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冼承祝元枝_(昭晤不折枝)完结版免费阅读
服他那人刚放下狠话要走,我哥拎着他脖领子拽到院儿里就开始揍,倒是给他揍老实了,再没找过事儿。”
“他小时候一直这么淘气吗?”
“淘死了都,何止这点光辉事迹,我还没跟你讲他追着校长满学校跑的事儿呢,小时候我妈都不大愿意让我跟他玩儿,说这小子太浑,这辈子说不准就是个吃牢饭的命,谁也没想到长大了之后是个这么像样的爷们儿。”
祝元枝全程笑脸地听他讲,两百米外,明明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却缩成一个火柴棒长短的黑影,那抹猩红色在上方隐隐亮着。
“好了好了冻得差不多了,过来吧!”
“来啦!”
祝元枝很兴奋,踩着雪笨重地跑过去。
“嫂子我教你啊,你把腿伸直搭在前面那块板子上坐下,背往后抻,手拉着绳子,一会儿我推你下去,要是觉得速度太快了就尽量躺平,没事不用怕,我哥在下面。”
“好。”
“成,那咱就走喽。”
不轻不重的力度推背,她迅速地滑了下去,萧索的冷风混着雪粒子呼在脸上,吹得祝元枝睁不开眼,看不清也没关系,陶冼承等着她呢。
最后冲到缓坡,速度慢慢降了下来,陶冼承双腿马步半蹲,手开得很大,稳稳拉住了她。
祝元枝穿了很多,依旧笨拙地站起来,双脚哒哒地蹦,不停地欢呼雀跃,“好玩儿好玩儿,再来一次!”
看着她那副模样,陶冼承心头一热,成就感满满,能逗祝元枝开心,是他后半辈子永远不变的命题。
“好玩儿就再来,这把我抱着你。”
“行是行,但是这个坐不下啊。”
男人只是一笑,弯腰拎起爬犁,祝元枝有预感,他还有更多点子。
“这样不行吧,站着咱俩肯定得摔。”
“没事儿,我在你后面呢,把着你胳膊,要摔也是我当肉垫。”
祝元枝站在前面,陶冼承贴着她背在后面,脚下位置不多,受力面积很小,她自己站肯定是站不稳,可陶冼承就像个安全带一样死死绷着她,愣是没动一下。
“准备好了吗?”
“好啦!”
“走了媳妇儿,发车!”
祝元枝第一次听见陶冼承用孩童般的语气同她讲话,有他在身后,她倒是感觉不太到失重的快感,她觉得自己好像兜兜转转,鬼使神差地参与了他的童年。
陶冼承近乎无礼地闯入她的世界,她只顾着感动并接受他带来的好,却从未认真了解过他的过去。
不过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也有的是时间去问,不管故事怎么样,肯定都是暖人有趣的,一如他一样。
陶冼承抱着祝元枝上下来回滑了好几次,不厌其烦。
烦的只有裤兜里震动不停的手机,“朱佰刚”三个字闪在屏幕上,格外显眼。
其实这电话陶冼承早就在兜里偷摸摁断好几次了,祝元枝都看在眼里。
“你有事的话,先走吧,他俩在这呢,我也玩很久了,你去忙你的。”
“别介,再玩儿几次。”难得这么空闲,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陶冼承拉着她就要往上走,祝元枝没动,晃晃胳膊劝他,“走吧,我在家等你。”
“这么懂事儿啊我媳妇儿。”
他没继续犟,这把倒是长记性了,皮衣一拉挡住上面俩人的视线,把祝元枝拢在怀里轻咬了口脸蛋儿。
“挺晚了,你忙完就赶紧回来。”祝元枝没呛他,这么一挡简直是欲盖弥彰,这时候也不计较那些了,她也心疼陶冼承如此奔波疲命。
“行,那我走了。”
“嗯,去吧。”
“给哥亲口。”男人淬火的欲望在密闭空间里灼烧,盯得她没法拒绝。
祝元枝闭眼点点头,一股子让他赶紧速战速决的意思。
陶冼承得到同意,心满意足地贴上去,刚要加深这个吻,电话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操!真鸡巴烦。”
“怎么才接电话。”朱佰刚在那头的声音很不耐烦。
“啊,喝酒去了,有什么事你说。”
“今晚来个人,你去火车站帮我接一下。”
“嗯,接谁?”
“你认识,陈跃富。”
“...知道了。”
陶冼承挂断电话,埋在在祝元枝脖颈间流连,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走了。”
“嗯。”她轻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心去就好。
祝元枝在陶冼承身后看着他开车消失在山林的错落中,替她义无反顾地踏入漩涡。
第二十四章祝元枝愿意押注自己全部生命的重量,弥补她言不尽意的万分感激
八年前,陈跃富还只是当地税务局的一个小处长,整日带着黑色圆框眼镜不那么熟练地应对官场里的人情世故,人家见他那副想做点坏事却又战战兢兢的模样,都会暗地里嘲笑这小子不带一点儿能成事的架子,一通学生做派。 但就算是块嚼不烂的牛皮,经过长时间的烹煮也该熬出胶了。 陈跃富第一次找到陶冼承和朱佰刚时,拿了不少好礼,他想在俩人的钢材生意里掺和一脚挣点钱,便自告奋勇替他俩当保护伞。 可惜那时候的钱已经不太好挣了,而且陶冼承和朱佰刚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呈分道扬镳之势。 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陶冼承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相比较之下,朱佰刚的目光倒是长远的很,哪怕陈跃富当时只是个小小的处长,秉持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两人一直处到现在。 朱佰刚这些年在财路上扶摇直上,想必是离不开陈跃富明里暗里的帮持,当然,陈跃富也不可能白给人送好处,不然他也当不上今天的局长。 有拉屎的人就得有擦屁股的人,各自自觉点替对方兜好底,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哎呦陈局!咱可太长时间没见了,这趟车晃荡了一天挺累吧,快坐下休息休息!” “还行吧,也不是那么累,刚子啊,你让小承去接我,怎么也不给配个好车,一路坐过来颠得我腰疼。”话音刚落,陈跃富旋即捧腹大笑起来。 他和朱佰刚一样,当年陶冼承在他们面前有多狂,再见面时都得还回去一二,人要面子有攀比心,男人更甚。 可当事人从来不觉得自己狂,他就是骨头硬。 陶冼承不在意这些,泰然恭维道:“陈局坐惯好车了,我不行,就那破烂条件,下次有机会还得麻烦陈局领我见识见识好车长啥样。” 人家想听什么陶冼承就说什么,就跟他在家哄祝元枝一样,哄着玩儿呗。 陈跃富脸色通红,眉飞色舞地说:“刚子,这可是小承说的,不是我撬你墙角啊!” 朱佰刚面上一晒,故作生气地摆摆手,“陈局这话可说的我不得劲儿了,咱哥俩的关系怎么能算撬墙脚呢。” 俩人言语里一唱一和,默契地把陈跃富捧上了主位。 钱这东西最养人,能把陈跃富…
第二十五章两清?说的简单,这才只是开始
“拿这个敷敷眼睛,都哭肿了。” 陶冼承今早特意多煮了两个鸡蛋,祝元枝昨晚哭得撕心裂肺,身心倒是疏络了,眼睛也肿得快把双眼皮挤没了,附近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出血点。 “唉,我现在很不好看对吧。”她声音依旧闷闷的,鼻子也堵,伸手准备接过鸡蛋。 陶冼承撇手虚晃过她,“有点儿烫,我来。” 祝元枝只到陶冼承的胸口处,男人一直不说话,祝元枝失神地观察着他胸腔的起伏。 “好看,哪儿我没见过,怎么都好看。” 陶冼承手上的动作很轻缓,鸡蛋在他手里像乒乓球一样好掌握,上下左右地滑,既不会压倒眼球,也不会过于收力。 “也就你会唬我,今早起来我都不敢照镜子。”祝元枝偏脖躲开,一头扎进他怀里。 “先不抱,哥一会儿抱,消了肿吃口饭打扮打扮咱去民政局。” 祝元枝猛地抽出身子,不可置信地说道:“民政局?” “昂,民政局,跟我领证去。” 陶冼承这次不是真心想说欠揍的话,祝元枝昨晚刚哭完,情绪还没调节过来,他觉着他得逗她一下。 祝元枝一愣,傲娇地把他推到边上,大小姐一样坐下,优雅地准备吃早饭,“你都没求婚,谁跟你领证?” 陶冼承握着俩鸡蛋在旁边站着,不知道说啥好了,随后紧跟着坐下,心里不住地感叹不愧是祝元枝,真是一点儿不傻不能让人随便拐骗跑了。 “跟你闹笑话玩儿呢,但去民政局是真的,我跟宋家说好了,今天你跟宋邢办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