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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哄的孩子,有人疼着心灵反而脆弱了,眼眶湿润了,声音抑制不住哽咽起来,委屈道:“夫君,我心里难受。”
薛北离温声细语哄着她:“阿瑶不哭,等会儿就去找孙氏麻烦,我们家阿瑶是个勇敢的姑娘,想做什么就勇敢去做,为夫给你撑腰。”
许长莺心中淌过一股暖流,片刻后又抬头觑了觑他,纳闷道:“可你不是说我做事瞻前顾后,总是考虑太多?哪里勇敢了?”
薛北离柔声说:“你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把真正的小阿瑶弄丢了。”
闻言,许长莺微微怔住,仔细琢磨这句话,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是在说以前的她。
薛北离莞尔道:“小阿瑶还是很勇敢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许长莺一脸困惑:“夫君怎么知道?”
薛北离看了她一眼,笑说:“其实在你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不过你那时候还小,估计早就已经把我给忘了。”
许长莺愕然,时隔久远,记忆模糊,她以前是什么性子的,都见过些什么人,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有跟祖父以及承宇、承章相处时,一些让她印象深刻画面都还记得,因为她舍不得忘记,总会一遍又一遍的回忆。
回忆的次数多了,最后好像就只记得和祖父、承宇、承章的快乐时光,以及孙氏谋杀承宇的事,其他的记忆逐渐模糊。
她低下头,轻声道:“夫君,我还真的忘了,现在没什么印象。”
薛北离温声说:“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回忆。只是,从今往后的记忆,可不许再忘记了。”
许长莺仰起头,见男人笑容温柔,她脸上也慢慢浮现出笑意,朝男人重重的点头,脆生生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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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伯府。
孟家虽然没落了,可这会儿还是有不少跟孟家同病相怜的宾客来给孟老夫人祝寿,伯府门口已经停了十几辆马车。
大家都落魄了,谁也别嘲讽谁,上流世家他们混不进去,寒门之家他们又瞧不上,只有跟同病相怜的为伍,抱团取暖。
许长莺他们下马车后,正要进府,左边方向忽然传来一道男音:“阿瑶表妹?”
许长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衣,年约二十出头,抱着个两三岁大的男娃娃的年轻男子正一脸欣喜的看着她,男子身边还站着一个貌美少妇。
那是她的表哥罗永安,至于那位少妇,不用猜也知道是表嫂,表哥成婚时,她病了,不宜舟车劳顿,就没去喝喜酒,如今还是第一次见表嫂。
她刚要上前,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妻以及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年,那是她姑父罗大人以及罗夫人,那少年她没见过,不过也不难猜,想必是姑父跟续弦夫人生的孩子。
她与表哥,其实就只有七年前见过,那时姑父进京述职,想着大表哥与祖母多年未见,就把表哥也带回京,当时表哥就在孟家小住,相处过一小段时间,是端方君子,孟瑾玉冤枉她时,表哥还帮了她。
许长莺带着薛北离、顾修明上前跟他们打招呼,相互寒暄一番,发现大表哥与继母关系颇好,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罗家家庭和睦。
罗永安温声嘱托道:“阿瑶表妹,她们第一次上京,也没认识的人,还要拜托表妹等会儿照顾一下,她们在女眷这边,我也照顾不过来。”
许长莺含笑应下:“表哥放心,我会照顾好罗夫人和表嫂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彻底崩溃
那厢,孟老夫人作为寿星公,享受着大家的贺寿,笑得合不拢嘴。
孙氏脑子昏昏沉沉的,面对宾客,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挤出笑容应酬着宾客,偶尔走神,没听清宾客说了什么,便干脆不急着接话,等下一个接话了再加入话题,万幸目前还没有出岔子。
孟瑾玉带着过来参加寿宴的年轻姑娘到别处玩,孟承章和孟承兴也带着其他年轻公子去别处,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跟长辈也玩不到一块儿。
至于年长的男宾,都由孟冬远在招待,这儿就只有孙氏、孟老夫人,以及那些来贺寿的夫人在闲谈说笑。
见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孟老夫人还没看到外孙子,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外孙是她女儿唯一的血脉,女儿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很是疼爱,爱屋及乌,也很喜欢外孙,多年未见,甚是想念。
孟老夫人对孙氏道:“你去看看,永安他们到了没有。”她想了想,还是补充一句,“顺便也看看阿瑶他们夫妻来了没有。”
孙氏应了声,起身往外走,也顺便躲一下懒,她现在脑子嗡嗡的,应付那么多人也吃力的很,心里也埋怨婆母爱面子,又不是大寿,还要摆寿宴,宴请宾客,最后受折腾的却是她。
贴身侍候的乔嬷嬷也跟着她一起出去。
岂料,半晌之后,外面就传来孙氏“啊”一声惊叫声,这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惧意,听起来像是受到什么惊吓。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孙氏脸色惨白,一脸惊恐地跑了进来,那速度堪比逃命。
见她如此,在座的人都愣住,一脸茫然地看着孙氏,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连孟老夫人都懵了,也不知她遇上了什么事,暂且按耐住没在宾客面前训斥她。
很快,罗家的人与许长莺他们快步进来,众人又把目光投向这一行人,见他们也有点懵的样子,越发茫然了。
许长莺柔声问:“母亲,您怎么了?”
母亲?
孙氏稍稍回神,脚步一顿,扭头望去,只见许长莺嘴角带着浅笑,气质端庄又温柔,她看得一时恍惚,特别是看到那一袭水蓝色衣裙,她脑海中浮现另一个人的模样。
那人喜欢水蓝色,时常穿着水蓝色衣裙,耳戴珍珠耳坠,三千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倭堕髻,发髻上簪着碧玉珠钗,端庄简约又温柔,瞧着就是个安分守己的贤妻良母。
但孟冬远说那女人也就模样好看,但每天都差不多模样,死板得很,没点意思。
再看眼前的年轻少妇,只觉眼前人与记忆中那个女人慢慢重合,她下意识后退,脸上的恐慌之色更甚。
许长莺见状,笑容越发温柔,说话语速也特意放慢:“您怎么了?”
她说着,就迈步朝孙氏走过去。
孙氏脸色惨白,连连摇头:“不,不要过来!”
她继续往后退着,慌乱之下踩到裙摆绊倒在地上,见许长莺脚步不停,她连滚带爬想要逃离,
孟老夫人见儿媳妇忽然发疯,丢人现眼,阴沉着脸训斥:“孙氏,你这是做什么?”
孙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中,整个人都魔怔了,没听见婆母的话,往一位夫人身后的位置爬,想着用那位夫人做挡箭牌。
许长莺快步上前,弯下身子,伸手欲要将她扶起来,可还没碰到她,就被她躲开了,嘴里还喃喃道:“周氏,你别怪我,我没想到你会难产死的,我、我就只是推了你一把而已,没想过你会死的。”
在座的人再一次懵了,什么难产?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您说什么呢?”
许长莺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在场的人,看到那些客人一副看戏的模样,她连忙伸手强行去扶她。
孙氏被吓得魂都要丢了,猛地用力推开许长莺,失声尖叫:“不要!不要碰我!”
许长莺顺势跌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发疯的孙氏。
孙氏这副模样,也让想要上前扶她的丫鬟顿住脚步,没敢上前。
婵儿适时上前扶起许长莺,然后伸手去扶孙氏。
谁料孙氏看到婵儿,瞳孔骤然紧缩,颤声道:“杜、杜姨娘?”说话间,她拼命想要挣脱。
可婵儿是懂武功的人,哪能轻易让她挣脱,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孙氏,今日我和夫人必取你和你那一双儿女的狗命。”
孙氏脸色惨白,她早已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边沿,听到这话后彻底爆发了,顾不得尊严,忙跪下求饶:“杜姨娘,承宇是我害死的,冤有仇债有主,你取我性命就好,可承兴是无辜啊,你放过我的承兴。”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孟老夫人刚想要下令让丫鬟强制将丢人现眼的孙氏拖下去,听到孙氏的话,也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脸露震惊之色。
婵儿也似乎被她的模样吓ᴊsɢ着了,慢慢放开她,茫然地看向自家主子——许长莺。
孙氏挪着膝盖上前,伸手去抓住许长莺的裙摆,哽咽着哀求道:“周姐姐,我真没想到推你一把你会摔倒,更没想到你摔一下就会难产死的,我给你偿命,看在我帮你养大阿瑶的份上,你放过我的阿玉,求你,周姐姐,求求你……”
众人听了这话,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