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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沧勾勾搭搭的,确实算不忠。”梅姑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可这具体谁先来,谁后来,谁又分得清呢?”
我再次佩服梅姑的故事能力,还会总结了。
又好像感慨着什么,一时心头也有点发酸。
握着刀道:“那个女子呢?”
梅姑眨了眨眼,满脸诧异的道:“你捧着那盒子的时候,没有感觉的吗?那女子可是戴着喜帕啊,帕上万针齐出,她肯定被扎成了筛子啊。”
“所以说那喜帕颜色越来越艳,就是那女子的血染的。”梅姑看着我,微微自得的道:“现在感谢我了吧?如果不是我不让你开,你连只狗都见不得!”
“也不过是被针挑了眼睛,也不会死吧?”我不由的想到目先生那双剜着换来的眼睛。
梅姑冷呵一声,看着我道:“你把狐妖想得太好了,以前祭山神,都是活祭。狐狸娶亲,凡人避让,这本就是俗语了。”梅姑声音发狠。
盯着我道:“那山神能暗中制出这么一方阴损的喜帕,本来就藏了杀心,留的那一丝活路,不过是全他山神功德。”梅姑沉眼看着我。
低声道:“你以为山神刻意交代不让人看,就是让他们避开,你太不了解人性了。”
梅姑声音变得高昂了起来:“越是提醒,就勾得人越想看,就越会奔走相告,邀朋唤友……”
我大概明白梅姑的意思了,就像明沧做事一样,半引半诱的提醒。
如果人幡然醒悟,就是活路;如果依旧执迷不悟,就是死路。
可从道理上来讲,人家事前又刻意提醒,是你们自己要找死。
这些成精的做事啊,真的是……
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不过梅姑说完故事,只是沉眼看着我道:“明沧为什么没有阻止你收这千目喜帕?吵架了?”
这是她第二次问了,我切着菜,轻笑道:“这关吵架什么事,我本来就是要嫁那条蛟龙的,不是应该收喜帕吗?明沧先生干吗要阻止?”
梅姑冷呵了一声:“听你这语气就知道生气了。”
我握着菜刀,切着菜。
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就像明沧自己也在庆幸,我不是他那个爱人的前世。
不用经历那孕育之痛,不用经历剜目惨死。
所以他说很好……
可或许用蛇媚眼看多了那镜中的女子,对那双眼睛被剜下来换给别人,心里总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怨气,发泄不出来。
我干脆切着菜,将顾校长的事情说了,尤其是提到她床底养了很多怪的人蛇娃娃……以及拔蛊的时候,负子蟾蜍都蹦出了小蟾蜍。
这场景看起来,很重口,又瘆人,当时我都没有问为什么。
这会我问起来,梅姑冷哼道:“明沧他们这一类,需要一个孩子,方能破大道。”
我正想问破大道是什么。
就见梅姑沉眼看着我,目光落在我小腹上,沉声道:“那一缕泥女的气息,估计能让精气融合,生下极为完美的孩子。”
“既然顾校长是在二十年前就结识了楚湖……而且她就生活在胡家村,可能当年楚湖就和她有什么交易,比如害死她嘴里那个嫁校长儿子的同伴,取而代之,她帮楚湖生下孩子。”梅姑手指在掌心勾了勾。
轻笑道:“可等到临了,顾校长肯定又反悔了。这几年胡家村在楚湖唆使下壮大,前几年的时候,他又找到了顾校长,让她再次怀个孩子。”
“当时的楚湖已经不像最初刚被剥皮的时候了,顾校长无力摆脱,就只得怀上了楚湖的孩子。可她又不想楚湖完全脱控,所以没等孩子瓜熟蒂落,就自己剖了出来了。”
“可她不知道,蛇之精气,可藏于体年很多年。很多母蛇只要交配一次,能好几年都接着产卵。所以顾校长,才会一直有孕感,其实就是真的有孕,一直生那些人蛇娃娃。”
“楚湖没等到顾校长的孩子,就找到了胡子希……”梅姑说到这里,冷哼一声。
抬眼看着我道:“这样是不是所有事情就窜起来了?”
我握着菜刀,将梅姑的说法在脑中理了理。
结合我所知道的那些零散的线索,以及明沧他们隐约的话,梅姑说的似乎就是唯一的事实。
只是想到梅姑对胡子希的经历,还有那块千目喜帕的来历,都好像亲自经历一般,这让我感觉很奇怪。
暗自沉了沉神,看着梅姑道:“那你知道明沧那个爱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她有这种能力,明沧应该知道的吧?
就没有问过她吗?
第233章 死得真惨
我问到明沧那个爱人的死,梅姑原本还因为顾校长的事情,带着冷意和嘲讽的脸,立马变得凝重了起来。
抬眼看着我,轻声道:“胡缮性有没有和你说过孟婆汤?前事莫问,往事莫追,这样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我握着菜刀,苦笑了一声,没有再问。
“快点做饭吧,这么晚了,饿死了。”梅姑好像很不耐烦,冷哼一声,就起身要走了。
她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朝我道:“明沧对她的死很愧疚,加上柳家,以及暗中一些人啊……蛇啊,怕他报复,布下了很多迷雾假象。”
“加之明沧和那个制千目喜帕的狐妖山神算是好友,认为女子自来浪荡薄情……所以又认为那个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让明沧真假莫辩,查了很久却还是什么都查不到。”梅姑声音有些低沉。
幽幽的道:“可你用蛇媚眼都看不到,我怎么会知道。世事本就没有真相,全靠一丝一线慢慢推断出来的。可她死的……真的很惨。”
梅姑双眼带着水光,沉眼看着我:“所以明沧说得没错,你不是,挺好的。”
我握着菜刀,只感觉掌心渗出了冷汗。
明沧和梅姑都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他们说得「死得不太好」,「死得真惨」,这样的感慨,那她死得到底有多惨。
那她在以血封镜的时候,是死是活?
我切着菜,却发现怎么也切不下去了。
最后干脆胡乱将菜切了几刀,拿排骨熬了个汤,调了个酱,叫梅姑吃火锅算了。
梅姑明显看出了我是敷衍她,难得的没生气。
只是一边涮着锅,一边感慨道:“没想到,我们这样也叫吃火锅啊。”
我闷头吃着,任由她说。
等收拾完后,都近子时了。
我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梅姑又将那身破破烂烂的寿衣递给了我:“凡事莫强求,一旦有求,求人不如求己。”
我接过寿衣,好好的洗了个澡,在穿寿衣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沾染着水汽,雾蒙蒙的映着一张脸。
脑中不由的闪过,柳月梦那把灵蛇百绕伞转动的时候,我看到的画面。
她以血封镜的时候,也是这样雾蒙蒙的。
明沧的执念真的是深啊,深到宁愿算计我,也要查出她是怎么死的。
我穿好寿衣,伸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关了所有的灯,直接进了那放铁棺的房间。
这会或许是明沧的术法已经过去了,那身挂着的蛇骨嫁衣上的蛇骨又开始徒劳的游动了,似乎就在嘲笑我。
我瞥了一眼,翻身进铁棺,直接全部封死,然后全神贯注的等着。
这次不只是毒蛇虫蚁,还有一些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
但铁棺幽黑,窄小,我看不到全貌,反正不管什么来了,直接就是开干。
也不知道是不是铁棺有异常,那些东西,都并没有像明沧这么厉害的。
但最难的,不是杀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而是密封的铁棺中,空气越来越少。
我好几次都想推开铁棺,吸气,最后都强行忍着了。
只感觉里面越来越闷,越到后头越撑不住。
好不容易撑到鸡鸣时分,我感觉没有东西再出来了,忙将铁棺推开一条缝,握着锉刀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早上八点多。
梅姑依旧没有起来,好像就在楼上绣她的寿衣。
我煮了肉丝面,特意在她的面上卧了两个煎蛋。
趁着她高兴,就将五妹家的事情说了。
到现在,我严重怀疑梅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想面对五妹,才让我去家访的。
梅姑轻嗯了嗯:“那你去吧。按我做的,摆米饭,淋生鸡蛋,用筷子敲碗叫魂,将它们都引出来,然后用鹅蛋将它们装起来,带回来就可以了。”
我听梅姑说的步骤好简单,可前面的摆饭叫魂,还可以。
后面装进鹅蛋里,就有点难了。
眼巴巴的看着梅姑,她却横了我一眼:“太热了,我不想出门,你叫那个常叔帮忙不就行了吗?”
我想到常叔,确实也是个隐藏的大佬,但这种事情,五妹都知道,只有梅姑行了。
想了想,一咬牙道:“我掏钱,请你吃饭。”
梅姑扒拉着面,脸色虽没变,可嘴角却慢慢勾起。
夹着一个煎蛋放我碗里:“胆固醇太高,年纪大了,一个就好。”
她夹蛋的时候,还刻意带了好大一筷子面给我,原本她满满的一碗面,立马就只剩半碗了。
我看着她那样,就知道是空着肚子,打算去宾升酒楼吃了。
只得闷着头,将碗里的面吃完。
常叔被我再叫来的时候,还跟我说着他家那头病得快要死的猪,极力的表示,不是他不送我去五妹家,是猪真的病得要死了。
“五妹杀猪的威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