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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轻眨了下眼。

楚肆可能忘了，他才在C市闹了绯闻，惹得他的旧情人不高兴地找上门来，现在他不是应该安抚他的情人吗？

明烛轻轻挣开，她给了他一抹很体面的微笑，随即上楼。

她的背影优雅好看，算算，她回到他身边有一小段日子了，身上已经看不出前些天受的苦难，到底是自小富养的，有着与生俱来的娇贵气息。

楚肆难得出神。

白筱筱怕他怪罪，细白手指绞着衣袖嗫嚅着说：“楚先生，我们过来……是因为担心楚太太！”

白母忽然灵光起来，附和道：“对对对！我们来陪楚太太的！楚先生在C市闹了绯闻，楚太太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楚肆冷嗤一声。

他缓步踱进去，在明烛坐过的位子坐下，她喝剩下的咖啡还没有冷。

楚肆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他一直不说话，白筱筱摸不准他心中在想什么，手心紧张得全是汗……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楚先生跟他的太太喝咖啡时，姿势和表情是一样的，这让她有些自卑。

半晌，楚肆终于抬眼。

他语气很冷淡：“我太太需要你们陪吗？”

白家母女心虚，半天都接不住话，最后还是白筱筱颤着声音说：“楚先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不会再打扰楚太太了，您相信我好不好？就算是……就算是看在从前我帮过您的份上。”

楚肆看向她，还有那双断了的腿。

几次手术，还是没能站起来，也许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楚肆面色稍霁，他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叫来了家里的佣人：“安排车子送白小姐回医院，另外跟门卫交代一下，以后不要放进来了。”

佣人连忙称是，去办了。

白筱筱觉得屈辱，眼泪滚滚，但是她不敢哭出声来。

楚肆离开时，还是丢下一句话：“适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白筱筱崩不住哭出声来……

*

楚肆走到二楼，听见院子里有车子发动的声音，想来是白家母女离开了。

他敲了下卧室门，走进去。

明烛靠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看书，面前还有一碟子小点心。

她看着心情不错……

楚肆走到她身边，倾身捏起一只小小的蝴蝶酥，黑眸盯着她恬静的小脸看，他学着她对林怡说过的话：“楚先生发着低烧，提醒他不能剧烈运动！”

他的语气，多多少少带着阴阳怪气。

明烛当然听得出来。

她放下手里的书本，抬眼看他：“要不然呢楚肆，在电话里对她恶言相向，告诉她我是楚太太宣示主权？可是楚肆，你的情人都能跑到家里来，她好好地来你好好地送走……你告诉我，我除了大度还能怎么样？”

楚肆在明烛对面坐下。

他注视着妻子，半晌哑声问：“白筱筱登堂入室，你都能这样淡定！明烛，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是不是？以后，你是不是都打算这样，冷着这段婚姻，冷着我？”

男人近乎温柔的话，总是蛊惑人心。

即使明烛对他心冷，此时内心也情不自禁被他轻轻撩了一下。

但是她仍是清醒。

楚肆走过来将她轻按在身下，跟她温柔接吻，她却觉得心碎。她轻抚他的英挺面孔轻声问：“那楚肆，你爱我吗？”

楚肆从不说爱，他也没有爱过谁。

他的沉默，其实就是否认，明烛早就知道但是现在她仍是有一点点难过，她又问了他一句：“那你想要爱我吗？你说的这段婚姻关系里，你准备付出爱吗？”

楚肆没有欺骗她。

他抵着她的红唇侵占，很轻很温柔地告诉她：“没有！”

明烛轻轻闭眼。

她承接着他的亲吻，感受着他有力的抚摸，她却能抽空跟他继续谈及婚姻和感情，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因为被他的亲吻打断，每一声都震颤着女人韵味：“楚肆你不爱我，凭什么要我爱你？你外头有那么多女人，你想要女人的爱慕，那是……唾手可得不是吗？”

楚肆盯着她看，看她陷入沉沦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

她的沉沦是因为女人的生理需求，在摒弃掉感情以后，只要他不是很粗暴明烛每次还是能得到满足的，她渐渐放开了矜持开始享受男欢女爱。

她把他当成了工具。

楚肆心里不舒服，自然是想折磨人的。

他轻摸她细嫩脸蛋，轻声嗤笑：“楚太太我现在不发烧了，可以剧烈运动了吗？”

明烛睁开迷蒙的眼。

她想起了那位林小姐，想起了白筱筱，或许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女人。

她精致的小脸染上苍白，她恍惚地盯着他的俊颜看，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楚肆跟其他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感觉退去，只剩下恶心！

明烛猛地推开他起身，跑到洗手间里扶着洗手台控制不住地干呕，她难受得额头青筋都隐隐浮现……彰显出她此时极大的生理痛苦。

良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么狼狈，那样不堪……

她再次感受到楚肆的残忍，他要不到想要的东西，所以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意给她，他就是要折磨得她对他服软，就是要她像从前那样一次次不堪地乞求他的原谅乞求他的感情。

洗手间门口，响起脚步声。

是楚肆！

明烛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楚肆当着她的面儿点上一根香烟，他的黑眸盯着她瞧，语气带着讥诮：“我以为你不在意的！原来楚太太也会觉得出轨的丈夫恶心，我还以为你当真铁石心肠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明烛颤着嘴唇，反嘲：“原来楚肆你也觉得自己恶心！”

楚肆没有解释。

他掐掉香烟，走进洗手间并且反手关上门，他将她的身子抱到了冰冷的洗手台上……

真正结合时，明烛没有感觉。

楚肆要的就是这样！

他不允许她有感觉……

他一边占有她，一边羞辱她：“我再脏，你还不是得服服贴贴地让我弄着？楚太太，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不堪！”

明烛星眸微闭，眼角都是泪水。

她跟楚肆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他凌虐她羞辱她，不同的是她不再爱他……

不爱，便不那么难以忍耐！

第52章孟燕回：楚太太，为什么不坚持离婚？

事毕，楚肆松开她进了浴室淋浴。

再出来时他已经是衣冠楚楚，而明烛仍是狼狈不堪，她甚至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楚肆睨着她，

片刻，冷嗤一声走出去。

当他坐进黑色宾利时，并没有立即离开别墅，而是点了根香烟幽幽地抽着。

其实刚刚，明烛不舒服、他也不是很快活，不是两情相悦，总归差点意思。

薄薄的淡灰色烟雾，弥漫在他身体四周，给他增添了一抹朦胧，他就在这一片朦胧中想着他的妻子，想着她对他说的话。

她问他，准不准备爱她？会不会付出感情？

楚肆自嘲一笑。

他自小成长在一个情感扭曲的环境里，他不会爱人，他也不想爱谁……但他却执着于明烛对他的喜欢，他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看了她的日记。

他想把她困在身边，看她沉沦，看她毫无保留爱人的样子……那对于楚肆来说简直是奢侈品。

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