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舟宋时诺(并潮)未删减-霍逸舟宋时诺完结版阅读地址
环视店内发觉店内的装修很温馨,满满少女风。光线柔和,顾夏的笑意骄傲,托着腮等待夸奖:“怎么样?当时装潢我亲自去家具店选的,本人如今也算是个小小富婆,审美很高。”
“光店底下这么点区域,这小块地的地价,比我跟隔壁三间店的店面加起来都贵。霍逸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确实无法否认他商业奇才的头脑。”
听到久违的名字,宋时诺眸光微动,有短到无法发觉的怔愣,指尖却顿也没顿,神情不关心亦不在意,只是礼貌在听,听顾夏语气感慨地讲述:“诺诺,你不在的这两年,京都上流圈可谓是天翻地覆——”
第六十八章订婚
“首先就是林家,元气大伤,一度快被叶家给蚕食掉.......但自从叶家和霍家合作开发案中途出了状况后,叶家需赔偿合作商高昂费用,林家便趁机拿回主权。一年前叶鹤解除了跟林南欣的婚约,他好像已经退居幕后了,现在叶家的掌事人换成了叶老爷子一个远房亲戚的小辈,能力不行,生意那是一日不如一日......”
“然后是许家,许家向来避世不参与圈里的事,没想到在那场惊天动地至今流传的开发案里,它家的名头冲锋陷阵。不过事后许家的大小姐好像是惹到谁犯了什么事,被赶去国外了,禁止回来。”
“最后是霍家,百年大家族一朝被从内部拆解,霍逸舟手段可真算狠厉毒辣的,也够冷血,设计了自己二叔,又直接逼霍老爷子下台,霍家曾经的几个亲戚和心腹早被赶了出去,他现在完全掌控了整个霍家,将人也换了大半......”
顾夏当八卦倒豆子一样讲,讲到霍逸舟时后知后觉地顿了顿,她不太清楚宋时诺现在是什么态度,从对方平静的眼底根本窥不出任何情绪:“诺诺,你是不开心吗?我的错......如果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没。”宋时诺轻眨了下眼,摇头,“你说吧,我在听。只是感觉有点陌生。”
两年来,宋时诺自离开京都,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这里的消息,或人或物,这些曾经或许熟悉的,就像身上一块被利落剜下的肉,只有短暂的应激疼痛,很快伤口会愈合、结痂,在皮肤上淡化。P大有位朋友也是一齐从Z大过来的,知道些内情,偶尔开玩笑说她“见过纸醉金迷还能片叶不带地转头就走,你也是当真不与之同流合污”,她那时没接话,只很淡地抿唇笑了下。
不是不带走,而是本就不是一类人,相遇是场有所利用下的错误,如今不过是错误被纠正。
宋时诺向来有明确规划,且具行动力,她不否定那段过去、说不在意,就真的能让自己不在意。
顾夏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当年一场失败的恋爱而已,我们诺诺早走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好男人漫山遍地!”
“......诺诺,”她欲言又止,“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话更少了呀。”
顾夏的眸里有些担心,方才被重逢的喜悦淹没,没察觉,现在面对面聊了会儿冷静下来,她能明显感到宋时诺透在骨子里的清冷,甚至漠然。顾夏想起在大一军训刚认识的宋时诺,现在的她似比那时还安静,明明后来大二时宋时诺笑的次数多了,说话也稍微活跃了,养出的朝气却已然全被成熟覆盖。
宋时诺的眸子是淡的,浮着一层疏浅笑意,眼底有许多顾夏读不懂的,旷远的东西在。
“对了,其实......”顾夏想起什么,没做太多纠结提起,“其实当时你离开后,霍逸舟来过几趟Z大,等在宿舍楼底下,没等到你,就拦住了我。”
“他当时整个人的状态阴沉得吓人,一直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当时在校内论坛内发的澄清视频,给他看了。”
当年,由于造谣者虽道歉但仍有些风言风语,宋时诺不想离开Z大后波及其他、影响身边的人,决定站到台前,彻底根除传闻。她亲自录制了一段视频澄清,并拜托管理员置顶许久——
视频里,她精确到和安巷读书时期的时间点,用“朋友”“邻居”将与叶鹤间的关系定义,严词制止发散和造谣,最小化甚至剔除在外地,避免事情对叶家的影响。
但对与霍逸舟的关系,“恋爱”“酒吧”.......除去最离谱的“包养”外,她并没有否认,甚至闭口不谈。
也因如此,当年极少部分的偏激吃瓜群众抓住这点不放,以此留下话柄。
顾夏借机,问出心里长久想不通的疑惑:“诺诺,反正那时霍逸舟完全不管,反正你们分手了,反正所谓的证据只是空口无凭,你为什么不否定跟他的关系啊?”
“明哲保身,撇干净,说不定就不会影响到你的保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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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千居阁酒店。
整个酒店都被提前包了场,入口处站立两排保安,对进入的安检相当严格,受邀嘉宾手持精美的邀请函,没有什么媒体,但四处皆架着摄像机记录。
记录林维尧和上官榕的订婚仪式。
这两年林家沉浮,低谷里抓机遇逆转出乾坤,林维尧的性子被大小的家族事宜磨平了些,不再轻视商业场的对手,不再频繁出入声色场合,渐渐担起林家的重任,而与上官的感情也稳定下来,得到了不少祝福。
乘电梯升至三楼,厚重大门打开,里面布置得奢华,雅而不俗。分区清晰,四角甜品区摆满蛋糕小食,而中央的长桌上布满玫瑰,水晶瓶里醒着红酒,音乐轻柔,侍应生端着金色的托盘身轻如燕地穿梭来往。
林维尧去下面接待宾客了,独留上官在这儿撑场子。她今天穿着件银光闪闪的定制礼服,全妆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高跟鞋踢踏,“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霍少,”她开玩笑,“麻烦您把上次心理咨询的费用,乘十倍包在我的订婚红包里,不用太客气。”
“气色很好。”霍逸舟略略抬了下指尖捏着的酒杯,桃花眼无所波澜地客套。
上官没忍住翻个白眼,笑起来,“行了啊,好歹我今天也算半个新娘子了,你还非一如既往地吝啬词语、洁身自好,绝不肯夸我句漂亮。”她拨了下头发,打量几秒对方身上笼罩的阴霾,揭穿回击:“倒是,你气色不好。”
“我听维尧说,时诺回京都了,你见到她了。怎么样,结果如何?”上官了然地看他眼,“我猜不怎么样。是被径直略过,还是全然无视?说真的,既然没可能,你没必要......”
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显而易见。霍逸舟的眉宇间,倒没浮现不耐的戾气,只桃花眼沉了沉,他抿了口暗红的酒,将听过不下几十遍的话打断:“恭喜。”
恭喜订婚。他强制将对话拉回主题。全然是不需要旁人劝告、评估及帮助的偏执意味。
“......谢了。”上官一噎,突然很无奈。她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觉得霍逸舟罪无可赦,另一方面又亲眼见证着他这两年的痛苦,以一个心理咨询师的经验判断,心理疏导已经对霍逸舟无用。他的症结即心魔,唯宋时诺。
上官榕沉默半晌,叹口气:“虽然我觉得你活该,但从医生的角度,还是希望你早有一天,能让我也对你说出这两个字。”
交谈到此结束。
林维尧很快回来,进来时还亲手推着蛋糕,司仪拿小银匙敲了敲高脚杯,场上便默契地安静了下来,看向台上的人。林维尧微弯腰,做出个绅士的姿势,邀请上官上台。
他今天同样穿着隆重,白衬衫外套着马甲,领口一丝不苟系着领带,很倜傥。他组惯了聚会的局,在林家公司里也开过几次会,发言不在话下,挺能拿捏节奏地,风度翩翩颔了颔首:“我和上官从小认识,我们一起度过了整整二十七年......”
“......我知道这些是我的问题,是我做得不够好,我祈求原谅......”
“谢谢老天保佑,让我重新获得了一次机会。谢谢她让我明白,爱会争执,爱有摩擦,但爱能解决一切,爱在释怀中永垂不朽!所以,上官榕,今天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台下氛围组担当的蒋老二,拼命欢呼,牟足了劲儿尖叫。而旁边等待多时的侍从开始放起室内礼花,在一片纷扬的金箔与彩带雨里,林维尧单膝下跪,打开手上的盒子,将里面精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