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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记不得了。”
璋先生如实说:“我失忆了,还在寻找记忆。”
段玉卿半信半疑:“我为医者,或可一试。”
这话正合璋先生的心思。
他欣然一笑,应了:“好啊。”
因为两方距离远,声音又默契地压得很低,因此,两人的对话并没传入祁隐的耳朵里。
祁隐也没注意两人,而是正盯着来检查陶乐纯真容的人。
这人是敬王的近卫肖霖。
他走到陶乐纯面前,先说了句:“皇后娘娘,得罪了。”
陶乐纯说不了话,又逃不了,只能闭上眼,受了这番“屈辱”。
肖霖捧着陶乐纯的脸,按着段玉卿教的方法,一看二摸三感受,检验过后,跪下道:“属下逾矩,皇后娘娘恕罪。”
陶乐纯睁开眼,没看他,而是恨恨盯着祁隐,像是在说:你会后悔的!
祁隐没在意,见肖霖检验完了,便看向了段玉卿,同样,璋先生也确认了段玉卿的真身,朝他点了头。
他看璋先生点了头,便道:“既然两方确定是真人,那就开始换人吧。”
段玉卿没说话,直接朝他走来。
璋先生跟他并肩而行,充当着监视者的角色。
同时,肖霖扶着陶乐纯,走向了他的阵营。
当两方擦肩而过,肖霖抽出袖中短刀,做出了攻击璋先生的架势。
只要没璋先生阻拦,他们三人逃回阵营,就是有得无失了。
当然,两方人马肯定会立刻杀起来,但保住了段玉卿,两败俱伤也是值得的。
段玉卿也有过这样的打算,但看到璋先生,就想改变计划了。
他朝肖霖摇了头。
这给肖霖整不会了:“段先生——”
两方擦肩而过。
机会在错失。
段玉卿见他频频回头,似有动手之意,再次摇头,同时小声说:“你好好带人回去。我自有我的自救之策。”
肖霖听到了,忍下杀意,纠结着走到了自己的阵营。
段玉卿也走到了祁隐面前。
“刷——”
祁隐倏然拔了剑,朝段玉卿直刺了过去!
“不要!”
是肖霖失控大吼的声音。
第397章
鲜血四溅。
祁隐手中的长剑穿肩而过。
这一剑显然是报沈卓那一箭的仇。
段玉卿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笑得轻蔑:“你真觉得那一箭是我派人射的吗?”
祁隐抽出剑,一边拿帕子擦拭剑上的血,一边说:“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很想杀了你。”
段玉卿听了,笑得招人恨:“可惜,你杀不了我。”
他的生死关乎着姬小卿的安全。
祁隐冷冷扫他一眼,更正道:“你错了,我是暂时杀不了你。等小茶的蛊虫驱除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段玉卿一时不说话了。
璋先生上前为他止血,扶着他朝陶乐纯乘坐的马车走去。
肖霖这时奔来了,大喊道:“段先生!不可!段先生——”
段玉卿朝他摇头,口型说:回去!立刻!
肖霖犹豫了好一会,才带着陶乐纯回去了。
两方都默契地没有开战。
这看似是一场和平的换人。
但怎么会这样简单呢?
“嗷呜——”
雪狼奔腾开道。
祁隐临时上马,两条大长腿一夹马肚,突袭到肖霖的大军队伍前,举着长剑,威风凛凛地大喊:“尔等士兵听着,赵氏一族反叛伏诛,你们是祁人,你们的亲人也都在祁都,只要你们投降,朕概不追究。朕在此立誓,无论何时,朕都欢迎你们回家。”
他是在动摇敬王的军心。
无论何时,都欢迎他们回家,就是不要他们立刻做出选择,看似体贴他们,实则是给他们时间回去动摇更多士兵的心。
“祁贼果真狡诈虚伪!”
段玉卿感慨了一句,下一刻,直奔姬小卿所在的马车,掀开了车帘。
姬小卿正掀着一角的车帘偷偷往外看,不妨被段玉卿掀开,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来人!”
段玉卿看着惊慌失措的漂亮娇人儿,笑道:“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如此,我倒心安了。”
姬小卿听得翻白眼:“你多担心你自己吧!段玉卿,你现在给我求个饶,发誓改邪归正,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让祁隐饶你一命。”
段玉卿被她的话逗乐了:“小茶,你这是关心我么?”
这话一说,显然是死性不改了!
姬小卿气得“呸”了他一声,还想说什么,就见琅璀抓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扔到了一边。
他正好落在陶乐纯乘坐的那辆马车前。
“噗——”
他本就受伤,这一摔,直接摔得他口吐鲜血。
那肩膀的伤更是二次流血,鲜血流下来,将身下的地面浸染得一片鲜红。
璋先生看到这一幕,缓缓走过来,蹲下了身,叹气道:“何苦来哉?”
段玉卿伸手抹去唇角的血,笑得颓丧而哀伤:“哈哈,怪我爱她。”
璋先生想着姬小卿身上的蛊虫,点评着:“你的爱在害她。”
段玉卿明白他的意思,垂下眼眸,神色落寞:“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人在爱中,身不由己。”
“跟他啰嗦什么?”
祁隐骑马奔来,长剑逼近段玉卿的脖颈,怒目切齿,目光如炬:“段玉卿,你再看她一眼试试!朕会亲自剜去你的眼睛!”
第398章
段玉卿相信祁隐能干出剜去他眼睛的事。
他不想失去眼睛,立刻乖乖闭上了眼。
璋先生见此,扶起他上了马车。
祁隐调转马头,到了姬小卿所在的马车前,下了马,改上了马车。
姬小卿见他来了,想着他刚刚危险的举动,气道:“你刚刚在做什么?怎么能一个人往他们阵营里冲?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叽里呱啦一通教训。
祁隐就很温柔地看着她,端的是很有耐心,等她说完了,才笑着哄她:“我有分寸的。雪狼跟着我呢。它会保护我的。”
姬小卿听得来气:“你把你的安危寄托在一只狼身上?”
“它不是普通的狼。”
祁隐一脸认真地解释:“它多次救我于危险之中,比什么人都可靠。”
姬小卿听得更气了:“是狼的问题吗?你动脑子想想,我说的是狼的问题吗?”
她是气他莽撞涉险啊!
祁隐也想到是自己冲动涉险的问题,忙表示:“我错了。原谅我。没有下次了。”
姬小卿不信他的话,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想理他了。
祁隐继续哄:“段玉卿来了。小茶,你的蛊虫很快就可以驱除了。”
这是个好消息。
姬小卿听了,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还要看璋先生准备的如何了。他不是说还需要很多药材吗?”
祁隐道:“我昨天就听说他都准备好了,就差段玉卿的血为药引了。”
姬小卿含笑点头,已经期待上了:“哼,等驱除了蛊虫,我就把你吃了。”
祁隐听她这么说,也来了期待,笑道:“行啊。给你吃。到时候你可别说吃不消。”
姬小卿色心大发,瞄一眼他的腿,问道:“确定好了吗?不会影响发挥吧?”
祁隐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目光倏然变得冷飕飕:“记得你的话。姬小卿,你就拭目以待吧。”
妥妥的威胁。
姬小卿还拍着小胸脯刺激人:“哎呀呀,我好怕怕啊。”
他拿她没办法,说狠话也说不过她,一时间还挺有挫败感的。
姬小卿见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更加嘚瑟了:“祁隐,你现在好像一只丧家犬啊。”
祁隐听了,板起冷脸,故作生气地威胁:“姬小卿,别逼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