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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张脸，动过吗？”他轻声问。
林晚歆毫不怀疑，如果她点头，或许沈司越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脸给划了。
可这一瞬间，她是想要点头的。
即便被划了脸，也比留在他身边要好吧。
“陆总，这可是纯天然，如假包换的一张脸啊，我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整过容的货色来招待您呢。”丁哥的声音在沈司越身后响起，然后绿藻接连给林晚歆使眼色，生怕她被吓晕了。
“所以，天生就长这样？”沈司越眼神格外复杂，捏着她下颚的手，终于松开了。
林晚歆连忙揉了揉被他捏的位置，若是照镜子，估计会留下几个红色的手印。
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前世的沈司越，对她偶尔的粗暴，或许都已经算是留了分寸。
沈司越将水果刀随意扔在桌上，哐啷一声，像是砸在人心里。
“过来，给我倒杯酒。”他轻声说着，坐回了他的单人沙发上。
包厢内，气氛为之一松，就像是拉满的弦终于被放开。
音乐继续播放，男男女女也开始轻声交流，偶尔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令林晚歆更加不安。
因着沈司越坐着的事单人沙发，她也不想靠近他，于是端着酒，站在他旁边倒。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保持距离的动作，恰好让沈司越舒坦了些。
觥筹交错，宋智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林晚歆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现在的名字。
她现在叫宋丽然，跟原本的名字几乎没有区别。
“您叫我丽丽就好。”她刻意的冲着宋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别笑。”沈司越皱着眉头，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晚歆下意识收敛了笑容，心头却如同被浅浅的扎了一下。
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
可惜，林晚歆并没有听到。
这天晚上，林晚歆一直给沈司越倒酒，直到他喝得醉倒过去。
睡倒之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握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
林晚歆将沉甸甸的酒瓶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思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不远处一直小心伺候着的丁老板，见到这情况高兴极了，见沈司越喝醉了，连忙要给他安排总统套房休息。
夜色阑珊这般的顶级会所里，各色服务一应具俱，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林晚歆与宋智一同将人送进套间里，然后如同一条泥鳅般，扭头就悄悄从门口溜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丁老板。

丁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刚刚陆先生不是还拉着你的手吗？这就是要你作陪的意思，要把握好机会啊。”
大概是因为方才沈司越的模样，让丁老板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然还是在警告她，却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
“陆先生……陆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在里面，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丁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她打退堂鼓的心，刺激了一句：“陆先生年轻英俊，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还得感谢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张好脸，让你长得像他的意中人。”
林晚歆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是沈司越的意中人呢？是他最讨厌的人还差不多。
临死前的一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接。
“小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欠着我上千万的赌债。”
丁老板语气沉了些：“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可别怪我不留情啊。而且，让你伺候陆先生，这难道亏待你吗？这样的身价、外貌，你打着灯笼都难求的金主啊。”
两人拉扯之间，宋智走了出来：“姓丁的，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顺畅啊。为了城南那个项目，用这么个女人来讨好沈司越，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先生，您看，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丁老板小声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聊作寄托，哪怕是当个摆看的花瓶，也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不是？”
林晚歆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有些紧张。
宋智走到林晚歆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算了，你进去吧。”
林晚歆愣住了，旁边的丁老板则喜不自胜，催促她：“没听见宋先生的话吗？赶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