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楼庭晚虐心小说 南宫行楼庭晚免费章节试读
小儿子或者不受重视的儿子,但大家族,不管亲疏远近,血缘摆在那儿,就是一家人,在这个时代生活,没什么都不能没人脉。
“来,我敬大家一杯。”楼庭晚起身扶杯向大家敬酒。
梁惘率先站起来,其他两人自力更生满上,一齐举杯碰了一下,“干——祝贺咱们世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楼庭晚瞪了魏上良一眼,魏上良哈哈大笑,笑够了一口干了杯中酒。
再次落座,气氛热了起来,大家说话就开始不正经。
“说起那日你落水,我们几个都吓死了,尤其是梁惘,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就要跳下去救你,还好被侍卫拦下了。”
胡念秋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心口。
楼庭晚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她当时落水就慌了,根本没留意岸上的人。
她看向梁惘,梁惘垂着眼却没看她,“当时我只有一个救人的念头,没想那么多。”
“不管怎样,还是谢过梁兄了。”
楼庭晚接过酒壶给他满上,梁惘扶了下杯,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黑沉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怎么不敬我啊?最后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可是我的人!”魏上良不满。
“行行行,敬你敬你。”
楼庭晚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盘丝洞,个个都是妖精,她快吃不消了。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自然没发现自己三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
魏上良盯着她看了两眼,打趣道:“你这模样跟个小姑娘似的,怎么能把陛下欺负成那样?”
“噗——咳咳咳——”
楼庭晚及时转头,这才没吐他们一脸。
她捶了捶自己,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胡念秋一脸“懂得都懂”的表情,抓起一粒花生米扔进了自己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我们都知道了,那日陛下从你府上出来面带愠色,唇红如血,临上龙辇的时候,他恶狠狠地擦了擦嘴,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第32章 你非礼小皇帝的事都传开了
楼庭晚:“……”
知道是知道,但当时只想着糊弄一下南宫行身边太后的眼线,没想到这事竟然还传开了。
南宫行怎么还给自己加戏呢?
之前没有擦嘴这段啊!
楼庭晚内心煎熬,耳垂已经红的快要滴血,这生理反应她没法控制,只能讪笑着捏了捏耳垂,掩饰地说:“你们都知道了啊?”
魏上良看她这反应拊掌大笑,“哈哈哈哈,怎么能不知道?你可出息大发了!满北都的人怕是都知道了,表面上骂你荒唐,胆大包天,其实背地里都夸你真英雄呢!”
他一手拄在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倾,暧昧地冲楼庭晚挤眉弄眼,“睡美人算什么,睡那位才是真的牛。”
眼见着他们越说越偏,越来越辣耳朵,楼庭晚咳嗽一声,“行了行了,低调点,隔墙有耳,让人听到了,明儿你们就得去刑部大牢捞我了。”
“私下里是一回事,摆在明面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你们也悠着点。”
她警告地看了三人一眼,魏上良耸耸肩,不以为意,“你可是平疆王世子,还怕这个?不是有你爹给你兜底?”
“你怎么知道他是给我兜底而不是把我腿打断?好色和断袖还是两回事的。”
楼庭晚惆怅似的叹息一声。
魏上良眼珠子一转,“也是,我爹管我也严得很,罢了罢了,不说他了。”
胡念秋用肩膀顶了顶楼庭晚,“话说断袖滋味如何?我们还没见过小皇帝呢,长什么模样,能让你这么色胆包天?”
楼庭晚抿抿唇,正想着怎么拒绝,就听“咚”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其他两人都看了过去,就见梁惘把酒杯放下,犀利的眼神从两人脸上刮过,“没完了?你们要是好奇,出门右转尽头就有家南风馆,我请你们。”
梁惘本意是拿话堵他们,然而他显然低估了魏上良和胡念秋的混不吝程度,这两人竟然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下来。
楼庭晚:“……”
梁惘:“……”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吃完饭这两人说什么都要去,梁惘又是个禁不住激的,三人都要去,楼庭晚迟疑着站在门口,“我府上还有点事,我先走哎——”
魏上良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把人拉到身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哥俩好的带着她往前走,“你能有什么事?满北都都没有比你更清闲的了,走走走,咱们一起去玩玩。”
这小子看着阴柔,力气倒是不小,揽着她肩膀的手和铁钳似的,她根本挣不脱,想起自己的好色纨绔人设不能彻底崩了,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们去。
那南风馆路过闹市,一路上热闹的很。
几个人拐过弯就见街边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似乎还有骂声,随风飘来几个不堪入耳的字,楼庭晚皱了皱眉。
她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从外面围着的百姓缝隙间看到里面站了几个深蓝色衣袍的壮汉,瞧着像是家丁。
叫骂声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楼庭晚眯了眯眼:“谁嘴这么臭?”
第33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魏上良闻言也跟着看过去,脚步一转,拐着楼庭晚往热闹中心去。
胡念秋和梁惘立刻跟上,“你们干嘛去?”
“看热闹啊。”魏上良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酒肉纨绔嘛,向来是哪里有热闹往哪儿钻,胡念秋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让让让让,给本公子让开!”
胡念秋指挥侍卫把百姓驱散,四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挤了进去。
楼庭晚忽然感慨,身边有个纨绔,出门办事的时候还挺方便。
离得近了,她确定那几个人蓝衣人就是家丁,往前走一步,家丁前面站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瞧着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和胡念秋差不多,身上丁零当啷的金银玉器戴了一堆,就差把“老子有钱”四个大字刻脸上。
审美差得不忍直视,楼庭晚看一眼就赶紧移开了视线,然而这小公子显然没那个自知之明,余光看到他们四个,立刻抬起下巴颇为倨傲地问:“你们是谁?敢坏我的好事?”
魏上良眉尖一扬:“呵,我在北都混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问我是谁的。我这么多年白混了?”
他左右看看,胡念秋立刻捧场道:“许是从外地来的暴发户吧,不认识魏兄也情有可原。”
“你——你们说谁是暴发户?我爹可是礼部侍郎!”
楼庭晚诧异地看他一眼,“礼部侍郎不就两个儿子吗?都成家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
那小公子表情一僵,忽然卡住了。
这反应有猫腻啊,楼庭晚看着他首饰架似的穿搭,心里有了猜测。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他身份的时候,她转过头看向了身处闹剧中心的人。
周围纷纷扰扰仿佛都与他无关一般,秋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似是将他和其他人隔绝开来,他跪在那儿,低着头,脊背却是笔直的。
一身洗的发白的黑色劲装,袖口和衣摆都开线了,泛着毛边,不知道穿了多少个年头,虽然破旧,却不让人觉得邋遢。
楼庭晚打量几眼视线下移,就见他身前摆了块木牌,上面用锅灰写了几个字:卖身,一百ᴊsɢ两,诚心者来。
“一百两?”楼庭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