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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迟牧野的手拂去，穿好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背上被触碰的温热还未散去，迟牧野看着眼前踉跄的背影，好像又看到了那天和叶苒的“最后一面”。

他眸子一沉，突然将叶苒拉了过来，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门后。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叶苒惊惧地看着迟牧野。

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但是确没有将他的重量一并压来。

他要干什么！？

叶苒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迟牧野，然而他就像一座山一样无法撼动。

她的抗拒像是激发了迟牧野占有欲，他眸色一暗，猛地低下头，俘获了近在咫尺微微颤抖着的红唇。

叶苒浑身一震，运作的大脑像是被迟牧野这个粗暴的吻给卡主了，只剩下了空白。

直到感受到身上人沉重的呼吸，还有那已经伸进大衣还有毛衣里粗糙的手在她腰上游走，叶苒才羞愤地要偏过头。

这儿可是医院，迟牧野是不是疯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苒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门上竖着的观察玻璃窗足够让人看到他们交缠的身影。

她气红了脸，狠狠地咬了一口疯狂扫着她嘴中的舌头。

迟牧野吃痛地放开了叶苒，一丝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看来。

他眼中的迷乱渐渐散去，只剩下了不满和怒意。

可眼前衣衫不整，黑发微微凌乱，眼角挂着屈辱的眼泪的叶苒，让他心头一窒，只剩下了懊恼和不忍。

或许从前习惯了她的顺从，习惯了她默默地在身后，突然有一天她不在了，而后又出现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将她困在身边的念头。

迟牧野擦掉嘴角的血丝，故作冷硬道：“夫妻之间的亲热也不行？”

叶苒神色一狞，他说夫妻？他们还是夫妻吗？

她咬着牙，扶着墙挪到一旁，不再给迟牧野将她困在强和他之间的机会。

她不敢想，如果她就那么沉沦下去，他会不会真的在这里做出那样的事。

迟牧野看着她警惕的眼神，心越发闷痛。

叶苒现在就像是只刺猬，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刺都扎在刚刚侵犯了她的他身上。

叶苒咬着下唇，一手指着迟牧野，一手指着自己，然后两手并拢只伸出拇指，指尖相对，接着向两边分开。

迟牧野愣了一下，继而眼底升起一丝不满。

哪怕他不懂手语，也知道叶苒想表达什么，但是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根本就没签字，所以他们也没有离婚！

突然，门猛地被推开。

顾凌风一脸急切地冲了进来：“叶苒！”

第二十六章 渐行渐远

一时间，病房中的三人都像是被固化了一样。

顾凌风率先看见站在门前的迟牧野，而迟牧野看到顾凌风时，面色也更加难看起来。

怎么是他！？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这么想着。

顾凌风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旁的叶苒吸引了，见她满脸通红，眼角还带着泪水，心疼不已。

他几步就跨了上去，轻轻扶着叶苒的肩膀，关切问道：“没事啊？”

本来想打电话问问她吃饭了没，却不想是个阿姨接的电话，他找了好几个医院才得知叶苒在这儿。

只是不想这里居然还有位“不速之客”……

叶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迟牧野瞪着叶苒肩膀上那只手，眼神狠戾的恨不得将那只手给剁了。

但叶苒对顾凌风的态度明显和他是两个极端，他控制不住地猜测：这两个月他们两个难道一直在一起吗？

这个猜疑一出现，迟牧野只觉胸口突然冒气的火一下子就烧到了脑子里。

他赤红的双眼戏谑地看着眼前站得很近的两人：“我说怎么不愿意让我碰，原来是有别人了。”

此言一出，叶苒和顾凌风愣了。

叶苒心头痛如刀割，哪怕她死里逃生，迟牧野还是这样对她。

顾凌风听到“碰”一字，心被狠狠的一揪，眼底更冒起了怒意。

他对叶苒做了什么？

迟牧野理智都好像被眼前两人的“亲密”给刺散了，他走向叶苒，调笑着：“瞒着别人‘死了’两个月，就是为了跟他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吗？”

叶苒垂在两侧的手紧握着，身子不住地颤抖。

他真的是疯了吗？

修长的手抚向叶苒苍白的脸，迟牧野一字字道：“还是说，你跟他睡过了，怕我发现你不是个处？”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在叶苒的脑子里炸开了。

顾凌风咬着牙，怎么也没有想到迟牧野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可手上的拳头还没有挥出去，一声“啪”的脆响，让他愣了。

叶苒噙着泪，喉中发出了像受伤的小动物般的呜咽声，打在迟牧野脸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着。

她怒视着迟牧野，紧咬着牙连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他的这一句话比从前更要尖酸刻薄，甚至将她最后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

叶苒推开顾凌风，一瘸一拐地小跑了出去。

“叶苒！”顾凌风也顾不得迟牧野，立刻追了出去。

病房中，迟牧野偏着头，左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渐渐红肿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眼底却汹涌着妒意还有丝丝悔意。

理智告诉他不该说那些话，但是看到叶苒和顾凌风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模样，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说那些刺伤叶苒的话。

迟牧野咬了咬牙，转过头看向敞开的病房门，心头的嫉妒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医院外。

“叶苒！叶苒！你等等！”顾凌风拉住几乎是快要倒地的叶苒，扶着她的手臂，“你脚受伤了怎么能跑？”

叶苒满心都在迟牧野最后那句羞辱她的话上，她满含着泪，推开顾凌风的手呜咽着。

顾凌风看着被推开的手，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我们回去吧……”

第二十七章 换来的一切

叶苒擦掉眼泪，喉间堵得难受的感觉却还在。

她看着顾凌风，平缓了些许激动的情绪后朝他做了个“对不起”的手语。

这本是她和迟牧野的事情，却把他给卷了进来……

顾凌风看了，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就像是故意忘记了刚刚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一样，走出了医院。

门诊大楼前，迟牧野阴桀的眼神跟着那已经走到了院门外的二人。

小李站在一边儿，欲言又止。

他想劝迟牧野上去好好和叶苒解释解释，但是想到迟牧野那性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也就没有说。

“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哪儿。”迟牧野冷声道。

小李愣了几秒才回答：“……是。”

说完，他就去开车，跟着顾凌风车去了。

迟牧野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左脸，面色又是一沉。

他磨牙腹诽：叶苒，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勾当！

车上，叶苒始终偏着头看着窗外，没有褪去红意的眼睛还残留着些许痛苦。

顾凌风也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侧过头去看她。

见她双手紧攥着安全带，虽然看着车窗外的路景，但注意力明显不在其中。

再想到病房中迟牧野那几句话，他也恨得牙痒痒。

顾凌风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地紧了紧，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迟牧野还是这样。

另外，顾氏在他手里真的有未来吗……

一路无言，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

小李看着两人一起进了楼中，本想打电话给迟牧野，但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等了会儿。

直到二十分钟后，依旧没看到顾凌风出来，小李才打了电话给迟牧野，同时也不觉替叶苒捏了把汗。

“喂，总裁，夫人和大少，不，和顾凌风进了雨花公寓。”

电话那头传来迟牧野冷冽的声音：“顾凌风呢？”

“……没有出来。”

小李才说完，那边就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他背脊一凉，想着估计明天跟在迟牧野身边做事要更加小心了。

别墅。

一地的酒杯碎片混合着烟酒的味道，让客厅看起来有些狼藉。

迟牧野像是一头狂暴的雄狮，将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掀去后才平息了烧上心头的怒火。

他满是血丝的红眼瞪着玄关处挂着的风铃，大步跨了过去。

深夜，月明星稀。

叶苒躺在床上，扭伤的脚没有痛意，反而是右手心在泛着刺痛。

她伸出手，昏暗光线中，五指的轮廓清晰可见。

几个小时前，她打了迟牧野一巴掌。

叶苒心头又是一窒，她从没想过她会打迟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