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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任司机的助理犹豫开口:“薄先生,温小姐约您晚上一起吃饭。”
“不去。”时昱辞冷声拒绝,又抬眼问,“还没查到姜若初的消息吗?”
助理避开目光:“没有……”
时昱辞脸色冷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距姜若初消失,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年。
这一年,他让人盯过她在北京的公寓,盯过她曾经的剧团。
可她都没回去过。
为了找到姜若初,他将和温杭月的婚事一推再推,推到两家人都已经不满。
可姜若初,还是没有消息。
而和她一起消失的凌少闻,一年来竟也都没和家里联系。
沉默半晌,时昱辞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淡淡吩咐:“开车吧。”
“是。”
车子驶上街道,城市的景色透过车窗映在时昱辞的侧脸上。
而他盯着掌心里的玉牌,眼前倏然浮现出四年前,姜若初拿着它风尘仆仆地跑到自己面前的模样。
“小叔,这是我特意去西藏给你求来保平安的,那寺人说了,一定要天天戴在身上才灵验。”
她说时笑意盎然,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让人觉得温暖。
后来时昱辞才知道,她为了这块玉牌三跪九叩,差点因为高原反应死在西藏。
又想起一年前她离开时煞白的脸色,时昱辞心脏一刺,手指慢慢蜷紧。
姜若初……你到底去了哪儿?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时昱辞的心头。
与此同时,他清楚的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咔嚓!’
时昱辞垂眸看去,只见掌心里那块碧绿的玉牌骤然碎裂!
时昱辞狠狠僵住。
他分明一直握在手里,也没有用力,无碰无磕,怎么就突然碎了?!
错愕间,前座传来助理发颤的声音:“薄先生……那、那是谢小姐吗?”
时昱辞一怔,顺着他视线看去。
车窗外,对面路口近百米高大楼上的电子屏幕里,赫然是一年不见踪影的姜若初。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挥了挥手,然后慢慢摘下了头上的假发。
“大家好,我叫姜若初,今天是我确诊骨癌晚期的第三个月,已经做了四十次化疗,医生说我的癌细胞扩散的速度在减慢,我相信我一定能好起来的。”
“同样也得了癌症的各位也是,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骨癌……晚期?
时昱辞大脑一片空白,骤然收紧手。
锋利的玉碎片将他的掌心割开,可他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直到闻到血腥味才后知后觉。
而屏幕上画面紧接一转——
姜若初坐在轮椅上,正在另一间病房里与其他癌症病人说笑。
再之后,是姜若初带着病人们在病房种花草、玩捉迷藏、甚至还有老鹰捉小鸡这样的互动游戏……
在姜若初感染力下,原本死气沉沉的癌症病房每天都欢声笑语。
画面继续跳转。
还是在病床上,还是那件病号服,但姜若初整个人看上去消瘦憔悴了不少。
可她还是扬着笑。
镜头外的人问:“马上就要做手术了,谢小姐有什么话想要跟大家说吗?或者有什么愿望,可以提前跟我们说说。”
“愿望啊……”姜若初喃喃重复了一遍。
她明明还笑着,可眼神却变得哀伤:“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就祝他和他的爱人白头偕老吧。”
然后她绽开笑容,冲镜头再次挥手:“至于想说的话——请大家等我凯旋归来吧。”
“我一定会战胜病魔的!”
话音落下,画面一瞬变黑。
时昱辞的心跟着被猛地悬起,他攥紧了拳,感觉心脏好像在被百般凌迟。
不会的……姜若初不会有事的……
几秒后,大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个接一个的白字——
【感谢姜若初小姐答应做本次纪录片的主角,更感谢她八个月来带给所有癌症病人积极向上的引导。在她进入手术室后,我们每个人都在默默为她祈祷。】
【但很遗憾,2023年9月20日,姜若初小姐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享年26岁。】
第10章
刺眼的白字停留了几秒,大屏幕倏地一下漆黑。
时昱辞感觉心脏血液被抽空了。
他攥着玉牌碎片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颤来,脸色在死寂中一点点白如寒霜。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
时昱辞重重呼吸了两下,拿出手机不知第多少次拨通了姜若初的号码。
然而与这一年来他听到的话语没有任何区别,听筒里传出冰冷的机械声:“抱歉,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嘭”的一声,时昱辞将手机狠狠砸在车座上。
前座上助理震了下,忙将车停在路边,而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时昱辞紧紧盯着掌心里染上血的绿玉,眸光冷肃。
骨癌晚期……姜若初怎么会患上这种病?
她又是什么时候患病的?
是和凌少闻离开北京之后?还是……凌少闻带她离开北京,就是因为她的病?
这个念头浮现的那一瞬,时昱辞突然就想起一年前,姜若初在演出时从舞台上摔下来的那次。
后来她一直说自己没事,却不肯去医院检查。2
还有她在香港接到的电话……
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
时昱辞神情冷沉下来:“秦晔,马上去上海人民医院查一年前姜若初是不是在那里做了检查,以及检查的结果是什么。”
“还有澳大利亚——让人去查她在哪个医院,我要最快时间内知道她的消息!”
他不信她死了。
那个从十五岁开始就粘着他,依赖他的小姑娘,怎么会一声不吭扛过那么痛的痛苦,静悄悄的离开他?
助理秦晔立刻应声:“是,薄先生。”
又犹豫发问:“那下午四点的会议您……”
“推掉。”时昱辞没有犹豫,漆黑的眼底闪过冰冷的光,“在找到姜若初之前,所有的事都延后。”
秦晔怔了怔。
他做了时昱辞的助理将近十年,时昱辞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而耽误过工作。
哪怕是和温杭月订婚那次,也在香港谈成了一笔很大的生意。
但这次……
不过这次事态的确不一样。
秦晔的目光落在此时什么都没有的大屏幕上。
刚才关于姜若初的那些画面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可他知道,不是假的。
没人会用一个人的生命来开这种玩笑。
当时姜若初一声不吭的跟凌少闻离开,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和时昱辞闹脾气,只要闹够了她就会回来了。
现在她真的回来了。
可谁也没想到姜若初会是以这种方式回到众人面前的。
跟着时昱辞的这十年,秦晔也与姜若初逐渐熟识起来。
那是个很开朗很乐观的女孩,不仅仅是因为薄家的照料,她本身就拥有一种很坚韧的精神,所以刚认识她的人不会相信她实际上少年丧父丧母。
那样好的一个女孩,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秦晔回过神,立刻给手底下的人打去电话,交代要调查的事情。
都交代完,他挂断电话,正想问时昱辞接下来去哪儿。
就在这间隙,时昱辞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名字,面色陡然变冷。
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他还没开口。
对面传来凌莫寒凝重犹豫的声音:“薄先生,我弟弟回来了……带着谢小姐的骨灰。”
第11章
车内安静,连助理秦晔都听到了凌莫寒的声音。
他听得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望向时昱辞。
时昱辞眉宇紧拧起,墨黑的眼瞳里布满阴鸷,像是下一秒就要怒起。
然而片刻的沉默后,他只问了一句:“他们在哪儿?”
……
凌少闻从坐上澳大利亚回北京的飞机,就被凌莫寒的人盯着。
刚下飞机,他就被几个黑衣保镖带着关进VIP的休息室。
全程他都没有挣扎jsg反抗过,却也没说过一句话。
等了两个小时,凌莫寒终于出现。
却不是他一个人。
看见凌莫寒身后的时昱辞,凌少闻死灰般的双眼终于泛起一丝波澜。
在时昱辞走近的那一瞬,他抱紧怀里的骨灰盒,神情厌恶而警备:“别过来。”
见状,凌莫寒皱起眉:“少闻,你还没闹够吗?谢小姐是薄先生的家人,你隐瞒所有人带着谢小姐离开已经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