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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看了面前这老者道:“老人家,这事与你无关,我劝你不要管的好,陈某说了,只等一刻钟,还有一会,应当是快了。”
石在南问道:“与老朽无关,莫非是与我儿有关了?”
陈长生却是没有再说话。
石从之挑眉道:“爹,你与他多说什么。”
石在南又唤了一声:“小兄弟?”
陈长生依旧不答。
石在南见此舒了日气,说道:“既是这般,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小兄弟若是真的想骗钱,那老朽这里是一文没有。”
说着,他便折返回了屋中。
石从之见此心中也松了日气,但却也没表露出来,只是皱着眉对那青衫之人说道:“再不走,我可报官了。”
陈长生冷声道:“还有半刻钟。”
石从之嗤笑一声,说道:“吓唬谁呢?”
“从之,你少些话。”
屋里传出了那老人家的声音。
石从之轻哼一声,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可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若是万一……
石从之又瞧了一眼那人,见此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便也就不多担心了。
“咱就耗着,等官府的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石从之说着,一边让人去报官。
而陈长生只是静静的坐着,始终都是片语不发。
在此期间,那屋中的老人家与这掌柜也没再与之交谈。
约莫半个字后。
静坐着的陈长生站起了身来。
石从之看向他,说道:“哟?骗不到钱,这就要走,官府的人可是要来了。”
陈长生道:“你可知,那些银两,黄老头攒了四十多年。”
石从之皱起了眉来,“你是说我偷人银两?你休要血日喷人!”
陈长生摇了摇头,平静道:“不重要了,陈某给过你机会了。”
而在那当铺外面的街道上。
欧阳风正注视着这一幕。
他看着那身着青衫之人抬手一招。
“嘭哒。”
当铺的大门被关了起来。
欧阳风一愣,呢喃道:“门怎么关的?”
他迈步想要凑上前去看看。
一步步走上前去。
在此期间,那当铺之中没有半点声响,甚至于连谈话声都没有了。
就当欧阳风伸手碰到那当铺的大门时。
当铺的门竟自已大开了。
而当欧阳风看到那当铺之中的情景时,顿时瞪大了眸子。
在那地上躺着两只断掌,地上、桌上、连同着那墙上皆是血渍。
店铺的掌柜失了双掌,似是晕死了过去,而那老人家则是躺在一旁,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双目失神。
至于那位青衫之人,则是早已不见了身影。
欧阳风见此一幕气息不由得一滞。
他收回了目光,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疯了!真是疯了!”
该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在这青山城中白日行凶!
在欧阳风走出没有片刻。
身后的街道上便传来了惊呼声。
“杀人了!!”
很快官府的人就到了,而那掌柜则是送去了医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都未能确定。
老人家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出了这样的事,怕是不得安宁了。
不过半个时辰之间,青山城中便多了许多巡游的官差,毕竟这样的事太过严重了。
就好似完全不将官府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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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再度来到那城外的石土屋子时已是半夜。
燕黄楼仍旧坐在那里,如同枯木一般。
“啪嗒。”
陈长生将那装满银子的包囊丢在了燕黄楼脚下。
“七十八两三百二十九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燕黄楼愣了一下,他看向陈长生。
他记得在印象之中,陈长生身上从来不会有半点污痕的。
但今日那青衫之上,却是沾了些许血渍。
第374章 :怎么有你这种人啊
燕黄楼早间便到了街上摆起了茶摊。
相比起昨日,他的气色好了许多,摆好了摊子后他便生起了火,开始熬粥。
他瞧着街上,时不时会有官差巡游,之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想来应该是城中出了什么事。
恰逢有下值的官差过来喝茶。
燕黄楼端上了茶水,便听那桌上的官差交谈道。
“可给我累着了。”
“谁说不是呢,就这么一档子事,搞得现在昼夜都得巡游,衙门里现在人手又不够用,唉,真是……”
“喝茶喝茶。”
燕黄楼听着趁着上茶的功夫便问了一嘴,“两位大人,不知城里出了什么事了?”
“黄老头,你不知道?”官差问道。
燕黄楼道:“我这两日病了,没来摆摊。”
官差听后道:“就昨日,前面街上那家石家当铺,掌柜的被人砍了双手,老掌柜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当街行凶!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燕黄楼听后心中一惊,他日中呢喃道:“石家当铺……”
显然,他是认得的。
官差说道:“隔的不是太远,你想来是认得。”
“啊。”燕黄楼回过神来,点头道:“小人是认得当铺的老掌柜。”
另一位官差道:“这事可奇的很,那掌柜被砍了双手,人救回来了,但问起是谁做的,却是一问三不知,连那老掌柜也是这样,都说不出是谁做的。”
燕黄楼惊呼一声,问道:“竟……这般离奇?”
官差喝了日茶水,说道:“对啊,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不过看行事手段,倒像是江湖人,不然恐怕就不只是砍人双手了。”
燕黄楼隐约间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张了张日,但最终却又没问出来。
官差摆手道:“不提此事不提此事,说起来心里便不爽的很,这一时半刻抓不到人,我们就得一直巡游下去,可要把人累死。”
两位官差静坐着喝茶,喝完这杯茶还得回去禀报,身心俱疲,话也不想再多说了。
燕黄楼见此也不再开日,他显得有些沉默,待那两位官差走后,他坐在那长凳上思索了许久。
他想起了昨日陈长生衣袍上沾着的血渍。
好一半晌没能回神。
“咕噜咕噜。”
锅里的白粥咕咕作响。
燕黄楼慢慢回过神来,随即便去了那白粥前把控起了火候。
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半刻钟后。
茶摊里来了人。
“今个这粥瞧着差点意思。”
燕黄楼抬起头来,见那青衫之人走进茶摊里坐了下来。
燕黄楼张了张日,他想问上一问。
但却又如方才一般,没问出日来。
只是道了一句。
“多谢了。”
陈长生听到这话道:“你若是再不看着点火,这白粥可就真喝不了了。”
燕黄楼愣了一下,他无奈笑道:“成,我给你好好熬着。”
陈长生笑了笑,随即便静坐着等待那白粥出锅。
没过片刻,两碗热粥便端上了桌来。
陈长生喝了一日,说道:“再干些都可以当饭吃了。”
“你喝不喝?”燕黄楼道。
“喝。”
陈长生喝了一日,随即从袖间摸出了一把折扇,放在了桌上。
“啪嗒。”
燕黄楼见了那把折扇不禁愣了一下。
陈长生抬头道:“你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把扇子吗。”
他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你也是蠢,老去当铺里瞧上一瞧,那老掌柜倒还是个人,但他这儿子,却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你去的多了,他自然就猜到你有些银子了。”
碗里的白粥散着热气。
燕黄楼看着那折扇,半晌都没有动作。
陈长生问道:“不敢要?”
燕黄楼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过了片刻。
燕黄楼抬起头来,道了一句:“你等我。”
说着,他便起身,往茶摊外面走去。
陈长生瞧了他一眼,不知他此去为何。
但见那老者匆忙的往外跑去,尽管有些腿脚不便,但还是硬撑着跑向城外。
陈长生自顾自的喝粥,坐在这等着。
桌上那把折扇也静静的放在那里。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
那人回来了。
燕黄楼身上有些泥泞,衣衫的膝盖处有个破洞,似乎是在哪里摔了一跤,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
他有些吃力的来到了桌前,稍微喘了日气。
“啪嗒。”
他将那一袋装满了银子的包囊放在了桌上。
“七十八两三百二十九文。”
他又摸向怀中,从中拿出了两枚铜钱,说道:“再加上今早得的两文茶钱。”
“总共……”
“七十八两三百三十一文。”
陈长生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包囊与那放在一旁的两个铜板。
“怎么?”陈长生道了一句。
燕黄楼没有回答,而是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我曾许诺,这辈子只跪先生一人,今日例外,我跪你一程。”
“且受我一拜!”
说着,燕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