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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问你自己，你究竟对得起谁？”

说完，慕初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想再纠缠。

只剩下陆南笙一个人呆立在那。

陆南笙没有再上前阻拦。

而是怔在了原地，心猛的一沉。

慕初妤的这一番话，不禁让陆南笙沉思。

是啊，这三年来，自己心里究竟想的是谁。

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呢。

忽然，一条短信打破了陆南笙的思绪。

是黎宛卿——

“南笙，后天是我生日，我定了餐厅，你记得来。”

“嗯。”

陆南笙微蹙着眉，敷衍着回复了一句。

不远处的栀子花飘来一阵阵清香。

陆南笙依旧不明白。

……

回家的路上。

慕初妤身影落寞。

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种种，心中思绪万千。

原来从始至终，陆南笙终究只是把她当做替身。

这些日子的纠缠，不过是陆南笙依旧舍不得自己的这张脸。

想到这，慕初妤更是觉得自己的这三年来是那么可笑。

三年来的深情终究是错付。

慕初妤苦笑了声，不禁觉得心中苦涩不堪。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柔和的声音。

“小妤，你怎么在这。”

慕初妤转过身，只见祁沐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祁沐延好似看出了慕初妤的落寞，微蹙着眉头，声音轻和。

“小妤，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

第二十章

慕初妤浅浅笑着，声音温柔，语气却有些无力。

“沐延，别担心，我没事。”

祁沐延温柔地拍了拍慕初妤的肩。

语气故作轻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啦，后天休息，为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我请你吃饭吧。”

慕初妤微笑着，声音温柔。

“好啊，不过换我请你，就当是让我有机会感谢你的帮忙。”

祁沐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柔和。

“好，依你的意思。”

“好，那后天见。”

说着，慕初妤摆了摆手。

祁沐延微笑着轻声应了声，看着慕初妤的背影。

眉头却微皱着，他知道，慕初妤现在的一切乐观都是在强颜欢笑。

祁沐延现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好好陪在慕初妤身边，陪着她，等着她。

她什么时候愿意回头，自己便一直都在。

……

公寓内。

窗外已经是夜色。

夜空中还闪着一颗颗明晃晃的星星。

时不时还能听到蝉鸣声。

慕初妤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切。

脑海中思绪万千。

慕初妤抬眸，视线却忽然被角落中的那一盏星星灯吸引。

那是当初与陆南笙初识，陆南笙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

这三年来，陆南笙送的奢侈品也不少，但是慕初妤最看重的还是这盏星星灯。

甚至在慕初妤对陆南笙死心的那一次，其他东西都被慕初妤扔了。

唯独这盏星星灯，慕初妤依旧舍不得扔。

因为自己对陆南笙所有的感情都是从这盏星星灯开始。

……

三年前。

医院里。

慕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抚摸着慕初妤的脸。

慈爱的脸上尽显苍白，声音虚弱。

“小初，爷爷没事，如果实在撑不住了，就让爷爷去吧。”

慕初妤紧咬着唇，眼眶猩红，身子都忍不住发抖，声音哽咽。

“爷爷，您别说这种话，小初只有您了……您答应我，陪着我好吗。”

慕初妤独自跑到走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不想爷爷看见。

当年慕家因资金短缺，在爷爷奋力挽救下，依旧是没有帮集团度过危机。

很快，慕氏集团便因此而破产，甚至欠下了三千万的债务。

身边所有曾经与慕氏交好的人，都纷纷与慕老爷子断了关系。

尽管慕老爷子到处求人，请求他们帮一把。

等度过这段危机，他会将所有的债务还清。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答应慕老爷子的请求，纷纷对其避之不及。

慕老爷子孤立无援，忧心焦虑。

导致身体日渐虚弱，老毛病再犯，住进了医院。

为了还债，更为了交付爷爷的医药费。

慕初妤只好将家中所有能卖的都卖了，但是这些却还是远远不够。

忽然，一位医生走了过来，声音低沉。

“您好，您爷爷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建议尽快安排手术，只是这个费用……”

慕初妤抹了抹眼泪，上前紧紧拉住了医生的手，声音喑哑。

“医生，您放心，麻烦您在等我几天，钱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

医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

街道上。

慕初妤落魄地走在街上，急切地寻找着工作。

忽然，慕初妤的视线被一条招聘单吸引——

“清悦夜总会招聘服务员，包吃包住，月薪两万。”

瞬间，慕初妤眼中闪着光，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虽然曾经的两万对于慕初妤来说不算多。

但是此时，慕初妤只想解决此时的困境。

“你确定要做服务员吗？”

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上下打量着慕初妤，声音清脆。

慕初妤却是想也没想，声音坚定。

“对，我确定！”

第二十一章

“好，那和我来吧。”

见慕初妤言语如此坚定，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女人也没再多问，直接将慕初妤带了进去。

……

清悦夜总会。

慕初妤默默地跟在女人的身后，微微抬眸看了看四周。

四周的装饰都很豪华，昏暗的灯光下，气氛还带有一丝丝暧昧。

周围几乎都是来往的男人，还有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的年轻小姑娘。

没隔多远，慕初妤便能看见一个个油腻的男人，身边环抱着一个个年轻姑娘，俩人好不暧昧亲昵。

慕初妤作为慕氏的唯一继承人，从小都是被父母爷爷捧在手心长大的。

这样的地方，慕初妤还是第一次来。

在这样的场合中，让慕初妤不禁有些不自在。

女人回头看了眼慕初妤，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你应该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这里的工资高，而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客人满意，玩得开心。”

紧接着，女人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服务员的工作很简单，你就负责端茶，送酒水，都是些简单的服务，懂了吗？”

“嗯，明白了。”

慕初妤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慕初妤曾经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但是对于夜总会，慕初妤还是大概有所了解的。

这种场所其实就是有钱老板的消遣之地，而那些年轻姑娘们则是男人们消遣的乐子。

曾经的慕初妤很反感这些地方，可是没曾想，自己如今竟会在这里做服务员。

但是没办法，慕初妤没得选。

她需要钱，爷爷还在医院等着她，而慕初妤也只剩下爷爷一个亲人了。

忽然，女人停下了脚步。

指了指一旁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声音清脆。

“行了，你带她去换衣服，然后收拾一下，就准备上岗吧。”

说完，女人便离开了。

“好，跟我来吧。”

年轻女孩微笑着，拉着慕初妤来到了服装间。

慕初妤点了点头，微微抬眸。

面前正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着年纪好像和慕初妤一般大。

慕初妤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会在这种地方上班。

但是转念想想，如今自己不也是走投无路才选择来这里上班吗？

慕初妤过了二十年的千金小姐般的生活，自然不懂普通人的柴米油盐。

想想这些女孩当中，其实也有和她一般处境的吧。

若非如此，又有多少女孩真的甘心选择这份工作？

想到这，慕初妤不禁有些感伤。

而慕初妤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普通人的无奈。

很快，慕初妤便换好了工作服，年轻女孩给慕初妤化了妆，扎起了头发。

慕初妤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黑色包臀裙，脸上是浓厚的妆，看上去十分成熟性感。

这样的装扮，让慕初妤有些浑身不自在。

不过庆幸，慕初妤平常的工作也只是送送酒水，打扫打扫卫生。

等下班之后，慕初妤再换下身上的衣服，擦掉脸上的妆容再去医院。

慕初妤知道，若是爷爷知道的话，肯定会自责。

爷爷定不会允许慕初妤为了给自己赚医药费而去这种地方上班的。

就这样，慕初妤天天都是上班医院两头跑。

虽然疲累，但好歹是解决了此刻的燃眉之急。

而此时的慕初妤还不知道，她与陆南笙的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