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蒹梁羽廷是什么小说-华蒹梁羽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华蒹梁羽廷)最新章节阅读
梁羽廷缓缓停下马,华蒹才见树干上悬着一只雪白的兔子,那支箭穿过一双兔耳将它钉在了树干上。
未伤及性命,却难以逃脱。
整个箭头都没入了树干中,梁羽廷直接将箭支折断了,将兔子提起。
梁羽廷淡淡说:“拿着,养些日子伤就好了。”
华蒹怔怔接过,将它抱在怀中,才合上的嘴又愕然张开了。
如果方才打那只老虎时他射偏了,脑袋开花的不就是她了?
第37章
梁羽廷送华蒹回到猎场门前时,华蒹正低头安抚怀中兔子。
此时门边人不多,时辰尚早,大多人还未尽兴。
许锦安正焦急地从另一条道上走出,撞了个正着。
许锦安一愣,怎的又是梁羽廷?
他皱眉问:“梁羽廷,为何华蒹会与你同骑一匹马?”
心说,梁羽廷眼神那么凶,华蒹不会喜欢他的吧?
梁羽廷冷冷看他:“她的马匹受惊了,我帮她一把,许公子有何异议?”
梁羽廷看许锦安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去,他恨不得将许锦安凌迟了。
就这个男人三番五次地围在华蒹身边,关系很好一般。
梁羽廷一看就知,许锦安分明对华蒹存了那般心思。
他方才在林中语气冰冷便是生了气,华蒹与许锦安走得那般近。
许锦安一听,去看华蒹,华蒹点点头。
梁羽廷下了马,搀着华蒹落了地,修长指尖抹去华蒹面颊上的一颗血珠。
接着一个冷眼刀一般刺向许锦安。
“许公子倒是与她一同进去的,怎么不见人影?若是遇上危险你可担当得起?”
闻言,华蒹动作微顿。
心说,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他……
许锦安心中确有愧疚,懊恼道:“公主,是许某未注意到这些,才令你一人在林中受了惊吓。”
华蒹摆手:“无事的,是我自己瞎跑的。”
华蒹说的是实话,在另外两人耳中却变了味。
许锦安想:她真善良,这都不会怪罪我,她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我?
梁羽廷神色一凛,冷哼一声:“你与他关系甚好,倒不舍得怪他。”
语落,梁羽廷欺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又进了猎场。
华蒹哑然,这都哪跟哪啊。
梁羽廷那般神情……倒像是醋了?
呸呸呸!怎么可能!
华蒹用力摇头。
梁羽廷分明就是喜欢昭舒,他在她面前那般温柔,那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模样吧。
华蒹啊华蒹,你怎么又在自作多情。
可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可他前世不也曾待她那般温柔吗?到头来不还是一场虚妄?温柔就真的是欢喜吗?梁羽廷不是最会逢场作戏?
许锦安走至华蒹身侧:“公主,你是否有受伤?”
华蒹摸了摸方才梁羽廷抚过的脸颊,淡淡说:“无事,小擦伤。”
身后人还在说,华蒹却未听。
“抱歉,许公子,今日我有些劳累,便不与公子多加交谈了。”
华蒹一路往外走,与在外等的阿鱼汇合,一同回了院中。
华蒹为兔子简单处理了伤口,又用穿不下的旧衣裳,为小兔子做了窝。
阿鱼拿起一片菜叶子逗弄它,好奇道。
“公主,这兔子是何处来的?”
华蒹撑着下巴,只说:“路上捡的。”
梁羽廷特地为自己猎的?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
“公主给它取个名字吧。”
华蒹随口道:“那便叫小雪吧。”
华蒹醒来,只见床边有一只破碎的花灯。
她一怔,抬眸望去,角落中的那只花灯不见踪影,赫然就是被拖到了眼前。
始作俑者小雪一脸无辜地缩了缩脖子。
华蒹轻叹一口气,捡起那破碎的灯,灯中仍有一行字。
华蒹只瞥一眼,霎时顿住。
上边的字不再是那一句,而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第38章
与过去不一样了。
华蒹呆呆地看手中物件,良久,才将它放下。
为何会如此?
阿鱼敲门而入:“公主,该用早膳了。”
华蒹堪堪回神,起身洗漱,换了衣裳。
晚些时候,华蒹去了梁羽廷所住的府邸。
这是她这一世头一回来到此处。
那座府邸的光景,比那清溪阁不差多少,仆人少得可怜,窗沿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庭中杂草横生,无人打理。
前世她总来此处的,好在梁羽廷不似她总挨饿。
“梁羽廷?你在吗?”
华蒹敲房门,无人应。
又在亭中坐着等了半晌。
春日气候宜人,鸟轻声地鸣,时不时传来的淡淡桃花香勾出了华蒹的困意。
华蒹竟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梁羽廷回到庭院就见这么一副场景。
见大门敞开时,梁羽廷眉头走进,心中尤为不快。
心说哪个不长眼的人又闯进了他的家中?
可走进之后,就见一个红白的穿了袄子的身影缩在他的亭中。
白皙的脸颊藏了半张在雪白的绒毛中,趁得那肌肤更加的白,吹弹可破似的。
十六岁的少女风华正茂,生得像个瓷娃娃。
“晚儿,你此生过得好便好。”
“再等我一些时间好吗?”
梁羽廷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轻声呢喃。
这一世醒来的人不仅有华蒹,梁羽廷也留存了上一世的记忆。
只他未有华蒹那般幸运,他没能救下她的母亲,梁羽廷醒在从凌国被送往黎国的路上。
过去的那些苦难他未曾避免。
但他至少得以挽回与华蒹的关系。
对于一些将会发生的事亦了如指掌,梁羽廷能够更加简单地处理一些事情。
他很快便能从昭舒手中得到兵符,还有那老皇帝的。
梁羽廷也曾想与华蒹挑明了,将所有事情告知于她。
可如今他的身份低微,根本无法护她。
只一些小差错,可能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了,惹来祸事。
梁羽廷只能忍,忍着去接触她的欲望,只远远地看她一眼。
当初在灯会上的初次重逢,梁羽廷跑得及,未曾察觉到眼前人便是华蒹。
因华蒹与前世的模样有了许多出入。
过去的华蒹瘦瘦小小的,总挨饿,面黄肌瘦,直至后来做了妃子才长了些肉。
梁羽廷下意识地去寻人群中瘦小之人,可他们都不是她。
那时,他的一颗心收紧,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幸,他在离去的路上再次见到了她。
那时,华蒹转身便要走,他有些急,也不顾是否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硬将那花灯塞入了华蒹手中。
华蒹是被饿醒的。
她在午膳后出的门,此时天色近黄昏。
“呵欠——”
华蒹迷迷糊糊地坐正了身子,欲伸个懒腰。
身上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华蒹低头去看,是一件外衣,以及坐在一旁的梁羽廷。
华蒹一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羽廷淡淡说:“约是午时末。”
华蒹睁大眼,那岂不是她才睡着就来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梁羽廷未回答。
华蒹顺了顺脑子,她未忘记自己来这的原因。
“梁羽廷,你的花灯究竟是赠与谁的?那句诗为何……”为何不一样?
华蒹未把话说完,她想若真如她想的那般,那梁羽廷自然懂。
梁羽廷垂眸捡起地上外衣,神色正襟地与她说。
“华蒹,两年后,我告诉你答案,可好?”
“这两年里,你莫要嫁与他人了。”
第39章
华蒹后来的日子再未见过梁羽廷。
她寻不到他,也未来得及将这些事弄清楚。
时间一转眼便又去了两年。
华蒹满了十八,昭舒嫁了驸马,驸马不是梁羽廷,黎国仍在。
一切好像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十一年的时间已经冲淡了许多记忆的细节,华蒹不免怀疑那是否真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一个很长,令人难以忘怀的噩梦。
这日,华蒹随着姑姑又出了宫,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发愣。
“姑姑,你可知梁羽廷去哪了?”
姑姑颦眉,不赞同地看她:“我就知你总对他念念不忘。”
“听闻梁羽廷回了凌国,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