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霜傅司厌新上热文 沈迟霜傅司厌无广告免费阅读
傅司厌握紧药瓶,难道沈迟霜那天不是发脾气,她说的……是真的?
心暮的一疼,想到失去她……傅司厌再也待不下去。
“备马!”
一刻钟后,傅司厌飞驰至神医馆。
刚一下马,恰好碰到楚鹤汀在门口。
他当即拦着人:“楚鹤汀,沈迟霜在不在你这?”
楚鹤汀皱眉:“大晚上的,你的夫人怎么可能在我这?”
傅司厌眸子一沉:“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楚鹤汀闻言,面色嘲讽:“你身为她的夫君都不知道她在哪,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就说沈迟霜明明有好药养着,活个十来年没问题,怎么现在连这个月都撑不下去?原来都是拜你这个‘好夫君’所赐。”
闻言,傅司厌整个人如遭雷击:“……这不可能。”
楚鹤汀冷冷扫了一眼傅司厌:“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整日和女下属混在一起忙着‘建功立业’,恐怕根本没注意到沈迟霜自三个月前就咳血不止了吧。”
傅司厌受不住的倒退两步,楚鹤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清醒的听到耳朵里,越是这样越是难受,称得上是字字诛心。
他确实不曾注意到沈迟霜咳血……
楚鹤汀走进医馆关上门,再也没去管傅司厌。
他一进药房,一只信鸽就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有人给自己寄信?
他从信鸽腿上拿下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沈迟霜有危险,速来西市巷尽头最后一间房】
楚鹤汀神色一紧,他转身冲出门找傅司厌。
可是打开门,傅司厌已经不见了。
楚鹤汀顾不上更多,匆匆把纸条递给药童:“把这个速速交给傅统领!”
救人要紧,他自己先行赶去目的地。
两刻钟后。
楚鹤汀抵达一个破落的小屋,一推开门,映目竟是沈迟霜衣衫不整缩在床上!
鲜血淋漓地躺在床上!
他心底一寒,当即脱下披风奔过去,可靠近之后,才发现她身上都是鞭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沈迟霜?”
他用披风将人包裹住,可衣服一落在她身上,沈迟霜忽然猛地推开他,神色惊恐:“不要——别碰我!”
楚鹤汀抱着人,面容凝重:“你冷静一点,看看我是谁。”
可话刚落音,门忽得被‘嘭’的踢开!
下一瞬,满目冷沉的傅司厌冲了进来,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
第7章
疲惫和此刻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傅司厌死死的咬着牙,眼睛里爬满猩红的血丝。
“咔嚓!”
门框生生被他掰断。
“失踪?快要死了?原来不过是你俩背着我苟合的借口!”
男人满身的戾气,在楚鹤汀没来得及出声前,就冲到床边,一把抓向沈迟霜:“跟我回去!”
“不——不要!”
沈迟霜忽得尖叫:“你别碰我!别过来!”
她疯了一般,目光惊恐到失焦,像是看到恶鬼。
此举,气得傅司厌更是不甘。
气急反笑,楚鹤汀就那么好,她就这样厌恶他?
“行,好得很。”
他挥袖出去,每一步都踩得震天响。
外面下起倾盆大雨,傅司厌顶着雨站在屋外。
良久,直到浑身湿透滴水,也不见沈迟霜追出来。
“呵,”
耐心耗尽,他死死凝着小屋,双眼猩红吩咐下属:“放出消息,就说我要休了沈迟霜,七日后就和朱玉香大婚!”
……
七日后,神医馆。
昏睡的沈迟霜终于清醒。
她满身破碎的伤痕,稍一动就痛得厉害。
闻着药香,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可她怎么还活着呢?
回想起那个黑暗屋子里发生的肮脏一切,胃里就一阵翻滚!
清醒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她颤着身子下了病床,喘着气,踉跄着就要冲柱子上撞墙——
“嘭!”
却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沈迟霜!你冷静点!”
楚鹤汀死死保住人,沈迟霜反而更加崩溃:“我冷静不了,你不知道在那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太脏了……我好疼,求求你让我去死吧!”
楚鹤汀满眼心疼,却还是没放手:“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脏,我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况且,你这么走,岂不是便宜了害你的朱玉香,也便宜了扔下你的傅司厌吗?你就任由他们双宿双飞?”
傅司厌这三个字,忽得让沈迟霜停下挣扎。
她眸子震颤,她唇色苍白:“什么双宿双飞?”
楚鹤汀神色怜悯,好一会才说:“七天前,傅司厌休了你……今天是他和朱玉香大婚的日子。”
轰地一下,沈迟霜如被雷劈中,霎时懵了。
傅司厌要娶害她的朱玉香?
这是什么荒谬的话?
她不相信。
一瘸一拐跑出去,沈迟霜却看到满街的百姓在欢呼,像是等着什么大好事。
议论声传来——
“据说是沈氏不守妇德,与人私通,所以傅大人才会休了她另娶国香郡主,听说会有十里红妆,当街撒钱呢,真是大手笔!”
“要说国香郡主和傅统领也算是夫唱妇随,谁能想到锦衣卫一个小小的女卫竟然是手握重兵的西平郡王之女。”
“沈迟霜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又善妒,听说傅大人半年前就要休了她了。如今,果然等到了这么一天。”
一句句,刀一般戳着像沈迟霜的心。
她再也压不住口腔的腥气,一口血吐到地上。
议论的人慌忙走了。
楚鹤汀及时过来扶住人,看着女人衣服上透出的血迹,很铁不成钢警告:“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听我的,回去休息,我给你配药。”
沈迟霜看着楚鹤汀,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像在抓最后的救命稻草:“楚神医,我求求你了,你带我去见傅司厌可以吗?我要告诉他我没有跟人私通,是朱玉香找人绑架的我……”
楚鹤汀看懂了沈迟霜眼里的情意,却很不理解:“傅司厌那种男人,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爱着他?”
沈迟霜怔怔望着虚空,忽得惨然一笑,眼角却又流下血泪。
“没有什么爱不爱的……我只是想着,就算要死,至少叫他明白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我从来没有背叛我的感情,是他误会了我……”
楚鹤汀凝着她的破碎,终究于心不忍。
“好,我带你见他。”
他叫来轿子,带着沈迟霜去了傅府门前。
撩开轿帘,沈迟霜一眼见对上了接亲队——
那里,傅司厌穿着大红婚服骑马而来。
和当年娶她一样。
第8章
三年前,他们也曾十里红妆。
洞房花烛,傅司厌见他亲手雕刻的一支羊脂玉簪给了沈迟霜,承诺说——
“迟霜,能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的荣幸,ʟʋ我愿生生世世都只要和你在一起,白头偕老,永不相负。”
“这羊脂玉簪给你,以后你想见我,那你就托人把这东西交给我,我无论在做什么,亦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会来见你。”
都说回光返照,会浮现最美好的记忆。
可记忆越暖,此刻就越疼。
沈迟霜收回向外的视线,她捂着帕子咳了又咳,血透过帕子,沾得她满手是血。
楚鹤汀拿出干净帕子帮她擦血:“还要见他吗?”
沈迟霜缓了良久,才抬手颤抖着从头上拿下羊脂玉簪,递给楚鹤汀,哑着嗓子央求。
“楚神医,你能帮我把这个簪子给他看吗?就说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他一定会来的。
说完这话,已经耗尽了沈迟霜的力气,她靠在轿子上疲惫缓着。
楚鹤汀抿唇接过簪子,他不认为这簪子能带来傅司厌,这七天,他派过去解释的人全部吃了闭门羹。
但眼见着沈迟霜奄奄一息,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楚鹤汀穿过人群,公然挡在了傅家的大门前。
在傅司厌的冷脸下,将羊脂玉簪递出:“你不能娶朱玉香,之前沈迟霜失踪,就是朱玉香设计的。
“沈迟霜要死了,她叫我把这簪子给你,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