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央顾嵘笙新书热荐免费小说_谢知央顾嵘笙全章节阅读
若谢知央顺顺利利收广泽做继子,他便可以继续和婉知在外双宿双归。
如今为了孩子不受委屈,他不得不行此步棋。
听谢知央字字句句,宋谦的眉头不自禁的收紧,心中生起阵阵不快:“你似乎很嫌弃广泽出身?”
“真是怪了,世子刚回侯府,怎的对一个孩子如此上心。”花溪守在门口听不下去了,便端着自己刚泡好的茶水走入房内,把沏好的茶端到宋谦的面前。
宋谦眼中那一丝不悦,因花溪这一番话转为慌意。
但他很快又压下心中的不安。
不等宋谦开口辩驳,谢知央放下玉箸:“世子有大爱,上可容纳百姓,下爱怜孤儿寡母,实乃侯府之幸,亦是这菩萨般的大爱让世子能死而后生。”
宋谦嘴角一僵。
他怎么听着这话刺耳。
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还需靠谢知央背后的谢家,便忍了忍,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起身道:“我今夜过来是要同你说,明日我陪你回门,你早些歇息。”
“日后世子有何事,只管派人过来说一声,不必麻烦着世子辛苦跑一趟。”
宋谦面容泛起一丝诧异。
他记得,他与谢知央的婚事,是谢家老夫人牵线结成的。
在回侯府之前,虽与谢知央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年幼时那两次相见,谢知央满脸女儿家的娇羞。
那时他一门心思都在梁婉知的身上,并不承谢知央的爱慕之情。
而这些年,她又抱着他的牌位给他守了六年寡。
她如今就这样把他给赶走,也不想挽留他过夜?
宋谦也不知哪来的邪火,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花溪把宋谦的态度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气又恼。
花容与白露、香露几个却替谢知央捏了一把汗。
豆蔻也心生不满,进来念叨了几句:“夫人,你怎能那样同世子说话,世子来玉翡阁,就说明世子心里有夫人。”
“你懂什么,闭嘴吧你。”花容狠狠瞪豆蔻。
豆蔻是老夫人房里的人,本是要给宋谦做通房的丫鬟。
宋谦没回府之前,豆蔻充当老夫人的眼线。
如今宋谦回来了,豆蔻自是生了那等子心思。
她自然希望谢知央能与宋谦早些同房,老夫人高兴了,便会让她到世子跟前伺候。
将来像后院那几个姨娘一样,生下一儿半女,便有了仰仗。
谢知央又岂会不知豆蔻的心思。
豆蔻对宋谦的爱意,可不是一点点,是几近发狂的那种热衷呢。
第23章搞事
谢知央与花溪对视了一眼。
谢知央没说什么,花溪明里暗里的暗示豆蔻:“哪有人跑到夫人房里,谈那孤儿寡母的私事,世子堂堂男子,该管不管,不管该的偏管,说出去让人笑话。”
“再者,奴婢听闻,那妇人与夫人一般年纪,如花似玉的容貌,肤白细腻,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一点都不像逃难而奔。”
“倒像是一直养在家中的妇人,世子今日帮着那孩子,夜里又到夫人面前提此事,不觉得可笑?”
豆蔻还未见过投奔老夫人的那位。
如今听到花溪对那妇人的描述,两眼圆瞪了起来。
“花溪,我是许久没管你了,竟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赵嬷嬷从外面走入,端着一脸厉色,呵斥花溪。
赵嬷嬷是谢知央的乳娘,又是谢知央母亲那边的人,算得上是她的半个娘亲。
省亲了半个月,今日才回的府。
屋子里的人都很怕赵嬷嬷。
花溪知道豆蔻听进去了,便向赵嬷嬷求饶:“好嬷嬷,是花溪多嘴了,罚花溪收拾这一屋子茶水碗具。”
花溪手脚麻利的收好桌上餐具,走出屋子。
豆蔻也寻了事儿做,跟在花溪身后:“花溪姐姐。”
“你出来做什么,这儿不用你收拾,我自个忙活。”
“那成吧。”豆蔻没有再继续跟上去。
她转身离开玉翡阁。
谢知央站在雕花窗前,看着豆蔻离开。
赵嬷嬷上前关窗,刚好看到豆蔻走出玉翡阁。
赵嬷嬷蹙起眉头道:“豆蔻又跑了。”
“随她吧。”要不这样,明日怎会有好戏呢。
赵嬷嬷关上窗,却不赞同:“虽说是老夫人送到夫人房里的人,可也是玉翡阁的丫鬟,若出去闯了祸,最终还是夫人揽下,我去把她叫回来,夫人先歇息吧,明日要早起回门。”
“好。”
在赵嬷嬷的伺候下,谢知央躺下了。
今夜,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便听到洒水扫地的丫鬟婆子私下议论着什么。
花溪端着漱口水进来:“夫人。”
“他们都在聊什么?”
香露给谢知央盘发,竖着耳朵听花溪说:“是老夫人院里的那位,今日一早起来,被吓的不轻,听说当场就口吐白沫吓晕了过去,老夫人和太太去安姑娘的房中时,也险些被吓死。”
豆蔻端着吃用的早膳,面色从容的走进来,布菜摆盘。
谢知央透过铜镜看着那正忙活着的豆蔻。
今日豆蔻看着比往日还要勤快。
“安姑娘房里发生了何事?吓成那样。”谢知央温和的问。
花溪想大笑却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的笑出来,极力的忍着,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些。
可言语中,还是听得出那未能克制住的幸灾乐祸:“今日安姑娘一早醒来,掀开被子,便看到自己身旁蹲着数十只蟾蜍。”
“那被子一掀开,这些蟾蜍便三三两两往安姑娘身上扑去,安姑娘就这样被活活吓晕了。”
香露听到好多蟾蜍在床上,手一抖,差点把刚要盘好的发弄散了。
赵嬷嬷皱眉道:“安姑娘房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癞蛤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想就来。”豆蔻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房里众人皆是一阵未语,纷纷转头看向豆蔻的方向。
刚好就看到立在门前的宋谦,双眸猩红脸色阴郁……
第24章争执
众人纷纷向宋谦行礼,豆蔻一改刚才的神情,笑脸迎前,温声寻问:“世子可用过早膳了,夫人还未开膳,奴婢回厨房再拿些世子爱吃的。”
豆蔻余音未落,宋谦大步从她身旁走过,走至谢知央的面前,气势汹汹,像和谢知央结了什么大仇。
屋子里的下人一下子紧张起来,未料到大家欢欢喜喜一早起来给夫人收拾头面衣裳,等着回门,就迎来一脸凶神恶煞的宋谦,不知是哪里惹得这位主子不快活。
自问他们家夫人这些年在侯府,恪守职责,不曾有过逾越之举。
世子一回侯府,便处处不顺,今儿一早又是要做什么?
“谢知央。”宋谦看着满屋子的下人瞧着他:“你若不想在下人面前失了主母的面子,便将这屋子里的人先打发出去。”
谢知央的妆容刚刚扑上一层粉,看起来白白净净,如今听到宋谦的话,更显得苍白中带着几分冷意。
“世子有话直说,屋子里的都是我玉翡阁的下人,无需避讳。”
“我昨日不过因为宋广泽和宋元鹏一事,同你起了争执,在下人面前落了你的脸面,你是不是昨夜派人去祖母院里,对付那对孤儿寡母,意欲赶走祖母的远亲,以此泄愤?”
他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当众说的那样直白、那样难堪。
屋子里的下人除了豆蔻之外,个个都是从谢家带来的。
他们听到宋谦这样糟蹋自家主子,皆是一脸愤懑。
谢知央虽也猜到,宋谦为何事兴师动众的问罪,可等到他质问她时,她真是气的不轻。
她从圆木凳站起身,虽还是矮了他半戴,却坦荡磊落,气势不输分毫。
“世子如此问出口,不是在辱我,是在辱己,世家勋爵有头有脸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