”
徐冲跟在丰扶策身后一起走出医院。
许氏总裁办公室。
徐冲抱了一堆文件过来,放在丰扶策的办工作上:“许总,这是公司最近积压的一些合作案,需要您尽快裁决。”
丰扶策低头嗯了一声,顺手拿过一份文件处理。
徐冲见此准备离开办公室。
“等等。”丰扶策叫住他。
徐冲停下脚步:“许总,还有什么吩咐。”
丰扶策从文件前抬头,淡淡开口:“去查一下楚佑谦近几年发生的事。”
闻言徐冲神色一闪,低头答应:“好的,许总。”
说完看了丰扶策一眼,见他没有再继续说话,随后离开办公室。
第二十章 千疮百孔
入夜。
丰扶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一看,已经晚上十点。
从真皮座椅上起身,丰扶策双手插兜,一脸冷漠的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想到医院里的白稚儿,丰扶策眼眸深沉。
半晌,走出办公室开车往医院而去。
晚上车流稀少,丰扶策不到半小时已经到达医院门口。
医院里面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生离死别。
丰扶策打开病房门,白稚儿已经睡着。
走到床边,丰扶策坐在一旁软沙发上,拿过帕子擦拭白稚儿额头的虚汗。
动作很轻,白稚儿没有任何反应。
擦完之后丰扶策关掉病房内的大灯,整个病房内瞬间暗了下来,随后打开床边泛着黄晕色光芒的台灯。
做完之后,丰扶策就这么看着白稚儿的睡颜,一动不动。
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过白稚儿了,两人刚新婚的时候,丰扶策就经常盯着她看,怎么也看不够。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盯着她看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忘了曾经还有过这种时刻。
此刻,再看着白稚儿的睡颜,他忽然又想起的那些时候。
在这场婚姻里面,白稚儿一直都是付出的一方。
为了他放弃成为一个女强人,洗手做羹,生儿育女,回归传统家庭,自己把她慢慢的逼到一个角落。
一个让白稚儿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角落,等白稚儿在角落里生根发芽后,他却转身离开。
每次想到白稚儿一个人在角落里苦苦挣扎的时候,丰扶策心里都一阵抽痛。
“小温……”
昏暗的灯光里,丰扶策从心里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翌日。
白稚儿醒来,发现不知何时过来的丰扶策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眼紧闭。
她看了半晌,在丰扶策皱了皱眉头快要醒来的时候移开了视线。
丰扶策睁开双眼就看到白稚儿偏头看着窗外,跟着她一起望过去,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雪。
洋洋洒洒,已经积起了不少。
丰扶策站起来给白稚儿掖了一下被子:“我记得你最喜欢看下雪,说喜欢这种纯白无瑕的感觉。”
白稚儿视线从窗前移回来,看着他意有所指:“雪虽然纯白,可确最容易被污染,谁都可以上去踩一脚,任人欺辱。”
丰扶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放在被子上的手一顿,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轻轻说:“你现在不宜想的太多,需要多休息,等吃完早餐后医生还要来帮你换药。”
白稚儿见此也没有再继续说。
早餐后。
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和新的纱布过来。
丰扶策把躺在床上的白稚儿慢慢抱起放趴在床上,把后背露出来。
医生扯开上面的纱布,等扯到最后一层时,内里的纱布已经和皮肤紧紧相贴,不能用手撕下来。
护士递给医生一个消毒剪刀,用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层染着血液的纱布剪开。
“唔……”
白稚儿咬着嘴唇,大汗淋漓,锥心之痛不过如此。
等纱布被揭开,一旁的丰扶策脸色血色尽失。
只见白稚儿的背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腐肉,新肉并存,有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