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饶风精彩试读,抖音新书热荐太子今天狗带了吗
我顿时就有点儿不高兴。
“臣区区药人,和二殿下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门在左边,慢走不送!”
远煊拦住我。
“两月不见,你这脾气倒是见长。我给你的话本子都看完了吗?”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该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我都已经转赠给月桥了,可没钱赔给他呀!
“瞧你那点儿出息!”
远煊轻嗤,“既看完了,就没看出点儿什么?”
“啊?话本子、能看出什么?”
“看文观义!难不成你看完之后,就一点感想都没有?!”
我:???
我现在的模样都能画进《说文解字》里给懵逼当注解了!
不是,这兄弟俩都什么毛病?
都爱好给人布置读后感呀!
远煊见我不像说谎,顿觉失望。
“我还以为你从宫外来,见解会有所不一样......算了。”
他转身就走。
这次换我拦住他。
“古人有云,说话说一半,好比拉屎拉一半。
二殿下也不想还夹一半儿走吧?”
“你你、你怎么这么、粗俗!”
远煊怪叫一声,烫着似地一蹦三尺高。
我奇了怪了。
“您不会告诉我,您从来没听过粗话吧?”
这不符合他混不吝小王子的人设啊?
远煊深吸两口气,终于把那要冒烟的脑袋憋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贵妃娘娘的死,您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别人吗?”
他的眸光里像是藏着淬了毒的利刃,径直朝我射来。
我躲也不躲。
其实,我知道他要我看什么。6
那些话本子里的情爱各不相通,却都有着同一个背景:宫廷。
宫斗,才是宫廷戏中永远的主题。
七年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太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贵妃又为何?
若说是太子逼死了她,呵,饶风当年才十一岁。
我张了张口,不知是否该提醒他。
太子昏迷前去的,是御书房。
......
那日之后,远煊每晚都会来。
先在饶风的门前坐上一会儿,然后便会来劝我跟他走。
他低着头,幽沉的眸子看着我,又像不是在看我。
一连三日,我终于忍不住问,“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太子,没有人会把你蒸成肉丸,你也不用拼命躲在厨房偷偷吃草根版狮子头的地方。”
我老脸一红。
他竟然看得出我是在以形补形。
“你若待在这里,下场就是比死还不如。”
远煊微眯着眸子,根本没给我留余地。
“你可知那三个药人根本没死,而是被太子制成了血库!”
不得不说,“制”这个字,成功让我打了个冷颤。
那道苍白的身影一分为二,一个温声小意,会在不见五指的地牢哄我入睡。
一个浑身血痕,眼都不眨地,拧断了我前辈们的脖子。
我心忽然慌得厉害。
可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会走。
我走了,他就完了。
......
其实远煊说的,我都知道。
而我之所以知道,还要多亏了阿喜。
那是我还在禁足时,有一次阿喜偷偷溜进来看我。
“姑娘若想出去转转,奴才有一计。”
在听到我第N次抱怨四角四方天后,他提出了身份互换的法子。
于是承乾宫多了一个圆硕的小太监。
某日我溜达到后山,想起阿喜说的“有片禁地”,果断凑了上去。
那是一座废弃的殿宇,不知为何,空气里始终都弥散着一股的血腥味儿。
我看到有人端着血盆进进出出,领头的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公公。
我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换血”。
我想起这届皇族活不过三十的那个诅咒。
何以破咒,唯有换血。
看来,太子已经在行动了。
我失魂落魄地溜回偏殿,躺了足足两天,才想明白一件事。
我又被,骗了啊。
虽无人下令,但我要求自己必须随时侍奉在太子身侧,以备不时。
我喂他吃饭喝药,替他洗衣擦身,做了所有下人该做的事,却唯独不像一个药人。
每次我忍不住要提刀上阵,他总是能心有所感地掀开羽睫,斥上一句“胡闹”。
甚至到最后连这两个字也不肖开口,只眼波一扫,我就乖乖地放下屠刀。
唉,我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今夜阿喜又来找我。
“姑娘,奴才打小就伺候在殿下身边,从未见殿下病得如此之重,这可怎么办呀?”
我“嗯嗯”地敷衍他。
他开始抹泪,“奴才听太医说,殿下再不好转,就恐有性命之忧了。”
我继续“嗯嗯”。
阿喜猛地看向我,满眼失望。
“姑娘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能救殿下的,就只有你了!”
他急了他终于急了。
我欢快地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
“来人啊!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老娘捆了!”
阿喜转身欲跑,被月桥一鞭子抽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挑着他的下巴。
“你是皇上的人吧。”
我跟月桥学的,非疑肯定句。
“你在送给公主的糕点里下毒,就想确认我的血究竟有没有用。
那碗药血她没有喝,应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回来的路上你故意带我走了一条远路,好让我遇到皇叔家的魔星。
而你也知道那天是贵妃娘娘的忌日,远煊一定会守在他阿娘的宫门口。
依远煊的性子,他定会救我。
我感恩于他,而他又恰好与太子有仇。
后来你告诉我有片禁地,又换我出去,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到那些被换了血的药人,进一步挑拨我与太子的关系。”
我踩上他的脸,微微用力。
“让我猜猜,你这么卖力,皇帝许你的好处一定不小于金疙瘩吧?”
阿喜咬破了藏在齿间的毒药,问出最后一句话。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笑着哭出声,“因为太子他,从来都不相信药人啊。”
......
是夜,我被疯狂摇醒。
“姑娘醒醒!太子快不行了!”
太子好像真的快不行了。
他躺在榻上,饶是屋里烧了厚厚的地龙,他还仍止不住哆嗦。
第13章 声声欢喜,声声落
饶风开始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他从不肯用我的血,又担心我会背着他偷偷割腕,没办法,我只能搬过来和他同住。
月桥管这叫“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