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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固执地说道,“你怕打针,打针很疼,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总不醒,我没有办法。阿濛。”
“睁眼看看我,你连看看我都不愿了么——”
“……你要是醒过来,我再也不会让你打针,再也不这么折磨你,好不好,醒过来……”
“姜以濛,你答应了我什么,到现在你不能就这么反悔——”
“你就这么安心的离开,不经我的同意用命换了那两个孩子,你不怕我把他们就那么掐死——”
“……不想看我,连你拼尽全力以命相换的孩子也不见了?……”
字字诛心,听得一旁的护士全都掉了眼泪。
伤心欲绝,悲痛直直逼入到心脏的深处,直到后来以濛虽然睁开眼,可她握着他的手却在一点点失力。
“陆国伟,对不起,我怕是真的……”
握紧她的手指,他说,“别说话。乖啊,别说话。”阻止她将要说的说出来,他不敢也不想听那句话的后半句。
他想要的不是对不起,怎么能够言而无信,怎么能够就这么留他一个人。
嗓音虚弱,她每一个字都近似在吐露着遗言,“你,要好好的,还有,善待我们的孩子。”
眼皮沉得没有一丝力气,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看看他,可眼前的视线这么黑,这么暗,怎么也看不到他。
第436章 风筝飞得那么高2
看着病牀上的妻子,恐惧在内心一点点扩大,陆国伟苍白着脸,他说,“不要睡,阿濛听话,不许睡。”
也许是针剂的刺激,以濛在自己以为几乎撑不过去的时候,忽然视线一晃而过的清明,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看清楚了守在她身边的陆国伟。
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悲痛憔悴,不该是这样的,她的丈夫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怎么能狼狈至此,眼泪慢慢的掉下来,不想哭怕看不清楚他的脸,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撑不过去了。他也看着她,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眼皮如同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动,视线渐渐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出,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她,从他的眼里她能看到相守相伴,像是这样的凝望能一直维持着直到天荒地老一般,她含泪也这么看着他。
——要是能这样一直守在他身边,被他这么看着该有多好。
如此温柔的目光,仿佛救赎一样给她温暖,营救她走出无间地狱的冰冷和黑暗,给了她一个普通女孩子该有的幸福家庭。可是啊,来不及,还来不及再好好看看他,陪陪他,这大抵是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了。
迷晴间,她已经听不到陆国伟在对她说着什么,身边嘈杂声一片,她却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从他暗沉的眼眸一直看到内心,如此熟悉,熟悉到可以触及到很久以前依稀记忆的事情,像是突然就回到了16岁的那年晴天。
她独自一人在墨家的后院放风筝,依照从小的习惯,放高了风筝,她将风筝线完全剪断,看着风筝在视野中一点点被风吹远,那日也不知道怎么像是后悔了,16岁的少女竭尽全力追着断了线的风筝开始奔跑,跑出了墨家老宅,跑进了老宅旁的那一片竹林。
黄昏,竹林深处,竹叶沙沙响,竹影缭乱宛若黑影一样,分外吓人,找不到风筝,又到这么恐怖的地方,她委实觉得懊恼。强撑着隐忍恐惧,她向前走,直到完全失望的时候,转身的一瞬看到了彩色的风筝,那枚风筝正落在一人的手上。英俊男子,那一刹那,竹影,人影,相得益彰间,气质清俊优雅。
“谢谢。”她道谢,看着面前的人几分熟识,便就这么多看了几眼。
她抬头看他,他也看她。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眼神,难怪,难怪觉得熟识,原来那时竹林斑驳丛中,他们早就相识。
这样,可真好。
病牀上的人再也支撑不下去,手臂无力地垂下,合上眼的那一瞬泪滴顺着眼角留下,唇角确是上扬的。
“阿濛——”凄厉的嘶吼,完全压在嗓子里,咳出的鲜血在雪白的牀单上落下嫣红的印记,血色花朵,朵朵凄厉。
那年那天日头偏西,黄昏。
竹林丛中,谢过帮她捡回风筝的人,少女突然说道,“要不要一起放风筝?”
这话唐突的很,那人却浅笑道,“好啊。”
墨家后院,早地上跑着的两人,直到风筝飞高,握在手里,两人并肩躺在早地上看着高飞的风筝。
望着长长的风筝线,陆国伟问,“不剪了?”
少女诧异,却别扭道,“我若剪了,又如何?”
身边的人浅笑,“不论飞多远,帮你追回来就是。”
少女一怔,随即轻笑。
漫天彩霞的傍晚,风筝飞得那么高。
莲市机场。
托运行李扣押被查出异样,女子看着诸多对她厉声厉色不客气的警官,神情平静,琥珀色的眸子完全的淡漠色。
偶尔蹙眉,已经显露了她此时的不悦。
“姜小姐,您的行李被查出有过量的‘杜冷丁’,还有金属器具存在。”
听到这样的话,姜时汕有些不耐烦,倒是没有狡辩什么,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将背包的拉链打开,注射杜冷丁,注射器,还有一个木槿盒,打开白色的金丝绒衬布上大小不一的银针,足够有上百根,银针针尖闪着寒光,锋芒竟显。
身着制服的警官后退,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竟然带着这么多的——她是怎么度过海关的?
警官心生诧异的同时,对眼前这个神色淡漠的女子莫名的多了几分惧意。
“policer,我是医生,现在要赶去救人。”白皙纤细的手指掏出医生执照,女孩子走过去也不管其他,解释完拎起来行李就要离开。
“姜小姐,抱歉。”身材高大的警官伸手阻拦她的离开,对他严肃道,“即便您是医生,但是携带这些危险物品严重违反航空法规,根据法规,您不得不和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言辞冷漠道,“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最后说一遍我要去救人,这些事等我看过病患后再说。”
“不行!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希望您配合,不要让我们为难。”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这么僵持下去完全不是办法,可一个温软的女子怎么能对抗这样的警官,手表表盘上秒针时针交错,每一秒都预示着生命的流逝,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顾忌这些,姜时汕不再解释,也什么都不再说,行李丢在那儿,只拎了医用箱向外走。
“这位小姐,您不能走!”
越走越快,警官顿时生出恼意,“拦住她!”
毕竟只是个女子,在场警官近似大意,见她执意离开,只有一位警官上前阻拦,“抱歉,您得跟我们走一趟。”没有丝毫悬念,轻而易举的扣了她的手腕,时汕挣脱不开,便也不再挣脱。
另一位警官打电话给警局,可就在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人高马大的警官竟然倒在了看起来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温软女子身边,时汕一边看时间一边匆匆向外跑。
在他的穴位上,刺了麻醉针,药效不强,很快就会姜醒。
“拦住她!”
身后有警员的追逐,以濛早产,做了机场手术后通宵赶航班回国,时汕却当真的是跑不快,天色渐渐变亮,必须在凌晨前赶到,不然,怕是真的救不过来。
鞋子丢在地上,时汕竭力向前跑,可就算机场大厅人多混乱,可一个文弱的女孩子大抵是跑不快了。赤脚跑了很久,出了机场大厅,近似绝望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辆黑色宾利泊车在她身边。
车门打开,有法国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毕恭毕敬道,“姜小姐,您回国,慕——”
直接打断对方,喘息间时汕说道,“章理事,车钥匙给我。”
车门打开,时汕匆匆上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已经追过来的警官,车钥匙插入,车子迅速发动引擎,“章理事,系好安全带。”女子眸色一冷。
法国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加速直接在机场外的道路上疾驰起来,车速不断加大,方向盘向回打,急转,一个回旋,让章理事震惊,这个平时温和婉约的人,开车的车速近似赛车般十足吓人。安全带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车速不断上升直到100迈,200迈,最终竟然到了300迈。
一路疾驰,连闯红灯,接连违纪。车子在市中心的医院停下,时汕嗓音平静地下车,只留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章理事。
“您的车钥匙,谢谢。”恭敬有礼,时汕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向来严谨工作认真的法国男人也顾不得礼仪失态,冲下车在一旁的花坛旁眩晕地呕吐了起来。
时汕连夜回国,一身狼狈,可救人要紧现在她已经来不及顾及其他。
二楼妇产科。
走廊,一路走过去,走廊里的护士看着她,纷纷打招呼道,“姜医生。”
“姜医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