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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而后掌权人家中莫名着火,死伤八人的那个集团。
当年这件事发生之后,警方很快公开了着火原因:是意外。
但所有人都觉得是傅时璟做的。
司父说完,客厅陷入一阵沉默。
而打破着死寂的是傅时璟。
只听“咔哒”一声,傅时璟点燃一支烟衔在唇齿间,吐出一团白雾雾的烟气:“说完了?”
他的反应完全在司父的猜想之外。
一般被这样质疑,要么是被揭穿后大惊失色,要么是着急忙慌的解释澄清。
可傅时璟那是什么反应?
司父对上他冷漠双眼,心头一紧,下意识收回了指着他的手,连声音也压不住在发颤:“说完了……”
傅时璟半俯下身子,伸长手臂,用食指磕了磕烟身。
烟灰簌簌落在玻璃烟灰缸中,他直起身子,薄唇轻启:“关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无故着火的事情,警方已经查明了原因,你提出来是不相信警方,还是单纯想给我扣顶帽子?”
“司先生,你觉得我要收购司氏,需要用犯法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吗?”
“你不同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同意。”
司父狠狠一震,心里升起不好预感:“你什么意思?”
傅时璟没说话,只做了一个手势。
他的助理江泽立马走去另一边,打开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朝里面问:“各位签好协议了吗?”
里面沉默了几秒,此起彼伏传来几道有些心虚的应答声:“签好了。”
“签好了……”
这些人的声音别人再不熟悉,司父也不可能不熟悉。
他再次猛然起身,心却狠狠地往下沉,而后他阔步甚至迫不及待的小跑到了会客室的门前。
里面的人一看见他,就立刻不约而同的偏开了头——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司氏的几个大股东。
而他们刚才签好的协议,赫然是将各自手里的股份卖给傅时璟的协议。
傅时璟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在司父耳朵里,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八位股东,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司先生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剩下百分之十在司景翊手里。”
“司先生,我不做违法的事,但你觉得我会不会找司景翊聊聊?”
第17章
傅时璟的确不做违法的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把司氏集团八个大股东直接“请”到了家里,一句话都不用说,十几个黑衣保镖往身后一站,来的人全都乖乖签字卖股份。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请人来“喝茶”而已,这哪一条讲出去都是清清白白,
同理使然,他去找司景翊聊聊,照样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但司父不敢赌。
面对傅时璟摆在台面上的威胁,加上认赌服输,他艰难张开双唇:“收购合同……我签,我签!你别去找我儿子!”
傅时璟嘴角向上扬了个很浅的弧度,彷佛是在笑。
但其实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笑意,全是冰冷。
他重新坐回沙发,笔直挺长的双腿大刀阔斧的搭起:“既然司先生与我达成共识,那在签合同之前,不妨先听一个故事。”
司氏的八个股东被助理带人给请了出去。
司父在商业界混了这么多年,比傅时璟大二十几岁,此时一个人面对他,心底却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
没错,畏惧。
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傅老太爷能排上前三。
傅时璟身为傅老太爷的嫡长孙,将他祖父年轻时的杀伐果断学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而傅老太爷传统固执,说难听点也算迂腐。
所以他第二个妻子生的儿子女儿的下一代,拿不到傅家的一分钱——
整个傅家都是傅时璟的。
有权有势有钱,谁不怕呢?
司父被迫在傅时璟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傅时璟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傅时璟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傅时璟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司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司父被她吓了一跳,傅时璟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傅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傅时璟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傅时璟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司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傅时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司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
第18章
将司氏集团八个股东送走的助理江泽折返了回来。
在傅时璟眼神的示意下,江泽站在茶几前,开始娓娓道来:“八年前,天远集团的掌权人于七月十二号家中无故起火。”
“一家八口,七死一伤,唯一活下来的是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但她也毁了容。”
“同年同时段,步家的小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当时和步家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活不过年底。”
“但就在年底,她痊愈了——而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被一个匿名的慈善家资助出国留学,至今都没再回来。”
江泽看向半跪在茶几旁,脸色似乎开始发白的步月歌:“步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奇迹般痊愈的步家小女儿。”
步月歌仰起头看他,紧阖着牙关:“我的确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问题?”
江泽跟了傅时璟太多年,受他渲染,也学的一副面无表情。
他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调查显示,当年天远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