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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起卫绮霜的长相，她反倒觉得这种高冷的气质才适合那张脸。

颜薇低头笑了笑，定了要跟他交往的心。

第三十九章 牺牲是什么

想起毕寒柏的话，卫绮霜特意踢掉了胡渣，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虽然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有了往日一尘不染般的气质。

再出来时，颜薇正想让他吃些东西，可见卫绮霜整个人都清爽了后，不由愣住了。

她心思一动，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收拾。

卫绮霜却越过餐桌，径直进了厨房开始烧水准备做早餐。

颜薇回过神，温声道：“我给你带了粥。”

“谢谢，我习惯吃自己做的。”卫绮霜淡淡地回了句。

疏离的语气和话让颜薇面色一僵。

卫绮霜将面放进开了的水中，搅了两个鸡蛋后开始切西红柿和葱。

没一会儿便做好了西红柿鸡蛋面。

他好像已经完全把颜薇当做了透明人，全然不顾她此刻的尴尬，冷静地吃完了面。

“傅医生……”颜薇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卫绮霜整理着衣袖，“我结婚了，而且我很爱她。”

他语气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小事。

可每个字都像榔头敲碎颜薇的幻想。

她知道卫绮霜结过婚，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的说出来，甚至表示很爱那个人。

颜薇扯了扯嘴角：“看来你前妻应该是个很好的女人。”

卫绮霜目光一黯：“不是前妻。”

说话间，他拿起钥匙：“如果是等我妈，那就请便，如果只是来看望，那就早点回去吧，失陪。”

话落，卫绮霜推开门离开了。

颜薇愣在原地，和他相处的半小时，没有一点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幸福之家。

“叔叔！”

皓轩见卫绮霜来了，扔下绘本就就朝他跑了过去。

卫绮霜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叔叔这两天没来看你，有没有乖乖的？”

皓轩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昨天在电视上看见妈妈了，叔叔，牺牲是什么意思啊？”

闻言，卫绮霜面色微怔。

他保持着笑容，轻声回答：“牺牲就是被大家牢牢记在心里。”

皓轩眨了眨眼：“妈妈被所有小朋友记在心里吗？”

“对。”卫绮霜应了声。

皓轩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你今天的精气神好多了。”吴梅走了过来。

卫绮霜放下皓轩：“嗯，毕竟以后还要照顾皓轩呢。”

吴梅笑了笑：“只是你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皓轩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的病会花费你很多精力的。”

卫绮霜看着一脸天真的皓轩，想起毕寒柏的脸：“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他已经没有再结婚的心思，既然毕寒柏把皓轩当做了儿子，他自然是皓轩的爸爸。

卫绮霜蹲下身，问道：“皓轩，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皓轩愣了愣，抬头望向吴梅。

当看见她温和的目光后，他才问：“皓轩可以有爸爸吗？”

孩子一句话透着说不出的心酸。

卫绮霜轻抚着他迷茫却又渴望着的脸庞：“当然可以，等再过些日子，爸爸就带你回家。”

皓轩笑了起来：“拉钩，不许骗小孩。”

卫绮霜抬起手伸出小指，勾住那更小的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四十章 海滩

颜薇被卫绮霜直接拒绝的事过了好几天，傅母虽然很担心，可看他气色越来越好，也就没说什么。

电话里，傅母还在喋喋不休：“你要是觉得自己跟颜薇不合适，妈再去给你问问。”

“妈。”卫绮霜看着毕寒柏和皓轩的照片，一字字道，“我不会再结婚了，而且我也决定在我三十岁那天领养一个孩子。”

听到这话，傅母如遭雷击：“你再说一遍。”

“不结婚，领养孩子。”卫绮霜简单地重复了一次，“你跟爸同不同意都不要紧，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傅母气得声音都跑了调：“你不喜欢颜薇，有的是其他人，可你不结婚算怎么回事？还要领养个孩子？”

卫绮霜依旧很淡然：“我自己的事我会负责，就这样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将手机开了静音。

良久，卫绮霜才转头望向阳台。

远处的高楼在落日的光辉中朦朦朦胧，散发着一种若影若现的缥缈感。

他眯了眯眼，从茶几下拿出药瓶。

“寒柏，让我再任性这最后一次……”卫绮霜呢喃了一句后倒出一颗安定药吞下。

夜风卷着几片树沈掠过地面，宁静的街道灯火昏暗。

“叩叩叩！”

敲门声打破了屋子的沉寂。

卫绮霜像是受到感知似的立刻跑去开门，见来人后，眉眼一展：“寒柏。”

毕寒柏换了件白色毛衣和长裙，她笑着说：“走，我们去梅沙滩看日出去。”

对于她这个提议，卫绮霜没有任何质疑，拿上衣服和车钥匙就带着她下了楼。

从市区到梅沙滩要开将近三个小时的车。

毕寒柏系上安全带：“你不会犯困吧？”

卫绮霜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只要你一直跟我说话，我就不会困。”

一路上，毕寒柏真的一直在说话。

从两人初识说到父母的故事，还有和沈文浩之间的点滴。

卫绮霜握着方向盘，忍不住问了句：“那温遇辰呢？”

闻言，毕寒柏愣了瞬：“你吃醋吗？”

“嗯。”卫绮霜大大方方地承认。

从那天在电梯里看见温遇辰捧着玫瑰等待毕寒柏开始，他心里就有根刺。

即便明白毕寒柏对温遇辰没有别的心思，他也会难受。

毕寒柏解释道：“他只是我以前的病人，我也相信他会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只不过我欠他个人情……”

卫绮霜特意开的很慢，不只是为了安全，还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海浪翻滚，不远处的海面上还行驶着几艘渔船。

借着路灯，卫绮霜牵着毕寒柏走向沙滩。

卫绮霜摘下围巾，把它围在毕寒柏的脖子上：“小心着凉。”

毕寒柏将剩下的长度绕给他：“还说我，你身体也不是很好。”

两人坐在沙滩上，望着漆黑的海面互相依靠。

“绮霜。”

“嗯？”

毕寒柏看着海面上星星般的灯光，声音轻却清晰：“你要好好对待皓轩。”

卫绮霜点点头：“他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会好好对他。”

听了这话，毕寒柏欣慰地笑了。

沉默了一阵，她突然又开口：“你说，中医好还是西医好？”

第四十一章 笑着告别

似曾相识的问题勾起了卫绮霜的记忆。

很久之前他们已经争过这个问题，一开始只是觉得无聊，没想到各执己见越说越厉害。

争了好几天也没争出谁赢谁输。

其实他们都知道，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各有各的好处。

卫绮霜脸颊蹭了蹭毕寒柏的黑发：“都好。”

毕寒柏笑：“别人吵来吵去也就算来，咱们做医生的还吵。”

她顿了顿，又问了句：“你之前有个患者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闻言，卫绮霜想起了已经出院回到学校的唐妮。

“嗯，她跟你长得很像。”但终究不是你。

毕寒柏目光微凝：“其实我也遇到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理整家獨費付βγ只是他年纪比你小多了，而且还比你爱笑。”

卫绮霜心微微一顿。

她转头望着他：“我发现自己总是在别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

卫绮霜抱紧了她：“我就在你身边。”

毕寒柏眼眶一红，抬手紧紧拥着他的后背：“绮霜，你不后悔认识我对不对？”

“不后悔。”卫绮霜声音渐渐哽咽，“从来没后悔。”

即便知道这个结局不是自己想要的，他也不愿错过相遇。

毕寒柏强忍着泪水：“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你人生中不该存在的一笔……”

卫绮霜放开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眼睛会很痛的。”

毕寒柏擦去眼泪，靠着他继续等待着日出。

海浪跟风的声音在耳畔呼啸，卫绮霜凝望着眼前的黑暗，听见身边毕寒柏轻声哼唱着歌。

“你对我们存在着误解，像是解不开的心结，校园的第一天，希波克拉底的誓言，无数个日日夜夜，在病魔面前周旋，我把你挡在我身后，让你感受我们的温柔……”

一句一句，像是星光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卫绮霜慢慢收紧握着她的手，哑声开口：“别忘了我……”

“不会，我不会忘记你们每个人。”毕寒柏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天色渐凉，海平面慢慢升起几缕金色的光芒。

“我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毕寒柏低声道。

卫绮霜眸光亮了亮：“是什么？”

“我忘了跟你和文浩说再见。”毕寒柏看着他，清澈的眸中映着光辉。

卫绮霜心瞬时紧缩：“能不能……不说？”

毕寒柏回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我想爸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