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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感觉从东天界覆灭开始越来越重。
玉珩心中萦绕着一种巨大的不安,却又寻不到源头。
“师尊?”
潘月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玉珩收了心神抬步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走吧。”
两人身影渐渐远走,而在两人身后,本就断壁残垣的天罚司,慢慢化成了灰烬……
从此之后,四天之上,唯存天道,不见天罚。
东天界,裴琰站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昏睡的兮渃,转身走了出去。
“天主,天后娘娘的断臂寻不到,根本没有法子重塑啊!”药仙叹了口气。
裴玄闻言沉默了一阵儿,转而问道:“能看出来是何人动的手么?”
“这……”药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裴琰的脸色愣是没敢说。
断了兮渃臂膀的人根本没有掩盖是自己动手的意思,残留断臂上的仙力虽被灵泉腐蚀了些,却还有大量残留,他刚搭手上去,便已经知晓是何人,只是……
“说!”裴琰见药仙的模样厉声质问。
“回天主,是潘月天主!”药仙忙回到,生怕裴琰怪罪他。
而裴琰闻言则是一愣,他真的不曾想过会是潘月动的手,他一直以为会是玉珩!
“……天主,天后娘娘醒了。”
婢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裴琰的思绪。
走进殿内,裴琰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兮渃,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明显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感觉如何?”裴琰出声关切问道。
“还好,只是仙力有些不济,过些日子便可大好了。”兮渃说着,作势要起身。
裴琰见状将人扶起靠在床柱上,抿了抿唇道:“你同潘月说了什么,她……为何会下如此重手?”
兮渃闻言微顿,直直的目光射进裴琰的眼底,看的他有些面赧。
“……阿琰,在你心里,是不是无论我和潘月发生了何事,都是我的不对?!”
“……兮渃,我不过是……”裴琰微蹙着眉,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何这般尖锐。
“不过既然你想问,我告诉你便是,裴琰,我这条手臂是因你断的,当日,你断了若荷一条手臂,潘月便从我身上讨了回去,这般你明白了么?”
裴琰语噎。
而兮渃看着他,很多话都压在了心里,她想问问裴琰,他知道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么?
他知道她眼睁睁的看着手臂断掉是什么样的痛苦么?
他知道她看着断臂在灵泉中化为齑粉,再也没有重塑可能时,她是如何的绝望么?
他不知道!
眼泪顺着眼角划下,兮渃闭上眼,唯剩的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哑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你……好好歇息,改日我再来看你。”裴琰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他竟是从刚刚兮渃的身上,瞧出了潘月的身影。
尤其是她眉间的那抹愁苦,像极了七百年间的潘月!
重建东天界不是轻易的事,是以接下来的几日,裴琰不得半分闲暇,自然也是没有时间来看兮渃。
兮渃靠着床榻,透过四敞的窗扇看着外面的景色。
“天后娘娘,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婢女看着满目不见笑意的兮渃,出声建议道。
兮渃闻言收回视线看了眼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日后,莫要唤我天后了。”
“……娘娘!”
婢女看着她,还忆起大婚那一日兮渃同她说的话。
那日,她让她莫要叫神女,称她做太子妃,那时她满眼含笑。
可如今,不过半月时间,她竟是被伤至此……
“替我走一趟北天界,同潘月说,我想见她一面。”
“这……”婢女闻言有些踟躇,兮渃感觉到她的为难,苦涩一笑道:“怎么,如今我竟是连见个人的自由都没有了?”
“不是,娘娘,只是北天界不知为何结界大开,奴婢怕是进不去啊!”
兮渃闻言愣了一下,一直不知看向哪处的目光落到婢女身上,疑问道:“北天界结界是何时大开的?”
“便是在您被天主带回来那日。”
兮渃闻言沉思了一阵儿,缓缓起身道:“既如此,那你便同我去一趟吧。”
婢女本想阻拦,可瞧着兮渃眼中的坚定,话咽回了嗓中:“是。”
北天界。
潘月听到兮渃求见的禀报并不意外,只是叫人将人带进来。
玉珩起身道:“本尊出去一趟,这是北天界,想来她也不敢做什么。”
“师尊放心,月儿会照顾好自己。”
玉珩点了点头,朝外走去,同进来的兮渃打了个照面。
“来了,便坐吧。”潘月看着玉珩出去的身影,对兮渃说到。
兮渃摇了摇头,上前一步看着潘月道:“兮渃此来是有件事不解,想求个答案。”
第41章 各自安好
“什么?”
“自上古起仙人陨灭绝无复生可能,可你明明以命相祭,偏偏得了一丝生机。而也是你复生那日,万年欢树枯死,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亦或者说——”兮渃停顿了一下,迎着潘月微冷的目光,发问道,“你同万年欢树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聪慧,可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没有给你解惑的义务。”潘月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兮渃,弯唇道,“可还有别的事?”
“……我有时候在想,若是你我不曾都不曾爱上裴琰,如今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可惜,不会有这种可能。”潘月说着,站起了身,“若是天后此来仅是为了同潘月说这些无用的,那还是请回吧。”
兮渃看着她转身欲走的背影,突然高声道:“潘月,你当真以为你覆灭了东天界与天罚司便是为北天界为你父君,为你师尊报仇了么?”
潘月脚步一顿,沉声道:“你想要说什么?”
“潘月,也许你祭天之时为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的只是北天界,可如今,你做了这般多的事,当真只是为了北天界么?若是如此,你大可杀了我,玉珩想要杀裴琰也不过是抬手之间,可你没有,你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潘月沉默了良久,转过身看向兮渃:“……兮渃,你想的太多。”
迎着兮渃的双眸,潘月回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你欠北天界的,我都已经讨了回来,你的这条命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可潘月的话,兮渃却是半分都不信。
“那裴琰呢?当日若不是他领兵相逼,你断不至于身死,你又打算如何对他?”
“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过问的?”
“不论裴琰爱我与否,至少如今我还是他的妻子。”
兮渃紧盯着潘月的双眼,一眼不眨,等待着她的答案。
潘月闻言心尖划过抹刺痛,裴琰的妻,这个身份,还真是分量够重!
就这么砸下来,疼的她双眼发酸。
“兮渃,有时我总觉得你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