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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你可知宫中有一名白头发的太医吗？”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才跟她一样才过及笠的裴子澈头发就已经花白了。

可他的面容，分明还是年轻的模样。

海棠沉默了瞬，挠头想了想，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好像还真有为白头发的太医，好像是……裴子澈，裴太医！”

此话一出，沈长歌彻底确认今日所见之人，就是裴子澈。

她连忙问：“那他为何才这个年纪，头发却全白了？”

海棠遍拿出食盒里的糕点边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有个传言。”

说着，就把拿着一块梅花糕送到沈长歌的嘴边。

沈长歌接过，坐在了椅子上，就听丫鬟继续说。

“说是前段日子，裴大人消失了一段时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然后回来之后头发就全白了……”

“也有传言说裴大人得了绝症，头发才会发白。”

“还有传言，裴大人是在外面骗了女人，才会被害得一夜白头，众说纷云，没人知道真相。”

沈长歌还未理解这些传言的话，突然“嘭的一声”！

柳思薇直接闯了进来，还对着沈长歌的丫鬟职责。

“你胡说，衡诩哥哥，绝对不是骗女人的渣男！”

“我不允许你这样污蔑衡诩哥哥！”

柳思薇说完就要动手去打海棠，却被沈长歌一把捏住了手。

沈长歌紧盯着柳思薇：“我的人，还轮不到你动手！”

她眼中的恨意太眨眼，让柳思薇真的害怕了。

可沈长歌却没管这么多，推开柳思薇，就去看一旁的海棠，柔声问着。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柳思薇却开始大吼：“宁茹姐姐，我才是你的妹妹，你居然一个丫鬟推我。”

说着，柳思薇又要拿出她的本事，掐着自己胳膊，挤出那为数不多的眼泪。

可还没等她成功，沈长歌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一把扳过她的手，不屑的说：“别演了，掐疼了你自己，可不关我的事。”

瞬间，柳思薇楞在原地，还保持着跌到的动作。

她不敢相信，沈长歌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把戏。

沈长歌却没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直接将她撵出门：“回你的房间去，别脏了我这里。”

第24章

话落，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柳思薇气得胸膛都颤抖了，可又没有办法。

现在沈家人都不在，没人给她做主。

“呜呜呜……”

柳思薇只能跺了跺脚，装作受了委屈般走了。

沈长歌才没管那么多，把海棠扶到椅子上坐下后，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蛋。

虽然，她刚才已经动作很快就拦住柳思薇的手。

但海棠还是被柳思薇那长的吓人的指甲，不小心伤到了，脸上顿时出现几道血痕。

没有犹豫，沈长歌从抽屉里拿出药膏。

“小姐，这是少爷给你上好的上药，怎么能浪费站在奴婢的身上。”

沈长歌愧疚得给海棠上药：“对不起啊，海棠，害你受伤了。”

海棠立马站起来，感激地看着沈长歌。

“小姐，我没事，反倒是你，之前比我受的伤厉害多了。”

沈长歌上药的手顿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海棠说的那些伤，在她还在努力做一个懂事的女儿时，所以只要是柳思薇喜欢的，她都会让给她，不让就会被受惩罚。

最后，东西没了，身体也伤了。

更可气的事，柳思薇还会趁机欺负她。

沈长歌没有反抗，是因为看在柳思薇父亲的救命之恩上，一忍二忍。

可是现在，她知道坏人的心是彻底黑的，也就没打算忍了。

只是可惜，让她的丫鬟跟着她受罪了。

海棠出去后，沈长歌一个人在房间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裴子澈的头发会白？

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柳思薇就已经如此在乎裴子澈？

为什么和裴子澈的相遇会提早那么多？

……

好几个问题都缠绕在裴子澈身上，沈长歌这才的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没有彻底放下那个男人。

一夜碾转反侧。

沈长歌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守着她的尸体，满目悲伤。

她看着那个男人一会哭，一会笑，彷如疯癫一般。

她有些狐疑的向前，这时，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紧接着，就看到眼前是一座悬崖。

还不等沈长歌回神，就见那男子抱着她的尸体，一跃而下。

沈长歌下意识的追上去，猛然看见那男子居然是裴子澈。

她曈孔骤然一缩！心口好像被人刺了一刀的疼。

距离沈府只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亮着一盏灯。

灯下有一人对着一副画像失神。

裴子澈拿着笔在画像前停顿了很久，最后，才填上眼睛，那是一双明艳的杏眸。

这些年来，裴子澈一直在找沈长歌，却好像见见快忘记那双让她情动的眼眸，直到今日，再次相见。

那一刻，裴子澈多想上去拥抱住沈长歌。

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又再一次握紧。

最后，裴子澈用乐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画像上的美人，正是18岁一身红衣铠甲征战沙场的样子，美到极致，光芒万丈。

“宁茹，希望这一世，你能够幸福无忧。”

裴子澈低下头，视线落在窗外那一轮明月上，感受到心口一点点的隐痛。

“只要你幸福，即使是在背后默默的守护你，也好。”

第25章

一晚上，沈长歌做了很多次梦。

快到天明时，她猛地惊醒了，嘴里还在说着：“不要。”

海棠送来早饭时，沈长歌还在床榻上惊魂未定，所以连梳妆洗漱都是发愣的。

边吃着早饭，边听丫鬟说着：“大小姐，今天府上没人，夫人带着柳思薇去灵隐寺祈福了。”

闻言，沈长歌心空落了一下。

她自嘲的说着：“母亲果然还是偏爱柳思薇的。”

不然怎么会只带柳思薇去祈福，而不带她去。

好吧，早就该习惯的，也就习惯一个人，没有关系，她不在乎。

平复好心情，沈长歌对着一旁的海棠说：“那我们也出去吧，呆在家里怪闷的。”

“可是……小姐，你前段时间才生病……”

海棠有些担忧她的身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见状，沈长歌露出一丝笑容，安慰着海棠：“没事的，你小姐我身强体壮，徒手都能绊倒一个成年男子。”

她其实说的是真话，前世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她也不在话下。

显然，海棠却不信的，捂着嘴默默笑着，只当沈长歌是在说笑。

但沈长歌并不在意。

活了两辈子，要是还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不就白活了。

“好了，你就放心的跟我出去吧。”

沈长歌笑得很明朗，对着镜子将一支朴素的发簪戴在头上。

她还是喜欢这样简单的装扮。

海棠见状，忍不住道：“小姐，这支簪都旧了……”

“旧了也没事，能用就行。”沈长歌无所谓的说着，她之前在军营丝毫都不在意这些。

她把头发直接梳成了男儿的装扮，对一旁的丫鬟解释：“这样方便。”

海棠虽不懂沈长歌这是何意。

“jsg只要小姐开心就好。”但她只想要沈长歌能够开心就好。

紧接着，沈长歌也把海棠的头发改造了一下，又换成盛装扮，这下两人活脱脱像是两个小公子。

吃过早饭，两人便直接出门了。

“小姐，我去叫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