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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后，目光充满幽怨。

……

十五年后

几道人影藏在茫茫的雾中。

“江离，等等我。”悦耳的女子音在烟雾中响着，似是仙子的急促低语。

江离想了想，停在原地不动。

这时的江离长到了少年儿郎的年纪，那面容和父亲璐璐很相似，而那双眼睛细细看去隐隐窥见母亲林寒的几分神韵。

雾中有两道人影相继走出。

沉鱼落雁的样子变了许多，她们没有少女时的那份青涩，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成熟的仙冷气质。

那倾世姿容如同一场美好的梦。

“你们老是黏着我做什么？”江离沉默了会后出声。

“小家伙跟我们回去。”落雁凝眉，轻轻抓起江离的手道。

“我就要黏着你。”沉鱼不满地轻哼一声。

江离没辙。

三人往潮汐峰上的楼阁走去。

……

潮汐峰。

一处楼阁。

“阿漓过来。”

一个青衣女子坐在雪花白样式的地砖上，赤着玉足，三千青丝披肩垂落。

白浅予穿一件普通样式的青裙，腰间系上一条黑色罗带，除此再无他物。

她通体没有脂粉和饰物，却在无声间把女子躯体的美好绘演得淋漓尽致。

真正的美是无法言语形容的。

“阿娘。”那个被称为阿漓的女子缓缓走来。

白漓。

白浅予的女儿。

她此刻穿着黑裙，裙面外折亮光。

窈窕的少女还未到及笄年岁，却早就把母亲的仙子气质夺去继承。

那黑裙下的躯体娇小纤细，浸在空中的肌肤既有冷玉的光润，又有冰雪的莹白。

她比白浅予更加冷。

白漓抿着薄薄的唇，荷叶似的裙摆晃个不停，只剩一截小腿淌着空中，向外散着流光。

少女那双眼眸中只有拒人千里的冷冽寒意，眉目淡然似一个清冷的圣女静坐沉思。

白漓面容娇嫩柔美，纤长的眉上是少女才有的稚气。

她比起白浅予到底年纪小些。

白浅予微提裙摆，在白浅予身后坐下。

白浅予闭着眼。

母女俩都没ʝƨɢ有说话。

场面沉默着。

白漓手执玉梳，挽起白浅予的发后认真梳理。

……

“小家伙。”落雁高兴地说。

“我有名字的。”江离挑眉，说话的语气几分抱怨。

“你阿爹都叫你小家伙……”落雁不满嘀咕。

江离听到这，想起了璐璐和林寒。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那阿爹现在绝对在哄阿娘。

林寒有时候会生小脾气。

璐璐没有多少爱好，想办法讨林寒开心就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江离笑道：“阿爹老是想讨阿娘喜欢，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阿娘对阿爹都喜欢地不得了。”

沉鱼眨了眨眼睛。

“师叔会有小脾气?”沉鱼试探地问。

沉鱼对这些懂得不多。

“她不生气。只是阿娘喜欢在阿爹哄她时，转过头亲阿爹一口，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阿爹。”江离摇头道。

落雁轻抿双唇。

“小家伙，那我也亲你一口。”落雁抓过江离。

江离的身躯缩了缩。

“你们大我好多。”

“小家伙，你阿娘也大你阿爹好多。”

“不一样，阿爹说他不小心碰到阿娘的手，阿娘就不松手了，坏的很。”江离闷着声音。

沉鱼落雁互相对视，明显在憋笑。

“他还跟你讲什么了？”

江离发觉周围空气骤冷。

不知何时，林寒出现在三人面前。

“阿娘。”

江离垂头，弱弱地唤了一声。

“师叔。”

江离还未想好措辞，林寒就转身离去，只见一道飞虹剑光划过天空。

离去的女子嘴中念念有词，面色很不善。

阿爹你不要怪我啊，江离在心里悄悄说。

……

三人渐渐走到白浅予所在楼阁附近。

江离往里面望去，正好看到那个黑裙少女为白浅予梳发。

白漓动作变缓，视线外移。

在少女视线望来时，江离朝少女招了招手。

黑裙少女亦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浮出很浅的笑意。

白浅予睁开双眼，很快起身迎接。

“小家伙，我们进去。”沉鱼对江离说道。

江离点头。

“仙尊。”

“小漓。”

江离看着白浅予和白漓走来。

“乱了。”白浅予伸出双手，整了整江离乱掉的衣领。

面前女子说话的语气很淡，江离却可以轻易察觉到女子语气中的关心。

江离轻嗯一声。

沉鱼望着白浅予身后的白漓一阵出神。

落雁亦是神色复杂。

沉鱼依稀记得那时的问话：“你是不是仙尊生的?”

如今看来：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

“你们出去记得照顾好小漓。”白浅予转身离开，只抛下一句话。

他们计划好要离开潮汐峰去外界玩。

江离看着少女道：“阿爹不想我出去，阿娘想。”

“随你们意思。”黑裙少女别过头道。

……

出乎意料的，林寒回去没有生气。

“小东西，我哄你。”林寒抱着璐璐道。

璐璐有些好奇地转过身子去看。

他发现林寒正在解衣。

那一刻，璐璐一切都明白了。

……

夜晚。

江离寝室。

对于躺在身边的沉鱼落雁，江离总觉得变扭。

他被沉鱼落雁夹在中间。

小屋没有点烛，环境极暗。

“沉鱼，你掐我做什么?”黑暗中，江离看向左侧的沉鱼问。

江离看不清沉鱼的神色。

“捉虫子。”沉鱼低声回应。

“你胡说。”

“捉你的虫子。”

“哦。”江离不再说话。

……

翌日。

一行四人往山下走去。

璐璐，林寒，白浅予目送几人离去的背影。

三人对视后，忽然都笑了起来。

他们明白，属于江离他们的故事开始了。

番外 定格的时间

潮汐峰。

春去又秋来。

璐璐缓缓睁开双眼。

他下意识地往左手边看了看，师尊林寒睡得正熟。

林寒那一双手将他小心拥于怀中。

女子容颜清丽静美，清眸紧闭，流泻亮眼柔光的银发被他枕在身下，雪发因此变得有些凌乱，没有以往的清雅。

粗看是两块玲珑雪玉，细看是女子的小巧耳垂，令人恨不得含入口中呵护一番。

而右手边的亲子江离早缩成一团，整个人都黏在他的手臂上，脸上是满满的婴儿肥，时不时咿呀几声。

“阿爹。”如果认真听，便能听清孩童的呢喃稚音所代表的真正意思。

“小家伙，不许你跑。”

“不许……”林寒忽然不满地咕哝道。

清冷仙子无形间又加重了双臂上的力气，直欲将他融入怀中，不给璐璐一丝一毫的活动空间。

璐璐转头望向林寒。

他面色无比平静，对此显然已是习以为常。

林寒对他的占有欲一直很强，特别是在江离降世之后，更不容许璐璐一个人到处跑，恨不得整日让璐璐跟着她。

“不许你跑。”想到这时，璐璐耳畔似乎出现了女子那熟悉的清浅仙音。

他不由得笑了笑。

下一刻，他伸手托住林寒的脑袋，整个人凑身向前，于女子樱红色唇瓣上落下一个轻若纤云的淡吻。

良久后唇分，女子双唇似涂了一层唇釉，淡淡的水光于上轻显。

随后他将林寒的小手紧紧攥入手心并轻轻哈了几口气。

她的手一直很冷，或者说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他想了很多办法尝试，却总是无用，而林寒每次都只是摇头说没必要白费心思，体质如此而已。

只是他不愿信……

璐璐只能每日都陪在林寒身旁，任由林寒粘着他。

女子的手很凉也很嫩，白雪般无瑕的肌肤下骨节纤瘦，嫩滑冰润的触感似一块滑溜溜的冰，直欲滑到璐璐脸上。

璐璐怀疑林寒早醒了过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