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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嗯。”

“不知道怎么说。”璐璐认真想了会，还是选择踢皮球。

林寒面露不悦，冷着声音：“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支支吾吾的，不像个男子。”

璐璐觉得跟林寒相处起来太累，她的心思太难猜，太过聪明，任何一点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跟她在一起高兴吗？”林寒见徒弟不肯说，索性换了个说法。

“不难受。”少年斟酌再三，抛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满意的答案。

璐璐想着之前那个时候，没有人作伴，身边坐着个人还是挺舒服的，毕竟那个人那么好看，长得跟画中人似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而且紫恒仙尊那时也不像现在这样讨厌他，偶尔还能说上几句话，捏着女子滑脂似的柔荑，便是悄悄看她几眼也不会管他。

“你觉得她好看吗？”林寒蹙眉，接着问。

“师尊觉得呢？”璐璐问林寒。

银发女子的眼神逐渐深邃，叹道：“你变机灵了。”

“你觉得她好看吗？”林寒没有顺着少年的想法，不放弃地问。

“不难看。”璐璐看向林寒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璐璐觉得奇怪极了，他明明都想睡极了，可一跟林寒谈话就精神百倍，原本的困意散得无影无踪。

“你怎么能说不难看呢？明明应该说很好看才是。”林寒眉头深锁，似乎对于少年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在那时的美人榜上名声极大，想与她结为道侣的人可以从药峰排到潮汐峰，再转上几圈。”

“师尊呢？”璐璐听到这，忍不住问。

“比她好一些。”

“嗯。”

“师尊，跟你说话我得备一百个心眼，还觉得不够用。”璐璐长叹一口气，然后沉默良久。

“你在怕什么？”林寒反问。

她理解不了他，为什么总是不敢说实话，打量她的神色说话。

怕她因此不高兴?还是怕她因此冷落他?亦或都有一些……

“徒弟，我看你很精神，再喝一杯酒吧，反正还多着。”

林寒倒了一杯酒送到璐璐的嘴畔，眼中闪出不善的微光，像是盯上极好猎物时的猎人。

璐璐抬起脑袋看她，没有拒绝地一饮而尽。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好多了，整个天地都明亮起来，一切事物明悟了。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重的晕眩感，一时脸有些发白。

林寒的模样闪出几道影子，不断摇晃，一会后又合在一起。

“以后不能喝就别喝了。”林寒淡淡地说。

少年第一次有如此感觉，整个人软绵绵的，好像一块即将散开的泥。

他想，大抵是喝醉了吧。不对，或许是早就喝醉了，只不过一直强忍着，刚才最后一杯酒压断了阈值，直接崩溃。

璐璐没有过这种感觉，只是很难受，脸上泛起大片不健康的红。

“记着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只能喝那么多，以后别忘了。”

璐璐没有应话。

……

林寒坐直了身躯。

这个女子柔软细腻的手抚上璐璐的额头，宛若一块冰玉，驱走了醉中人所有的醉意，登的清醒过来。

璐璐抬起头看她，直接拉住了女子师尊的手，不让那柔软的手缩回去，骨节分明的触感不断传入少年的意识，证明一切并非是虚假的想象。

她没有挣脱，而是任由少年拉住，并缓缓握紧。

璐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只是看着奶白色的小手，如同上好的美玉雕成，忍不住就如此做了。

少年对上林寒如平潭般的视线，就算投入一枚石子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轻轻放开了女子白嫩的小手，又看着林寒缩回去藏在袖袍下的手，他觉得自己这是一种亵渎。

“清醒了?”林寒问道。

璐璐点头说道：“清醒了。”

林寒拉开话匣子：“喜欢她吗？”

“不讨厌我时喜欢她。”璐璐不想瞒着林寒，如实答道。

“她长的很好看，跟画中的仙子一样。”璐璐想了想补充道。

璐璐似乎又絮叨了会，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必看我，我没不高兴。”

林寒在璐璐眼眸转过来前开口。

璐璐颇有些意外，这不像林寒。

“那样的女子不喜欢才有问题，我要听的是实话，而不是看你欲语还休的样子。”

“喜欢白裙，我穿给你看便是，不比白浅予差多少。”林寒不在意地说。

“我知道了。”

“接着喝酒。”

“好。”

……

少年又喝了几杯酒，壮着胆子去看林寒，假装醉酒无法自控的人。

冰肌玉骨、风姿绰约、玉软花柔……

那女子露在外面的肌肤如同奶脂般白，成片成片地相连。两条锁骨清冽圆润，盈满了光泽。赤着的足心凹出一道痕，饰着浅粉。脚踝极瘦，却不是那种瘦到突出、只剩一层皮包裹的骨节，而是微肉鼓起，饱满横溢。

“当真成色胚子了?”带着揶揄的声音轻轻响起，女子音清脆明亮，如冬日踩断碎树枝的那种声音。

林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神直直地盯在对面的人身上。

璐璐知道，那个林寒回来了，确实未曾不高兴。

若是不看她，林寒就会问他在干什么，怎么不看她。看多了又会说。

真是全然没有道理。

那还是看吧，又不吃亏，反正女子不喜欢讲理。

林寒笑了笑，问道：“徒弟，你怎么还越发得寸进尺了?”

“师尊，你不讲理。”璐璐无奈地说。

第42章 夜(一)

银发女子的眼眸清澈，如盈满的一潭清水，明亮动人。

“过来，来我身边。”这个女子招手，那素手白嫩，如雨后新出的笋芽尖，细细长长。

璐璐坐在林寒的身边，侧过脸去看那个女子，心脏跳动的速度不免快了许多。

林寒在认真地看他，又伸手掐了掐少年泛红的脸颊。

许是饮了不少酒的缘故，女子欺霜胜雪般的肌肤带上点点淡红，那一张唇瓣浸满水泽，颜色无意间加深了些。

“我身上味道很重吗?”林寒蹙眉，弯下脑袋，鼻尖吸了吸身上的味道。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后那双手拉了拉璐璐，把人拽到身边，将脑袋倚到少年的肩头，静静靠着。

“没有。”少年尽力地坐直身体，摇着脑袋说。

“既然没有，那怎么不靠着我坐?”林寒扯了扯少年的脸颊，有些不满地问。

少年鼻尖轻嗅，这个女子的身上有碧玄花酒的味道，又有沐浴后久久不散的皂角味，还有些许淡淡的体香。

不过璐璐似乎又闻到些许暧昧的气息弥散在两人之间，有些怪。

“没想到。”璐璐应了声。

“嗯，以后记着便好。”说到最后，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要睡着了。

“别动，我眯会儿。”林寒呢喃着，声音难辨，像是搅在了一起。

“不会。”璐璐摇着脑袋。

时间缓缓滚过，只是听到其他子峰的钟声响了又响，ʝƨɢ远空隐有天光泄入，划开了永恒的黑夜。

璐璐在这种环境中睁大眼睛，深邃的眼如同星空，吞噬了所有明光。

他一直听着女子师尊那极淡的呼吸声，才察觉这一切并非虚妄。他记得之前睡不着时听着这个声音很快便能睡着，心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无思无想。

林寒以这种姿势靠在他身上，璐璐只能歪过脑袋去看她，渐渐痴迷其中。

这个银发女子现在确确实实地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触着女子的背脊，感知那细腻滑嫩的肌肤触感。

柔顺的发丝打在璐璐的脸上，令得那人鼻尖抑制不住地涌入香气，发丝打在面颊上的那种触感难以言明，像是品质上好的绸缎。

璐璐轻轻蹭了蹭。

纯白的绸质睡裙穿在女子身上，不堪风吹。这种衣物极薄，仿佛只是一层发丝厚度的棉云覆在躯体之上，穿起来也非常舒服，行动起来几乎没有阻碍。

那两条极细的吊带挂在圆润仿若削成的美肩上，根本遮不住女子润如半弧状的两条锁骨，白净的肌肤倾泻，流出成片的粉光。

由于少了亵衣的束缚，那丰腴根本掩不下，高高鼓起。

他无意间发现似乎可以通过轻蹭将女子师尊肩头上的两条吊带蹭下来，然后那一身白裙就会坠地无声，继而完美展露拥有极致诱惑力的美人模样，最终将皎月般的美景欣赏地淋漓尽致。

不过璐璐什么都没做，怕惊醒了林寒，选择闭眼歇息。

他闭上了双目，缓缓垂下脑袋，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

……

林寒爬了起来，推了推闭眼歇息的人，问道：“徒弟，爱睡怎么不去床上躺着呢？”

“我怕弄醒你。”少年看了女子一眼后说。

“你把我背过去就好了。”林寒让男子靠在自己的背上，轻声说。

“嗯。”

林寒凑在少年的耳畔，说道：“徒弟，你别这么呆啊。”

璐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话了，索性什么都不说。

少年的视线投到地面上，久久出神。

片刻后，他伸出手抓住女子师尊的美足，精致的部位上面浮着几条青筋，透出宛若美玉的纤足表面，白白嫩嫩的东西并不大，璐璐比了比，只比自己的手大一些，几乎可以一把攥在手心里。

银发仙子的眼瞳缩了缩，像是碰上了惊骇至极的事儿，一瞬涨红了脸，再也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女子的足背上散着温润的光泽，足心细腻，俱是粉光。通体白皙胜雪，足趾宛若颗颗饱满圆润的葡萄紧紧挤在一起，似青稚的小姑娘遇上心上人时那般羞涩得抬不起头，涌上浅粉。

璐璐的手只是捏了捏，还来不及干什么，自己覆在女子足上的手就被林寒打飞了，用的力度还不小。

“色胚！”林寒的声音有点重，带着掩不住的羞怒。

“你怎么变成色胚了?”林寒的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解和不满。

林寒两只手都在扯少年的脸颊，又用力地压了压才罢休。

“是白浅予教的吗？我没教过你这些。”银发仙子重重地摇着脑袋，如利箭般的视线径直扎在璐璐脸上，等着少年的答复。

璐璐面对女子师尊的盘问有些慌神，有那么一瞬想把黑锅甩到白浅予身上，可又下意识地摇头。

瞒不住林寒的，她太了解他了。一个未曾入世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涉世许久的人?

“怎么不说话?”

“那刚才怎么敢的？”

璐