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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跟过去的戚妍问他的最后一句话重合。

褚煜海仿若才回过神来，他喉头一时哽咽：“戚妍，你之后还被那个名为铭的小厮伤害过吗？”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这个人了。

戚妍的目光变得探究，她冷冷注视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感受到戚妍强烈的抗拒心理。

褚煜海总算是从过往中彻底抽离，他知道不论是过去的自己还是附身的小厮，总归是伤害过她的。

“对不起，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这话戚妍自然是不会信，可也并不想多问，她在桌对面落座，眸色泛冷：“如今仙妖两界有新魔气横生，身为天族之人，褚煜海，你不该继续在我魔族留下。”

褚煜海神色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这魔气与你无关？”

戚妍神色微顿，随即眯起双眼冷笑：“当然，对你们仙妖二界来说，只要是魔气便是我作恶，你要想将这罪名落在我头上也无妨，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收拢这些罪名了。”

她又恢复成了那副浑身竖起尖刺的模样。

褚煜海不禁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戚妍却眸色冷沉，不愿与他再多说的神色。

“总之，修铭仙君还是回你的九重天去吧！”

她骤然站起，解除他的禁锢。

褚煜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施施然踏步来到戚妍的面前：“我不走，我还没好好见过女儿，还没听见她喊我一声爹爹，我怎么能走？”

“你……”戚妍瞪圆了双眼。

还不等她继续多说什么，就听殿外传来锦烟清脆的疑惑声：“你这仙族之人怎么会在娘亲的殿中？什么女儿爹爹的？你离我娘亲远一点！”

说话间。

锦烟怒气冲冲的几道术法就朝褚煜海直接劈过来。

砰砰砰在他身侧炸开。

褚煜海闪身皆躲过，跟上次见锦烟的态度不同，此刻的他脸上带着笑，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笑意，“原来你术法这么厉害？”

“那当然！所以你给我离远些！”锦烟高昂着头，当即又朝他飞来几道魔气。

褚煜海轻松化解，反手轻捏住她的手，“你可你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锦烟冷哼，想再反击却动弹不得。

褚煜海含笑看她：“我是九重天的战神，是天族太子褚煜海，也是你……”

“褚煜海！”戚妍骤然出声阻止他继续往下说，神色和声音中皆透出一抹紧张之色来。

显然，她根本就不想让锦烟知道真相。

褚煜海的笑意渐渐僵住。

而锦烟已经趁他失神从他手里溜走，她冷哼：“褚煜海？我知道你！你是我娘亲之前在仙族断了情缘的夫君！”

第32章

戚妍的神色跟着变了：“锦烟，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她从未跟锦烟提过自己的过往，更别提说出自己曾经和褚煜海的夫妻关系了，锦烟是从何处知道的？

听见戚妍的质问，锦烟眸色紧张，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

锦烟抿紧唇：“娘亲对不起，我不该用千颜术去到处打听你的过往，我只是太好奇了，您罚我吧。”

锦烟自小认错就认得极快，叫人都无从责怪起。

戚妍拧起眉头无奈叹气：“日后若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便是了，你也已经长大了，我不会什么都瞒着你的，你去外面问这些，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可就不好了。”

“好，娘亲，我知道了。”锦烟含着眼泪重重点头。

看着这一幕，褚煜海心里升起莫名的温软之意。

曾经的褚煜海说什么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在魔界享受着妻女在身边的愉快。

他的嘴角不觉轻扬起来。

只是才扬到一半，锦烟就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跟我娘亲说话，你在笑什么？”

态度可谓是十分不客气。

褚煜海微扬起眉头，“你这小家伙，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何还敢这么对我？”

“不过是跟我娘亲有过几年露水情缘的天族人罢了，你伤我娘亲这么深，我为何要对你这么客气？”锦烟俨然是一副敌视他的状态，眼里满不在意。

褚煜海神色一顿，眉梢微拧：“我怎么说都是你父亲，你这般态度如何妥当？”

戚妍眸中泛冷，下意识去看锦烟。

可锦烟只是神色顿了下，很快却笑了出来：“娘亲，你听他多离谱，他说的东西真好笑，他居然说我是他的女儿！”

不等戚妍回话，锦烟便自顾自收敛了笑意，对褚煜海叉腰横道：“我告诉你，我锦烟虽然自幼没见过父亲，可也轮不着你这天族之人乱认亲！”

这话让在场两人都安静下来。

戚妍稍稍吐出一口气，落了心。

而褚煜海的脸色就难看了，他铁青着脸看戚妍：“你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

“关你什么事？我自幼只有娘亲，轮得到别人对我娘亲的教养指手画脚吗？你就是真是我父亲我也一样骂你，没养我的人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来质问我娘亲！”

锦烟看不得任何人指责娘亲，挡在戚妍面前劈头盖脸对着褚煜海就是一顿输出。

褚煜海黑沉的脸色一顿，本就难看的神色微微一怔，心脏被这话戳中，隐隐发酸。

是的，自己又有何立场和资格来对戚妍质问呢？

戚妍将锦烟养成如何性子，都是她们母女的自由，从未知晓锦烟存在的自己，除了跟锦烟有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其他的一切，都早已跟他毫无关系。

意识到这点。

羞愧将褚煜海笼罩，半晌，他放低了声音道了一声：“抱歉。”

一顿输出换来一句道歉。

锦烟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半晌，她只讷讷道了句：“算、算了！下不为例！”

褚煜海唇角荡漾起浅浅的笑意。

“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这句话一出。

锦烟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看向了戚妍。

第33章

锦烟显然是在询问戚妍的意思。

戚妍沉沉望着他们父女二人，最后将锦烟护在身后，并不表态，直接将话题揭过。

“褚煜海，你想见的人也见过了，最后跟你说一次，离开魔界。”

她态度坚决，似乎是非要他离开魔界不可了。

褚煜海定定看了戚妍许久，长长叹了口气：“好。”

他转眼看了锦烟一眼：“下次见了。”

锦烟不悦地拧起眉头，并未回话。

褚煜海捏诀化形，转瞬从两人面前消失不见。

殿内在褚煜海消失后陷入安静。

戚妍就这么静静站着，看着门口，脑中不知在想什么。

“娘亲？”

锦烟喊了她好几声，戚妍才回过神来。

戚妍温和笑问：“怎么了？”

“娘亲，他就是我的父亲吧？”锦烟认真看着她。

虽然刚刚在褚煜海面前她表现得一脸不信，可锦烟向来聪慧，在见到戚妍的神色早已明白过来。

戚妍也知道瞒不过女儿，并未否认，她笑笑：“我们烟儿真厉害，他确实是父亲。”

“但是烟儿，这些都不重要。”

“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为什么不让你随我有姓氏吗？”

锦烟的思绪微沉，她重重点头：“我记得的。”

当初娘亲跟她说，希望她只是锦烟，只是一个独立的锦烟，可以不必有任何牵挂，母族也好，父族也罢，那只是她的来历，不是她必须要成为的模样。

她可以是戚妍之女，也可以是魔族孤女，也可以仅仅是三界众生中一名叫锦烟的普通众生。

戚妍希望她没有负担，没有任何牵挂。

只是锦烟，只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这些她也时刻谨记于心。

锦烟紧紧搂住了戚妍：“娘亲，我明白的，所以我不在乎谁是我父亲，我只在乎你。”

心中有暖意流淌。

戚妍回手轻轻将锦烟搂住，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她的思绪却不禁飘远了。

锦烟是自己唯一的牵挂，虽然自己将她隐藏了百年，可如今她去过凤凰族，又有藏魂洞这一出后，恐怕但凡是有心之人都会知道锦烟的来历。

日后，锦烟恐怕是已经被惦记上了。

“烟儿，答应娘亲，森*晚*整*理未来两个月，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踏出魔宫一步，好吗？”戚妍轻声开口。

锦烟敏锐察觉到什么：“娘亲，你要走吗？”

戚妍抬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娘亲是魔尊，有魔尊需要做的事，放心，我很快就会解决事情回来，而你很有可能会被人利用，所以你必须待在魔宫，魔宫有我布下的结界，无人能从这里伤害你，但是离开魔宫，我就很有可能护不住你，而到时，若别人利用你来威胁我，我会分心会担心你的。”

她并未对锦烟做任何隐瞒，将其中的利害同她说了。

锦烟向来聪明懂事，听后自然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魔宫的。”

“好，记住，是不管任何事都不能踏出魔宫一步，就算是有人跟你说娘亲在外面受了伤即将身亡，你也决不能离开，知道吗？”

戚妍认真告诫。

锦烟一愣，眼圈红了，但还是点头：“好。”

隔天。

戚妍特意为魔宫再加固了一层护界。

这才放心离开魔界。

第34章

戚妍再次来到的是妖界。

她要找妖王拿回自己的魔尊印。

魔尊印中隐藏的秘密，她是这次跟魔族重臣商谈才参悟明白。

之前戚妍还不理解，为什么魔界分明是以强为尊，众人也不认魔尊印只认人，但魔尊印却依旧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