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艳惊天下傅青鱼正版小说推荐-一品仵作艳惊天下傅青鱼小说推荐
儿都站在院子门口等着,看到挂着油灯的牛车近了,刘婶赶忙道:“快去将灯点上,把热水端出来。”
“哎。”刘峰的媳妇儿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回屋里点燃了蜡烛。
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瞬间亮起了暖黄的光亮。
刘峰将牛车停稳,傅青鱼先跳下牛车去取药。
晨晖已经走过来,“大人。”
谢珩抓着晨晖的手臂也下了牛车。
刘峰从晨夕的肩膀上接过刘伯,小声的喊人,“爹,到家了。”
“啊?到啦?”刘伯迷迷糊糊的睁眼,“三公子呢?”
“刘伯,你不必管我,先去休息。”谢珩道。
刘伯点点头,先进屋休息去了。
晨夕跳下马车,伸展已经麻了的胳膊腿。
傅青鱼回来,“大人,把你的手给我。”
谢珩看她一眼,摊开右手。
傅青鱼皱眉,挖了药膏出来抹在谢珩手掌和手指上已经被磨烂的水泡上,“晚上尽量不要沾水。”
“嗯。”谢珩淡淡的应了一声,垂眸看着傅青鱼给他上药。
晨晖走去晨夕旁边,“你们今天做了什么?大人的手怎会受伤?”
“干了一天的重活。”晨夕摊开自己的手,“晖哥,你看我的手,也破了。现在可疼了。”
晨晖摸出一小瓶药膏,“自己抹。”
“傅姐姐都替大人抹药,你怎么不能替我抹药?”晨夕抗议。
晨晖抬手在晨夕的后脑勺打了一下,“能一样吗?那大人明日还去?”
晨夕抠了药一边抹自己的手,一边摇头,“大人和傅姐姐明日都不去了,我一个人去。”
“那你加油。走了,我们先进去。”
“啊?可是大人和傅姐姐都还在……哎呀,晖哥,你别压我脑袋。”
晨晖按着晨夕的脑袋,直接强行按着他进了院子。
傅青鱼给谢珩的右手抹好药才抬头,“另外一只手。”
谢珩又摊开左手。
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也有两个磨烂的水泡,只是比右手要好一些。
傅青鱼又弄了药继续给谢珩上药。
“你手上呢?”谢珩问。
“我没你这么娇气。”傅青鱼抹完药将瓷瓶盖上,“你现在只是手疼,明日睡一觉起来全身还得疼。”
“为何?”
“从来没干过活儿的人突然做体力活,身上的肌肉会发酸。”傅青鱼将药装起来,“今晚吃了饭早些休息。”
傅青鱼说完也没等谢珩,先进了屋。
刘婶和刘峰的媳妇儿已经将热乎乎的饭菜端上了桌,“傅姑娘,热水在凳子上,快洗手吃饭吧。”
“辛苦阿婶和嫂子了。”傅青鱼笑笑,目光在屋子里一转,突然顿住了。
马老三窝在一张椅子里,看到谢珩进屋连忙起身,谄媚的跑上前,“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嗯。”谢珩不着痕迹的看了傅青鱼一眼,问马老三,“你带出来的东西呢?”
“大人,在这儿呢。”马老三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大拇指大小的金子双手捧上前,“大人,小的这算是过关了吗?”
“还不错。”谢珩没拿金子,“明日你就配合晨夕。”
“好勒!”马老三喜滋滋的收起金子,狗腿的用衣袖擦了擦凳子,“大人,你坐。”
谢珩坐下,抬头看傅青鱼:“你也坐这里。”
第124章你怎知我给你不了你想要的?
刘伯他们一家还有晨夕晨晖都守着规矩,在旁边的另外一桌吃饭。
谢珩这桌的饭菜都是单独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傅青鱼笑了一下,依言在谢珩这桌坐下,“大人好手段,真叫人佩服。”
谢珩看傅青鱼一眼,没接她的话,转头吩咐,“晨晖,你去看看跟着我们回来的四人走了没有。”
“是,大人。”晨晖出去。
马老三惊了一跳,“大人,还有人跟踪你们啊?”
“嗯。你不可出屋让他们看到了。”
“明白明白。”马老三连连点头。
傅青鱼拿起筷子闷头吃饭,没有再说话。
原来马老三本身就是谢珩安排进的云家金矿,那方才谢珩故意装作不认识马老三询问她是在试探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那日马老三被抓,傅青鱼原也没想过马老三会替她隐瞒。
马老三只需要招出她亮明了大理寺腰牌,以谢珩的精明很容易就能猜到她身上。
谢珩知道她那日进了古物坊,到过老沉斋,还碰过老鬼的尸体。
但谢珩却在她面前装作不知,耍猴一般看她遮掩。
傅青鱼的眸色变冷,啪一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晨晖正好回来,“大人,那四人已经走了。”
“嗯。坐下吃饭。”谢珩颔首,看傅青鱼。
晨晖坐去大桌,跟晨夕使了一个眼色:大人跟傅姑娘又怎么了?
晨夕也一脸懵地摇头。
傅姐姐方才还替大人抹药呢,怎么突然又生气了呢?
傅青鱼也看谢珩,谢珩又道:“坐下吃饭。”
傅青鱼不肯,“我吃饱了。”
谢珩长长的吐出口气,起身抓住傅青鱼的手腕往屋外走。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马老三好奇,“这……这什么情况?”
晨晖叩桌子,给了马老三一个警告的眼神,“吃饭。”
谢珩拉着傅青鱼到了院子里才停下脚步,也没松手,只回头问傅青鱼,“见过马老三吗?”
傅青鱼冷笑,“大人不是都猜到了吗?”
“为何单独调查,又为何撒谎?”
傅青鱼不回答,转动手腕没能把手从谢珩的手里挣扎出来,“放手!”
谢珩握的更紧,“回答我。”
傅青鱼忽然笑了,只是笑意并未达眼底,“还能为何?自然是为了功劳。”
“那你得了这份功劳又想向谁表功?”谢珩的眼底压着翻滚的情绪,“我才是你的上官!你便是想要功劳,也该是向我表功!”
“我想要的,大人给的了吗?”
“你不曾问过,又怎知我给不了你要的。”谢珩收紧了握着傅青鱼手腕的手,紧紧的盯着傅青鱼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傅青鱼却不说话了。
谢珩看着她,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从试探到期盼,再渐渐变成失望。
他以马老三试探,便是明确的告诉傅青鱼,她做的事情他都清楚,但他并未将她如何,便是希望她能给他一些信任。
但傅青鱼的眼中除去更深的戒备之外,却再无其他。
谢珩缓缓松开手,眸中情绪波涛汹涌变了又变,语气却已经归于平静,“你若想单独查和乐县主一案,便查,但不可私自越级将证据往上呈递。你将查到的证据交给我,我自会将所有的功劳都给你。”
“大人说的这话自己信吗?”
“傅青鱼!”谢珩几乎是咬着齿关念出的这三个字。
“大人,卑职在。”傅青鱼笑,眼底一片冰冷。
谢珩握紧袖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一甩衣袖进了屋。
傅青鱼看着谢珩进屋的背影,勾起的嘴角渐渐拉平。
谢珩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他又在怀疑试探什么?
不行!
谢珩太聪明了,她必须得加快速度从他的身边脱离,否则早晚有一天谢珩会对她产生另外的怀疑!
到那时,她的身份恐怕就要瞒不住了。
第二天,晨夕跟着刘伯和刘峰去云家的熔金坊上工,马老三要等着他们走一会儿之后再出发,以免引起怀疑。
晨晖打理马车,傅青鱼站在旁边,马老三两手塞在袖口里躬缩着肩膀晃到傅青鱼的身边,“傅姑娘,我怎么瞧着您有点眼熟呢,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应当是你认错人了,又或许我验尸时你可能围观过。”傅青鱼面色不变。
马老三显然不信。
此时谢珩从院门口走了出来,瞥了马老三一眼,马老三立刻抛开心头的疑惑屁颠屁颠的凑上前,“大人。”
“还不去做你的事情?”
“马上就去!马上就去!”马老三笑的谄媚,“这不是等着见大人一面,给大人您请安问好嘛!大人,那我先走了!”
马老三懂得见好就收,拍完马屁刷完存在感后就麻溜的跑了。
“大人。”晨晖拱手行礼,“可以出发了。”
谢珩颔首,也没看傅青鱼,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傅青鱼眸色沉沉,也上了马车,但并未进车厢,只在车辕的另外一边坐下。
晨晖也未多问,坐上车辕便驾着马车往前走。
他们今日要去走访那几个突然消失的工匠的家。
在云家熔金坊上工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