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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冷落瑾儿么,过去这么多年他都默默地看着瑾儿和君上好,原以为等到机会靠近失意的她了,谁知…
“没关系。臣不会生气。小妹有厚衣穿,不冷就好,至于穿谁的衣衫,臣不会计较这个细节。”
“大度。朕也是不拘小节之人。穿谁衣服这个细节,朕也并不关注,穿蒋兄的,穿朕的,咱们都是她至亲的人,都一样。”程望挑眉,“成,朕无事与你商论了。去文叔那里复命吧,代朕问他好。”
“臣告退。”
蒋怀州行了一礼,便将脚迈出门槛,心里有事,脚底不设防,便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子一晃才将身体稳住。
梁南栀忙伸手扶住蒋兄衣袖,道:“蒋兄小心。”
蒋怀州将视线落在梁南栀红肿的小嘴,心中一阵苦涩,如此温柔绝色佳人,竟此生与自己没有关系,暗恋好苦,声音也透着失落:“不碍事。”
“脸色好差,兄长没事吧?可是君上说了什么?”
梁南栀关切地问着,都说政敌见面分外眼红,又加上君上素来因宫宴她与蒋于湖中相拥之事和蒋怀洲交恶,难免言语敲打。
那人说起嘲讽的话来那个劲头儿,她是深有体会。
蒋兄恐怕受了委屈,里面那个心眼比针尖儿小,生性多疑,是个容不下人的。
坐在龙椅上的人,没有谁不多疑,自古帝王便想总有奸佞想谋害朕,…傅将此发挥到了极致。
蒋怀州唇瓣血色渐渐流失,“君上只是与我谈了难民处理办法。并无说其他的。”
梁南栀颔首,将披风鞋袜递回给蒋怀州,“君上给我带了衣物。这衣服还给兄长,实在不是有意拂兄长的面子,只是更不好拂里面那位爷的面子,白白让兄长花了冤枉钱呢,改日这十两银子,妹一定给兄补上。半扇牛报答兄长救命之恩也一定兑现。”
蒋怀州苦涩地将尺寸不合适的衣衫接过,眼底有受伤之色,将仍余有瑾儿体温和温香的衣物攥在手里,“无碍。”
梁南栀凝神又问:“兄可有将知情人阿虎留下?”
“我与花囡小五一路自客栈后追着阿虎而去,我突然记起你一人留在客栈,怕生出现不测,便折返回来查看。花囡小五仍在追拿。”
蒋怀州正说着,花囡咚咚咚快步从楼梯上来,气喘吁吁来到梁南栀身边,“瑾主儿放心,人没丢,但是阿虎警惕得很,并且深谙逃遁之道,小五已经在暗中跟踪,只等阿虎松懈了再将他拿住。”
梁南栀吁了口气,“好。另外我也得知阿虎的妻子康蕊黎在老城区断桥胡同那边的衙门对面开早餐铺卖豆腐脑。蕊黎再过二三个月就要临盆,阿虎肯定会设法陪他媳妇生孩子的。咱们的线索丢不了!”
花囡颔首,“嗯!瑾主儿分析得很对!”
蒋怀州向诸位及梁南栀揖手道别,“在下奉君上之命回去给文王传话。便先行一步了。告辞。保重…”
最后保重二字,视线重重落在梁南栀眉宇,颇有几分缠绵之感。
蒋怀州走后不久,便平地里打起雷来,不多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老虎也不再厉害了,天明显又寒凉了几分。
梁南栀身上有些冷意,紧了二步走到走廊窗户边往下看,蒋怀州身影只披着蓑衣驱马没入在雨幕里,衣衫湿了大半,不由觉得蒋兄有些令人心生不忍。
蒋兄自小待她如亲妹妹,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她留着,从不与她计较得失,如今怕她冷给她买了衣裳,她还不知好歹地给还了回去,想到此处心下更是觉得自责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当夜不能赶路回宫。
沈子书观雨势天色后说道:“今晚得在客栈落脚,明日再行赶路。我去找小二开几间房。”
第31章朕...令你难以启齿吗?
花囡、清流、老莫皆说:“好。”
沈子书下去片刻便回了来,“下雨落脚人多,客栈住满了。只剩下一间房,还是阿虎他们那间临时空出来的。这样,嫂嫂和傅兄一间。我们其余人等一间凑合一晚。”
花囡脸上一红,知道沈子书是阿嬷家的公子,阿嬷说要给她做相公的那个歪脖树,其实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倒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爱不爱做家务的…她不爱做家务,得找个爱做家务的。
沈子书不知花囡想法,也没朝花囡去看,只道是大理寺里唯一的女捕头,是个稀有物种,如此大剌剌朝他看来,倒是不知什么意思。
梁南栀闻言,“花囡是女子,和子书你,清流,老莫,一间屋子不方便。子书,清流,老莫你们去和君上一间屋子将就一夜。我和花囡一屋将就一晚。”
沈子书斩钉截铁道:“私…不要和兄长一间房!”
白天和兄长一辆马车一整天,兄长吃蒋怀州的醋,黑着脸黑了一天,吓得他大气不敢喘一声,险些失调!
调查民生的时候,田垄上有三岁小儿在哭,其母指着傅兄说再哭那个冷面叔叔把你抱走,三岁小儿看了程望一眼,直接止哭说娘我往后再也不哭了,亲民的傅兄说叔叔抱,孩子说你、你这冷面怪兽不要过来,恐怕他给三岁小儿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
他止哭效果巨好。
御前侍卫清流也道:“我…我也不要和爷住一屋!”
君上今日这般泼醋愤怒,心道晚上若是自己与君上同房,君上免不了要找我切磋武功。
万一把我切磋残废了,拄拐或者坐轮椅,以后找媳妇都不好找了,画本子上好姑娘伺候残疾大佬的都是童话故事,清醒如我才不信呢,现在小姑娘都现实得很,瑾主儿这样的温柔又肯付出的十佳女孩儿可不多了。
梁南栀看子书和清流表情一波三折当真为难,是真不愿意和某君同屋,于是把视线移向莫乾,“老莫你呢?”
老莫嘿嘿一笑,“我也不行,人老了,打呼噜不说,身上也不香,怕影响爷睡觉。”
阿嬷交代过,不能没眼色地耽误瑾主儿和君上造人。为了不让阿嬷印堂发黑、浑身作病,他绝对把君上身边的半张床留给瑾主儿。
梁南栀幽幽一叹,傅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顺眼,进去指不定如何羞辱她,搞不好闹起来有小产风险。
大家都看着梁南栀,等她回答。
梁南栀幽幽一叹,“鄙人…也不想和他一屋…”
众人呆住:“……”
啊这,君上这人缘,差得难以启齿呀!
平日里就瑾主儿待见君上,其他人都离君上越远越好,如今连瑾主儿也嫌弃君上了…
梁南栀轻轻一咳,“这样,我和你们四个一屋。咱五个挤挤,说说话,磕磕瓜子,迁就一晚上。”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子书,清流,老莫,拉着花囡便进屋去了,碰一声将梁南栀关在门外。
子书隔着门板说:“嫂嫂,弟还想多活二年,母亲还想有生之年抱上大胖孙子,若是让兄长知晓你与我们二个半男人共处一室,只怕是他把天掀了去。只有牺牲嫂嫂去伴君了。”
莫乾公公一怔:“沈子书!那半个男人指我呗?”
子书说,“是。”
“沈…沈子书,”花囡幽幽道,“给阿嬷生孙女不行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